第十二章 打情骂俏（2/2）

程美不再客套，把粥和卷低到归云旗的手里，说：“那你赶紧吃吧。”

归云旗看了眼程美，心里泛出一丝甜意。平常在家。归云旗从来无需为吃饭操心，每每到点了，程美就会喊一声“吃饭”，归云旗哪怕正在写稿，也会像是听到号令一般，离开电脑走进餐厅。

他们在家的话从来不多，但程美张罗的饭菜，荤素搭配，几菜一汤已经在餐桌上就位，也无需语言，就等归云旗和归程举筷张嘴了，与今天相比，区别只是有吴相和周小军在场。

饭来张口，就是归云旗婚后养成的习惯。他投上一眼感慨的目光，不再顾忌什么，听从程美安排似乎也成为了一种习惯。

在归云旗吃早饭时，吴相忽然问道：“归云旗，美美说你是累出来的毛病，你现在整天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就搞不懂了，你这样也会累呀？”

归云旗无奈一笑，采用不解释的态度，看了眼吴相说：“程美把我惯出毛病来了。”

程美笑了笑：“相相，别听他瞎说。”

吴相呵呵一笑：“听听，听听，你老婆对你有多好哦！”他像是对归云旗说，又像是说给周小军听。

归云旗听后微微而笑，没有答话，继续吃早饭。周小军的二郎腿抖动得更加厉害了，仰头一笑：“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公粮交得太多了，属于透支啊！老婆好，就是这点作用，我懂我懂！”他的话，是冲着归云旗说的。

吴相被逗得乱笑，一点也在乎身在何处，口不择言地道：“你就知道交公粮，你看看人家，人家是交公粮交到医院来了，那你呢？你有多久没交公粮了？你还好意思说呀。”

程美与归云旗听得懂这样的玩笑。程美脸一红，偷偷瞧了眼归云旗。归云旗眉头一皱，权当没听见，咬了一大口卷。

周小军见吴相取笑自己，连忙说：“人到中年要节制，你懂吗？要节制，要懂细水长流这个道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交公粮？归云旗努力回想，自己交公粮是在哪一天？好像有几天了！不对，有几周了！也不对，都有几个月了。他一想到居然那么久没与程美有过亲热，不觉暗问自己：我是不是那个方面也病了？

归云旗暗念既生，心门再难跨过，也许就是因为心病，他只觉得一阵反胃，刚刚咽进肚子的粥和没嚼碎的卷，像喷泉一般顺着喉咙上涌，脖子随之一伸，终究没有压住，全都呕了出来，吐得满床狼藉。

这变故，来得实在太快，谁都猝不及防。

程美一声惊叫：“归云旗，你怎么啦？医生医生，医生快来。”

吴相和周小军也吃惊不小，一齐跳将出来。

归云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对不住了。”貌似虚脱状。

医生、护士闻讯赶到，连忙进入抢救模式。

吴相与周小军见状，知趣地退到一隅。却被护士赶出了病房：“你们站到外面去。”

“你也先出去。”程美听从护士，站到门外。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状况，一时急得六神无主，隔着门上玻璃眼睁睁看着医生和护士，在围着归云旗忙碌，无助地默默掉泪。此刻，吴相他们不再说笑，陪在程美的身边，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