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十 一 章 死 里 逃 生 凤 溪 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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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驼子这两天坐卧不安,烦燥得很,一方面人手不够,无法采取任何行动,二来那省府前来增援之人也迟迟不到,对云谷庵的侦察也无法进行。云谷庵是什么来头,省府也还没有回复,自己也不会轻易去招惹朝廷大官的事情;三是鬼弩手乔二山多方寻找无果。
他望眼欲穿地等着省城的人前来,好采取行动。他对那宝藏的兴趣倒不是很大,知道就是找到了也是朝廷的,自己并无多少好处,倒是捉拿张献忠余党和复明会那帮人才是他最关心的,那保着宝藏的人必然是张献忠的余党,只要捉住了他们就知道孙可望一行人的踪影,这才能显示出他蓝驼子的能耐,也会是他的头功。现在已经发现了目标,这既让他感到一阵阵兴奋的冲动,又让他感到不安,生怕到手的鸭子又飞走了,面对这两天的平静他倒反而有些不习惯起来。
他正来那来回踱着步,心中想事之时,门房进来了。
“大人,前面有人求见。”门房小心翼翼的样子。
“不见,你没见我正忙着吗?”他烦燥地摆了摆手。
“大人,来人说是省上来的,有要事。”门房提高了声音。
“省上来的?”蓝驼子心中一惊。
“难道他们来了。”
“那就快快相请。”他对门说。
“是,大人!”门房退了出去。
不一会,门房带着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进来了。
“属下拜见都统。”那人作揖相拜。
“你是?”蓝驼子并不认得此人。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那门房。门房知趣地退出了厅堂。
“属下是省府衙门守备郑文新,曾见过都统大人。”那人回说道。
“哦,是郑守备,幸会,幸会。”蓝驼子记起似乎见过这人。
“属下奉命带三营官兵前来听命令,现在城外十里的张爷庙驻扎,为了不引起匪党注意,属下特改装前来听命。”郑文新说道。
蓝驼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只有老兵头才会有如此一举,看来这郑文新熟知用兵之道。
“除了你们还有谁来?”蓝驼子想知道来武林高手没有。
“回大人,还有八人是由毫格亲王调派的高手将会过来,但不知何时来,省府没有叫他们跟我们一起来。属下就知这些。”郑文新说。
“那好,你们来了的消息暂时不要公开,你回张爷庙去听候消息,到时我会派人与你联系。”蓝驼子指示。
“是,大人,我这就回去等候。”郑文新作揖退了下去。
见到郑文新到来,蓝驼子开始高兴起来,他知道这回省上派的是精兵前来,见是郑文新这种人带队,他就知道省上这回是十分重视此事。有了这三营清兵,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开展行动了。至于还没到的那伙武林高手,他将用他们来对付张匪余党那伙隐秘的高手。
“魏师爷!魏师爷!”蓝驼子高声对门外叫到。
“来了,大人。”那魏师爷一头从隔壁的房里跑了过来。
“你叫人马上去准备一下,一会要用马,另外备一些肉蛋和水果装一车,你和我们一起去城外的张爷庙。”蓝驼子下着命令。
“是,大人,准备这些东西要做----”师爷想问。
“你就不用管了,叫你准备就准备去。”蓝驼子说。
“是,大人。”师爷忙忙地出去了。
蓝驼子又站在门口喊来了钱正豪。
“省府派兵来了,你跟我一会去慰问一下。”蓝驼子接着把郑文新带兵前来的事给他说了。
“这太好,这下可就有人用了。”钱正豪也高兴地说。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师爷的东西也准备好了。过来对蓝驼子说了。
“那我们就走吧。”蓝驼子带着钱正豪和师爷三人骑着马,让人赶着马车前往张爷庙去了。
这时,严升从捕房里探出头来。
“他们这是到哪去?带这么多东西?神神秘秘的。”他问站在门外的一名捕快。
“不知道。”那捕快回说道。
严升见只有蓝驼子三人跟着马车,没见其他人。
“你见着刘把总没有?”严升又问那捕快。
“哦,还是早上看见来过,后来有匆匆地出去了,到什么地方去了却不知道。”那捕快回道。
严升生怕刘进忠发现了什么线索。这几天,刘进忠在搜查失踪的乔二山,他在追捕张献忠余党和逃跑的李虎等事情上一无所获,被蓝驼子斥责多次。他心里暗暗高兴,别看刘进忠起早贪黑地到处跑,却一点线索也没找到;而自己找到了重大线索虽然不敢说,但又找到的大银锭这事,让蓝驼子大大赞杨了他一番,同时也要让他一起参与云谷庵的侦破,这让他大大地有了面子。平时,刘进忠老是压着他,事事都是他领先,这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气,这几天他却扬眉吐气起来,看见刘进忠他的声调都有些不同了。同时,又见刘进忠最近总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他又担心刘进忠会找到更加重要的线索,如果那样,那他的风光可能又会失去。
“李三,李三!”他高声地叫道。
“来了,来了。”李三从捕房里间跑了出来。
“上次你办的事非常好,得到了上头的称赞,来,给你点奖赏,鼓励鼓励。”严升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了李三。
“天啊,捕头你真毫爽呀,奖罚分明,这让我们做事的好有想头呀。”李三受庞若惊地说。
“只要你办事认真点,立了功,奖励还会多些。”严升说道。
“捕头你只要吩咐我办的事,一定给你办好,你放心,我李三这个老油头,在顺庆府这个地面上,什么事不晓得,只要我认真,啥子事都会给你办好。”李三见有银子拿,说起话来也吹牛不打草稿了。
“好说,我们就是需要你这种老人,办事我才放心。”严升也顺着他的杆子爬。
“那是,我看这衙门缺了我们这样人,恐怕有些事就是办不了的。”李三拍着胸口说道。
这倒也是,严升想。
“我有一事还想请你去办一下。”严升说到正事上来了。
“什么事,捕头尽管说。”李三豪情地应道。
“你看刘把总这些天神出鬼没地,不知在干些啥。我想你悄悄地去跟一下,看他是怎么回事。”严升低声地说道。
“捕头,这,这,刘把总那人你也知道。如果被他发现了,我死定了呀。”李三犹豫了。
“笨蛋,你为何要让他发现呢,他是武将,你是什么?你是衙门里耗子精呀,只要你上一点点心,他能发现你吗?”严升给李三戴起了高帽子。
“这倒是,不过你要跟踪他干什么?”李三问。
“你想想,他这么勤快,一定会发现什么线索来,如果跟着他,一旦他发现了什么,只要我能先知道,这功劳不就是我们的了。那时,银子还会少吗?”严升神秘地说。
“嘿嘿,捕头,你的鬼算盘倒还打得可以哟。”李三明白了严升的意思。
“你跟着他,看他做些什么,每天都给我说。如果发现什么重要的事,你必须尽快让我知道,明白吗?”严升交代着。
“那然哟,要不我们怎么立功呢?是不是?”李三回说道。
“你一会就出去找一下他,找着就跟着。其他的事就不要你做了,我会安排其他人的。”严升说。
“要得,我这就去。”李三说完就出衙门去了。
刘进忠还在忙着找那乔二山的尸体,他深知这事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如果让蓝驼子他们知道了这事,他的脑袋就得掉,所以,其他的事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有这事,让他心急如焚。那夜里与他交手的黑衣人,肯定与此事有关,但自己心浮气燥输给了那人。后来回想起来,自己当时是没有使全力才导致被打败,如果在多几招,他不一定会输,即使赢不了,但打个平手或者逃走那是完全办得到的。
后来他又在夜里悄悄去过那唐义家的院子,却一无所获,那唐义看起来呆乎乎的样子,不像有什么胆子似的,与那夜交手之人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肯定有另外的人,但我明明看见是从他的院子里出来的,难道是什么人藏在他哪里?”刘进忠想不通。
于是,他去了好几次,再也没见到那黑衣人出现过。而唐义还是那个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问题出在哪里呢?”他也想找出答案。想来想去,也只有死死地盯着唐义的家这一个办法,其他的办法他也想不出来。于是,这几天,他天天都在那附近转悠监视,下半夜也出来蹲守。
可是一直没有收获,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这天上午他便衣素身地隐藏在街对面的一间铺子里装着挑选着东西,突然一眼瞥见一个帐房先生模样的人来到了那院子门前,左右望了望才举手敲门。
刘进忠一见那人东张西望的样子,就立知有问题,便警觉起来。果然,不一会儿就见到那唐义的老婆前来打开门让那人进去了,唐义老婆还探头向两边望了望,一付警惕的样子。
“果然有问题。”刘进忠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他耐心地等候着。约摸半个时辰后,那院门开了半边,那人出来了,迅速地向人群中隐去。刘进忠也闪身跟了上去,一路上躲躲闪闪地才避开了那人不时回头瞟来的目光。
“这人是个行家。”刘进忠从那人的步伐和姿态看出此人不但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弱。就这样,他一直跟着那人来到了禹王街上的奎星阁大酒楼,后来就一直没见那人出来。一个时辰后,他等不及了,就装着食客的样子进去察看,起先没有看见那人,他就找了一张角落边的桌子,要了一碗红油臊子面吃着,不一会就见那人从楼上下来,刚下楼就见有伙计上前叫他掌柜。
刘进忠一惊。
“他是这酒楼的掌柜,可我来过多次从来没见过他呀?”他十分诧异。
“也许没有碰见过吧。”他自解地想。
“现在晓得了他是这里的人,就好办了。可他跟那唐义是什么关系呢?”他猜测着。
见那人走进了大堂的柜台里,他就急急地出来了。怕被那人认出他是衙门里的人来。
回到衙门,他左思右想这酒楼与那乔二山的尸体不见了有什么关联,可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对,先跟着那掌柜的再说,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如不行再悄悄地抓他来问。”他在心中盘算着。
就在他回衙门不久,李三也回来了,他出门不一会儿就找着了刘进忠,见他在茧市街盯着一处院子察看,久久地不挪动,李三就知道他一定是在监视什么,于是就一直跟着他。后来见他盯着的街对面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人后,刘进忠也跟着那人一路来到了奎星阁大酒楼。刘进忠跟着那人进去后不久又出来。
李三认识刘进忠跟的那人是奎星阁酒楼的魏掌柜。
“刘把总跟着他干什么?”李三搞不明白。
他知道那魏掌柜是奎星阁的龙少爷经顺庆府行会介绍专门聘请来酒楼作掌柜的。那年奎宁阁开张,需要一个在饭馆经营方面有专长的人来管理,就向行会求助,行会通过本行的人介绍,专门聘请了在省城有一些名气的魏先生前来。那魏先生本名姓魏洪,在省城经营管理着五家饭庄,生意长年兴旺,在业内很有名望。不知何故竟能前来应聘了顺庆府奎星阁的掌柜,当时来顺庆府时,还是李三给办理的入户手续,所以他认得。
“难道刘进忠发现了什么线索与魏掌柜有关?”李三进一步推测到。
回到衙门里,他急忙找到严升。
“捕头,你叫我办的事有点眉目了。”李三接着将他的发现讲给了严升听。
严升听了也是半天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清楚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你这两天给我看紧点,看看他到底发现了些啥。一有消息你就来给说。”他吩咐着。
“好!”李三应承着。
魏洪万万没想到他已经被刘进忠盯上了。这几天他忙着扩大组织的事,还有就是从衙门的魏师爷那里得到了张献忠的宝藏可能藏匿在云谷的消息,已经向省城总会汇报过去了,等着下一步行动的回话。他去副会长兼刑堂堂主唐义那里时,还前后左右地察看过有不有人跟踪后才进门去的,出来时也是如此,所以十分放心,而根本没注意到刘进忠在跟踪他。
他端午节月前从省上得到消息,复明会的外围组织针帮有人前来行动,不久就得知杨知府被刺的的消息,从魏师爷那里知道知府只是伤了眼睛,并无生命之忧。他按唐义的安排,要前去会一会针帮那伙人,叫她们暂停在顺庆的行动,不得擅自作主,一切等总会指示。今天就是前去与针帮会面的日子。
这几天,酒楼的生意处于淡季,食客较少,他安排好事情后,就将他的独门兵器链子镖缠在腰间,外面套上长衫,一身便装地出了酒楼。
他仍然没有看见刘进忠躲在暗处看着他。他出门朝北边走去,刘进忠就悄悄地跟在后面。而刘进忠后面则远远地缒着李三。
魏先生走走停停,不时地回头观看。刚出北边的汉津门后,他就加快了脚步,施展起轻功,人影如烟似的向着郊外的凤溪小镇奔去。刘进忠一提气也展开轻功,远远地跟在后面。只是苦了李三,他不会轻功,见刘进忠突然加速,片刻就不见了。他迈开步子跑得如兔子一样快,只一会就跟不上了,前面不见了刘进忠的人影。好在他对这一带十分熟悉,就按着刘进忠去的方向跟踪了下去。
这凤溪镇离城二十来里地,紧靠嘉陵江上游,对岸就是龙门镇,两个镇子遥遥相望。
针帮从省城来的共十二人,全是清一色的女子。由针帮现任帮主刘玲珑的女儿明桂兰带着。住在凤溪镇的一处酿酒坊的院子里。这酿酒坊是龙门山庄的产业,所酿造的凤溪窖酒远近闻名。龙门山庄庄主龙大潮一意醉心武功,懒得理事,几处商铺酒楼全交给龙良生打理,而几处酒坊作坊等则交给女儿龙良凤打理,这凤溪镇的酿酒坊就是龙良凤在管着,可她平时喜欢到处游历,结交江湖朋友,很少打理酒坊的生意,渐渐地这凤溪窖酒就越做越少,到后来就停业了,闲在那里,平时也无人居住,只有一个老头子时不时地前来打扫一下。
明桂兰带着她的队伍就住在这里。她与龙良凤在省城相结识后,互为知已,结为姐妹,当听说明桂兰要去顺庆府而正为找住地为难时,她就将此地告诉了明桂兰,让她们住在这里。
魏先生如风一般地到了凤溪镇后,放慢了速度,没有忙忙地去那酒坊,而是在镇里慢悠悠地转着圈,四处打量。过了好一阵见无人跟踪又才纵身来到那酒坊门外,对坐在门边纳着针线的一个女子说道:
“烦请通报,明月清风前来相拜间流水。”他说的是暗语,这是针帮事先告诉了复明会明桂兰来顺庆后她们接头联系的地址,所以他才找来。
那女子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来,一听魏先生说出此话,二话没说就右手一摊:
“先生请进。”
魏先生点头回应后就踏上台阶进门去了。
刘进忠躲藏在庄园大门隔条路的对面一处玉米地里,看着魏先生进了门后,再也不敢跟进去,只得地蹲在那里守候着。
李三这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才跑到凤溪镇,可是偌大的镇子也不知刘进忠在何处,只得象无头苍蝇般地到处乱窜地寻找着。
魏先生被带到了后院的厅房,明桂兰正等在哪里。
“魏洪如约前来拜访姑娘。”他双手作礼地说。
“先生不必客气,快快请坐。”明桂兰回礼地说道。
“我此次前来,想必姑娘也知道来意。你们刺杀杨雅重并未成功,反而引起官府的警觉,这对我们今后的行动带来了危险,因此,总会要我前来给你说一声,你们暂停一切活动,等候消息,到时再通知你们下一步的事情。”魏先生不紧不慢地说着。
“魏先生的话我明白,虽然我帮只是配合你们行动,但给你们带的不便,我们深感欠意。至于让我们暂停行动,这个可能要听从帮主的安排,好在最近我帮帮主要到这一带来,那时看她如何说。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不采取行动。”明桂兰不卑不亢地说道。
魏先生见明桂兰一派从容大度,有条有理地说着话,心中想。
“此女小小年纪有如此气度,将来定成大器。”
“不知先生以为如何?”明桂兰见他半天没说话,便问他。
“哦,姑娘说得是,当然要听帮主的安排,既然你们帮主要来,这事她必然会有定夺的。其实我这次前来,虽然是我会上面的指示,但听说也是知会了刘帮主的。”魏洪说。
“既然帮主也是这个意思,那就等她来了再说。这几天我们就歇歇气吧。”明桂兰的意思很明确,复明会的话不能全听,针帮有自己的处事方式,一切都还得听从自己帮主的话。
“那是,那是,这样也对。还有,这几天你们不要到处走动,衙门里追查得很紧。”魏洪说。
“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会注意的。”明桂兰回道。
此时,一个女子跑上前来附在明桂兰耳边说着什么。听完后,明桂兰脸色一变。
“魏先生,你带人来了?”她厉声问道。
“带人?没有啊。”魏洪不明就里。
“为何院外有似衙门的人?”明桂兰问。
“衙门的人?”魏洪心中一惊,“难道我被人跟踪了?”
“不可能吧,我一路十分小心呀,到这里,我是转着圈来的,看清了才进来的。”他回道。
“那你自己去看看吧。”明桂兰说。
话音刚落,魏洪就已纵身冲出去了。他来到门口,院门已关着,他从门缝里望去,果然见那李三正在院外的路上东张西望。
“李捕快,他来干什么?难道被他跟踪了?”他心中一懔。
再仔细一看,又不象是李三发现了这里。他回身就往里走想对明桂兰解释一下。
可转身一看,院里已经空荡荡的了,刚才他出来时,还明明见院内有人在走动,一转眼却四处无人了。
“怪了,人去哪里了?”他又匆匆地向后院跑去。进去一看,后院也是空空的,没有一人,明桂兰也不知去了何方。
魏洪连忙四处查看一番,各房里也去看了一下,也是没有人影。
“难怪这帮人能多次逃过官府的追捕,真是行动如风,来无踪去无影,这点却是比我们复明会强得多。”魏洪从心底佩服针帮。
见四处无人,魏洪只得又踅到门边窥伺。
却说那李三先在镇子里到处找刘进忠,没寻着,就往镇外走来,刚到这酒坊的门边,就被里面的人发现了。但他却不知道,仍然在附近到处寻看。
他的出现,可急坏了藏在酒坊外玉米地里的刘进忠。他见李三出现在这里,不免心中疑窦丛生。
“他来这里做什么?他怎么会知道个地方?难道是跟踪我而来的。”刘进忠在心里反复地问道。
想来想去他也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捕房里的,是严升的人。严升和我关系也还不错,没理由会来跟踪我呀。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让严升可跟的。哦,对了,难道他也发现了这魏先生的事,才跟过来的。哼,有可能。”他最后肯定了这个想法,于是才放心了一些。
“可不能让李三发现我了,要不然迟早就会知道我杀乔二山的事。”他想。
正在此时,那李三似乎是尿急,急急地跑到这玉米地边上,解开裤子想解手,可刚解开一半,他就愣在哪里了。
因为他看见了刘进忠正蹲在他面前,一双眼睛正露着杀气地盯着他。
“刘,刘,你也---”李三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寒光一闪,李三顿感肩头一阵剧痛眼一黑就倒下了。
刘进忠一刀砍翻了李三后,正要查看他死了没有,突听脑后风起,他一激灵,头一缩就向前一个纵扑,躲过了身后袭来的兵器。
原来,魏先生躲在门后看那李三的行踪,见李三往玉米地跑过去,他以为李三发现了什么,举眼一望,恰好也看见了蹲在那里的刘进忠,魏洪认得他知是衙门的把总,他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才被刘进忠跟踪而至,如果让组织知道这事,他将会招来杀身之祸。于是,杀心顿起,想一举除掉刘进忠。便一把拉开院门,伸手在腰间一拉,链子镖早已在手,同时双足在门槛上一踏,就腾身向刘进忠那边飞纵过去,他想乘刘进忠毫无防备之时予以击杀。
就在刘进忠刚劈倒李三之时,魏洪的软镖已经攻到。
刘进忠躲过一镖后,横刀向后一挥,刀气向魏洪涌去。这一刀乃是保命的杀着,威力巨大,魏洪被逼得倒退三步方才站稳。此时,刘进忠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嘿嘿,没想到奎星酒楼的掌柜暗中勾结匪帮,还竟敢袭击本人。”刘进忠指着魏洪说道。
“我也没想到,堂堂的把总大人居然还干这些偷偷摸摸的勾当,杀自己的人。”魏洪反嘴相讥。
“快说,唐义家中那具尸体是不是你帮着埋的?”刘进忠一上来就问此事。
“哟,原来是你杀的那背箭袋的人哟,我看那人也是你们官府的人,你为何杀掉他呢?”魏洪反问道。
“这么说来,就是你了。”刘进忠见他能说出乔二山的模样就肯定是他处理掉了尸体。
“嘿嘿,既然你都晓得了,还问我做啥。”魏洪说。
“你快说到此地来做何事?说了今天就放一条生路。”刘进忠很想知道,他到那院子里去是见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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