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花王牡丹（2/2）

而此时，牡丹已聚百里之气，正御风四面而下，气浪如虹。红牡丹主嵩山南面和嵩山西面之事，白牡丹主嵩山东面和北面之事。红牡丹得到风信子的气息，便乘风急行，在灵山之上，将迎春和狼毒一并吞下。同气相揉，合二为一，将迎春救下。狼毒气弱，气息奄奄，跌落山崖。其败枯，叶落茎软，生气全无。

红牡丹还迎春之气，灵山重现生机。红牡丹继续西行，穿寒谷，过潼关；将至华山脚下，奈何期苦短，气息不接，只好暂聚气于华山之下，待明春开，再越此峰。

华山下有一木名杜鹃，与石楠相争，杜鹃不敌，被石楠之木断为两段。上段飘落于渭水之滨，流尽木汁。将要枯干之时，得遇蒲公英，蒲公英施用莪术，为其注入木油，又以筋骨草为其疗伤。重续它生命不死。下段杜鹃正流汁难止之时，被珊瑚藤缠绕，方得以止流。杜鹃有一好友，名木，木用补血草沾一串红为其疗伤，盖裂木和接骨木欲将上下两段接好，不料渭水大涨，将上段村鹃冲走，几经流转，漂入汉水，又经汉水入蜀川。多年后，此杜鹃受雪莲之灵气，遇春开，色雪白，香清幽淡。名为凸叶杜鹃。

下段杜鹃留于华山，来年春天，红牡丹香聚华山，众草皆喜气相迎，点头摇茎，笑意灿烂。红牡丹调和石楠与杜鹃之争，杜鹃占华山之阳，石楠占华山之阴；以风信子开为起点，三百年一轮换。石楠与杜鹃怒消气散，把手言欢，与众草树木共推红牡丹为华山之主。杜鹃与石楠受红牡丹之灵气，结蕾开。杜鹃和石楠俱开红，杜鹃艳，红遍华山，映满山峦。又名映山红，艳山红。如锦如绣，又名锦绣杜鹃。石楠弱，色淡红，再不可与杜鹃相争。

开两朵，各表一枝；红牡丹占居华山之时，白牡丹正与一大战于泰山。原来早春之时，天气尚寒，白牡丹香气东来，一路逆风艰行，至泰山下气息微弱，不能登顶泰山，在山间盘绕周旋之际，从山腰冲下一股香气，将白牡丹香拦腰斩断。两气相冲，扭作一团，互不相让。白牡丹远道而来，香气消顿太多，眼见气息不接，将要败下阵来。忽地从山顶冲下一阵清香，将两分开。白牡丹尚未表谢，那两便一起向白牡丹跪拜。

原来与白牡丹大战之名玫瑰，本是木星飘来的一粒微尘，年久日长，遇水而生，满身带剌，它物不敢近身，三亿年后，蓄结苞，开出红白之。其高贵典雅，又自命不凡，从不把其它木放于心上，常常独居于山野林间，不涉交游。今见白牡丹相扑而来，便不问青红皂白，迎面而战。山上冲下之名为月季，本是土星之尘，落于泰山之巅，亿万年的孕育，自开成，色红艳，香气非凡。因其生命力极强，遇土便生，得水而活，无论春秋，开不断，故名月季，又名月月红。因与玫瑰气味相投，平日里与玫瑰相交甚好，在泰山结伙为伴。

月季早闻牡丹大名，知道牡丹香满中原，誉满嵩山。只是相隔遥远，不得相见。今闻山下香气弥漫，气度非凡，知道非牡丹之莫属。于是急忙乘风而落，降于牡丹与玫瑰之间。

玫瑰得月季之言，知道与之相搏的就是牡丹，便与月季一起向牡丹拜见。三相投，于泰山下大会三天。可惜牡丹期太短，渐渐香消气散，三约好，等明年初春，一起到东海岸边，观潮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