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孟氏之妻（1/2）

“我心中有数，灵本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孟溪的妻子，即便现在老去，也是孟氏，你们可以叫我孟婆。”灵仙子苍老的脸上微微发烫，她平生只愿做孟溪的妻子，即便老去也是孟溪的人，自称孟婆却是无可厚非。

“我要去寻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熬成能让人忘却一切的汤饮，这是轮回中是最不可缺少的。”灵仙子也就是孟婆淡淡地说道，她曾处上古，那时轮回仍在，她算是很了解轮回之人了。

孟婆看着季九洛问道，“你可曾寻到轮回界？”

季九洛点点头，不好明说，只能委婉道，“只是情况有些不乐观。”

在场之人没有外人，季九洛也不避讳，当即将小蚯蚓的事说了一遍，现在的轮回界已经和轮回法器融为一体，不可分割，只是季九洛也不清楚现在这样的状况能维持多久，等到轮回法器碎片凑齐又会发生什么异样，这谁也不知道。

孟婆思索一番，继而道，“你现在应该只是初步与轮回界相融，想要炼化轮回界还需时日，好在现在的轮回界残缺，否则你根本不可能成功，甚至还会被轮回界吞噬。”

“炼化轮回界？”季九洛有些惊讶，芝麻虽然提过，但季九洛却不敢去想，天道轮回，由天道而生的轮回界被她炼化，这似乎太不可思议了。

“对，炼化轮回界，掌握天道！”孟婆一语惊人，在场之人绕是见多识广的景洹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上古时期，天道自成，人则是借助天道之力修炼，但上古之战毁天灭地，天道因此崩塌，轮回天道更是直接蹦碎。”孟婆有些感慨，上古时期的辉煌是当世之人不可想象的。

“现如今，我看这天道几乎补全，剩下的轮回也因你复苏，根本无自行运转之力，若无人掌控，世间将乱。”孟婆身为上古之人，见识之多，是闭塞的芝麻根本不能相比的。

“若是毁去轮回，又将如何？”景流桑开口道，他以前或许心怀天下，但如今他只为季九洛一人，只愿她安好。

“轮回不成，其他天道也将蹦碎，现如今只依靠着天柱暂且维持，但终不是长久之计。”孟婆自然看得出景流桑对季九洛的心思，她也愿成全，只可惜造化弄人，轮回一道并非谁都能胜任的。

“孟婆说的是事实。”景洹沉重道，“天柱由四大玄门掌管，每年不知会有多少人为填补天柱巨大的消耗投身熔炉。”

景流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满脸的不可置信，而早已知情的季九洛却面露冷色，“投炉之人是否自愿，又是否是修仙之人全部不论，天柱需要的只是用大量的灵魂去弥补轮回天道的不足。”

“这是四大玄门世代的秘密，也是无可奈何。”景洹叹息道，“当初季九洛炼制轮回，本以弥补了一丝，只是轮回法器蕴含轮回天道引来了众人垂涎，整个修仙界几乎都认为只要掌握了轮回法器便掌握了轮回天道，故而掀起了一番血雨腥风。”

季九洛对此表示默认，但这番血雨腥风却并非没有季九洛的错，若非她太过高调，行事不慎也不会在自己实力尚低时被发觉，也就不会有这般风波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轮回之道是必行之事，景流桑十分清楚，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