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七 章 四 方 举 踵 觊 觎 心(2/2)
“你们不要大意,艾天明的功夫你两人也知道,当年在军中还没得几个人能胜过他。”禅明提醒两人说。
“是,我们一定小心。”沈寒说道。
当天下午,三人就一个一个地悄悄溜出了龙台寺,向后山飞奔纵驰。他们刚出寺不久,那禅了和明悟也鬼鬼祟祟的出现了,他两人都没有穿僧袍,穿着便衣,戴着小帽。两人望着禅明三人逝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想了一会,然后禅了附在明悟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明悟就掏出蒙面罩戴上,提足纵身跟了过去。而禅了自己则转身进了寺里,他想利用禅明不在的机会,去他房里探查一番。
禅明和沈寒、禅武三人急速飞纵了二十多里地,来到了云谷。龙台寺后山到云谷的路,不似前山那样平坦,几乎无路可行,全凭经验寻找可行之处,以前龙台寺的和尚经常去云谷庵骚扰时还踏出了一条羊肠小道,清晰可见。后来被禁止去了,那小路就基本无人行走,逐渐地长出草来,掩盖了路径。三人循着模糊的痕迹好不容易才来到了云谷庵外。三人远远地隐蔽桃林边缘,望着云谷庵大门,希望能从进出的人里面见到艾天明。
三人等了好半天,也未见有男人出入,偶尔见有三三两两的尼姑进进出出。
“这样等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不如从后墙翻进去找一找不就得了。”禅武等不及了,就要起身过去。
“等一等,大白天的,就这样闯进去很容易被发现,我们今天主要是来侦看一番,哪天晚上再来就好办了。”沈寒拉住了禅武。
“沈寒说得对,大白天不能贸然闯去,如打草惊蛇了就不好办了。”禅明也说道。
禅武只好又伏了下去。
“那来的贼人,胆敢偷窥我云谷庵!”
突闻一声叱喝从身侧传来。三人不约而同地拉起面罩,只留两只眼睛在外。
就在此时,一阵带着淡淡香味的风啸,疾速地扑了过来。顷刻之间,四名身着灰色道袍,长相清丽的年轻尼姑手执长剑,一字排开地站了桃林边上,盯着三人。
“何方匪人,闯我云谷意为如何?”其中居头的一位尼姑发问。
这边禅武看了看禅明,只见他摇了摇头,三人便不说话,亮招戒备着。
见前面三个戴着面罩的人不说话,当先两名尼姑率先发招。
“敢闯云谷者死!”一声厉喝,两剑齐齐朝着三人迎面疾刺。
禅明一声大喝,双臂一展,率先冲进了桃林,那禅武和沈寒如电闪般分向两边,三人呈三角之势,分取杀过来的两个尼姑,这是他们在军中常用的一种阵型,合力击破攻来之敌。他们三人都没带兵器,全凭双拳迎敌。
那两个尼姑见他们赤手空拳,以为占到了便宜,一上来双剑合绞,直刺禅明左右双臂,想先将领头的制服。禅明见两剑朝双臂刺来,双足在地上一踏,身子顿时腾起空中,再一旋转,身子已到一旁,那剑双双刺空。剑势刚尽,还未变招之时,沈寒、禅武二人已冲到跟前,闪拳一击正中两个尼姑手肘,“当”、“当”两声,双剑齐掉地上。
沈寒一拳中的,马上手腕一翻,使出小擒拿手,三指如钩,扣向左边尼姑的手腕。谁知那尼姑的剑刚一掉,她马上身向后一仰,一个鹞子翻身向后纵去,沈寒的擒拿手一招扣空。右边的禅武打掉那尼姑的剑后,也不变招,原招再次发力,直冲尼姑前胸,那尼姑见来拳迅捷,来不及躲闪,尖叫一声,将身子往旁一闪,“哎哟”一声,被禅武一拳击中左肩,向后倒去,刚一倒地,那尼姑在地上手脚并用,不停的翻滚,躲过了禅武接着踢来的一脚,才没有受伤。
禅明三人正想上前擒拿两个尼姑,脑后一声:
“你敢!”
另外两个尼姑已经杀到。两把剑带着呼啸,挥舞着劈向三人,那剑气将树上的桃激荡得到处乱飞。这两名尼姑势在要将三人斩于剑下似的,上来就是杀招,拚死的打法。禅明三人见来势汹汹,加上手中又无兵器,只得往后纵去,躲避来剑。
两个尼姑乘机拉起那倒在地上的尼姑,两把被击落的剑也被那后翻身起来的尼姑检起。
“小天罡!”随着一名的尼姑的叫声,四名尼姑突然散开,分四个方位站定,平举长剑,将禅明三人围在中间。禅明识得厉害,说了一声:
“小心,天罡剑阵。”
三人迅速背靠着背地站拢,面向外朝着三个方向。
“天地造化!”随着一声大喝,四尼姑发动了攻势。这天罡阵还是禅明在研习阵法时,曾在一册阵图中看到过。这阵有三十六变,每式藏有十二变数,最少由四人施为,威力巨大,这天地造化是这阵法的起式。
只见四名尼姑突然腾身而起,剑分四方,斜向下刺,如四枝长矛,向三人射来。
三人见这阵式凌厉异常,也不敢用拳脚相迎,只得闪避躲过。
“不要硬碰,找破绽。”禅明叮嘱道。
此时,剑风已到,剑尖直指三人,剑锋未拢,三人已感到剑气逼人,他们马上倏地分开,各从剑缝中闪过,躲过了这霹雳的一剑。
“颠倒阴阳。”又是一声吆喝。四把剑突地向上齐刺,又突地向四方劈下,如绽开的朵。
禅明三人刚闪身躲过上一式,正在想如何找到破绽以避开锋头好各个击破,却见四剑齐齐地从上而下地劈来。劈来之剑,不是集中劈来,而是各剑指向一人,另一剑则左右照应,防止有人突围而出。
“快闪!”沈寒大喝一声。话音刚落,就听得“呀!”的一声,禅武右肩已被劈中,好在他见剑来时,就想往后闪去,身子一矮,但却晚了一点,那劈下之剑,在他肩上一划而过,顿时鲜血直涌,禅武单脚一下跪在地上。此时,一只剑照着他的头上猛然劈下,直取后颈。就在这时,沈寒已躲过劈向他的那剑,突见禅武危在瞬间,也顾不得出声警示,身子倒向地面双手向后一推的同时,右脚已起,踢在了那剑把之上,这一脚在情急之下,又是拚命招数,力道如开山之斧,千钧之重。那剑刚刚要劈到禅武的颈上,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中,一下就飞了出去,使剑的尼姑“哎呀”的叫出声来,左手摸着发麻的右手,一下就落在了地上,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沈寒一把扶起禅武,又与禅明一起背靠着背。
“移星换斗!”又是一声叱叫。只有三把剑的的剑阵又变阵式,三剑不停在变幻着方位,三个尼姑快速移动着脚步,剑尖指着禅明三人,三人眼睛跟着剑尖转动着,搅得三人不知所措,不知剑尖何时刺出。禅武一边捂着流血的肩头,一边跟旋转,渐感力不从心。
接连两招都让禅明三人陷于危险境地,这让三人心中大骇,他们都身经百战,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没想到却在这几个尼姑面前显得拙手拙脚,无法施为。
“你先找机会,带禅武先走。”禅明对沈寒说。
“要走一起走,我就不信几个小尼姑能困住我们。”沈寒还在坚持。
他的话音刚落,那三只剑又从三个方位如风似刮来,三剑全部剑锋横扫,如围成的一个剑圈,快速地转动着,剑光如同银光闪闪的圆盘,将三人圈在中间,如是将要把他们全部绞杀一般。
此时,刚才那被打掉剑的尼姑也已经捡起了剑,站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以防冲出圈来。
“不好!”禅明大叫一声。
“倒地滚。”沈寒也喊出一声,看来他似乎看出了缝隙。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光即将绞到时,禅明拉着禅武和沈寒齐齐地倒向地面,“唰、嗖”两声,那剑光从三人头上一晃而过,险险刮中。
三人从地上一挺而起,此时,禅武整条右臂全都被血水染红,他正咬着牙坚持着。沈寒想点穴止血,却根本无法分神,禅明更是无法分身,聚精汇神地注意着剑阵的变化。
那几个尼姑,此时又全部呈四角站立,平端着剑指着他们三人。
“快说,为何偷窥云谷庵,否则叫你们有来无回。”那领头的尼姑说道。
禅明望了沈寒一眼,点了点头。
“回道姑,我等听说云谷庵道姐们美貌,不甚相信才斗胆前来窥视。”沈寒胡乱编了一通。
“好几个登徒子,不知云谷的规矩么,竟然厚颜无耻。”那尼姑斥道。
此时,一名尼姑附在那领头的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领头的大怒。
“贼子胆敢骗我?”她说完就挺剑又欲发动剑阵。
沈寒见状连忙挥手。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们是真的仰慕各位道姐的。”他还以为能说动她们。
“鬼话,你们几个能从这个方向进来,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刚才见你们武功不弱,也不是一般人所有的,快说,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来闯本庵?”那领头的尼姑喝道。
“你不信也没办法以,我确实说的是实话呀。”沈寒见对方已识破自己的谎言,也无可奈何。
“好吧,既然不肯说,那就让你们看看云谷庵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的地方。”她一说完,四人挺剑齐胸,作势欲冲。
“纵地金光!”又一声齐喝,四个尼姑又冉冉升起,四剑分成上下两层,从四方杀将过来。两只剑在上往下竖劈,两只剑在下左右横扫,如天网一般,无论从那个方向踲跑,都会被剑锋碰着。
“完了!”禅明感到一身武艺无处可施,面对这听说过的天罡剑阵才晓得真正遇到了危险。
沈寒无论如何也找不出逃去的空隙和破绽,他在十二骑中,见广识多,特别是在和敌对阵之中,经验十分丰富,他平时无事,专门研究军中阵法和格斗经验,没想到今天却见到从未遇到过的剑阵,而且身陷其中,无计可施。
“快躲在我身下吧。”禅武突然发力将二人拉过自己身后,想让二人躺在自己身下,自己牺牲以解危厄。
禅明和沈寒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禅武推倒在地,压在了身下,他想待剑刺在身上时,全力抓住剑身,拚死拖住几个尼姑,让禅明二人逃去。
他怒睁双眼,就等那剑刺到。
就在这霎那间,突听得那几个尼姑“哎哟,哎哟”地叫声连连。就见四个尼姑手中的剑纷纷离手掉下。几人全部站下地来,捂着手腕叫声不断。
禅武翻身就起,身下的二人也挺身站立,见此状况,知是有人在帮助他们。禅明一把拉起禅武,就往桃林外冲去,沈寒则作势待斗,见那几个尼姑正往地下捡剑去,也一个纵身往林外跃去。
那几个尼姑刚站起身来,眼前就不见了人影。
“是谁暗算我们?有种的站出来!”那领头的四处了望,一边吼着。
四周静悄悄地,除了她们几人外,就是风吹着桃林树叶的声音。
“走,我们到处看看。”那领头的回身对另几个说道。
接着,那就带着三个尼姑纵身而去。
沈寒扶着禅武,禅明在后,三人快速地向龙台寺方向跑去。
沈寒在前眼尖,突见左前方草丛中有人一闪,他一惊,定眼一看,那人也在往前跑,大概是没看见后面的他们。看那身影,沈寒似乎觉得很熟悉。
“莫不是他救了我们?”他想。
在一看,那身影又不见,左看右瞧再也不见了踪影。
“大哥,有人救了我们,他就在附近。我刚才瞄见了一下。”沈寒对禅明说道。
“我也看见的,一闪就不见了。”禅明说。
“不知何人,会救我们?”沈寒说。
“我看那身形很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禅明说。
“我也是。”沈寒说道。
其实禅明很是担心,为何这次查探云谷庵的事会有人知道,而且还跟过来救了自己。
“难道有人知道我们在寻找宝藏的事?”他想。
“如果真的如此,那麻烦就大了,救我们的肯定不会是敌人,但如果是朋友的话,为何又不现身相见?那这朋友又会是谁呢?在顺庆府除了想抓住我的人外,还想不出有什么可以信赖的朋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在心中说道。
“回去想一想,看能不能想起来,救我们的人到底是谁。”他对沈寒说道。
“是,大哥!”沈寒回道。
此时,离他们不远的草丛中,正伏着一个,他就是先前跟踪而来的明悟和尚。
原来,他跟着禅明三人来到云谷庵外,见他们鬼鬼祟祟地躲在桃林外窥视着什么,他也无法靠近了去看。
“他们几个到底在看什么,要找什么东西?”他心中疑虑着。
“难道是找宝藏?应该不会吧,宝藏怎么会在这里呢?那他们再找什么?”他想不出禅明几人出现在这里是干什么。
正想之间,突听得禅明几人和尼姑们打了起来,他偷偷地爬到前面一看,就见着了那尼姑称为“小天罡”剑阵的威力。几招下来,杀得禅明几人无还手之力,他心中暗暗高兴,巴不得将几人杀死。
“这几个尼姑才厉害哟,今天一定会将禅明几个搁在这里了。”他有些幸灾乐祸地想到。
当他听沈寒对那几个尼姑说是为了想看她们的的美色才到这里来的,起初他还真的有点相信了。
“也是,几个人年纪不大,又长期见不到女人,想入非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搞不好,他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龙台寺当初不是也有许多和尚也是这样做的吗。”他想。
“看来,我今天是白跟了,为了这点事,真的不值得。”他有些沮丧。
又突然听那尼姑说道,沈寒骗了她。他一下醒过来了。
“哈哈,你们几个是什么人,我难道还不了解,为了看个女人,就这样兴师动众地来这里,还真的差点把我也骗了呀。”他嘲笑着。
再往桃林中看时,就见禅武负了伤,他心中一阵快感。
看到禅明三人越来越危险,他反而有些焦虑起来。
“如果他们都被杀了,那我到哪里去找宝藏?线索都在那禅明身上,他如一死,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突然想到这上面来,心中一下着急起来。
这时,那剑阵又再次发动,威力更加强大,虽然这时那禅武要牺牲自己,以给禅明沈寒二人逃跑的机会,但最终两人也逃不出这剑阵的杀气。
就在那四只剑堪堪要刺到禅武身上时,明悟没有再犹豫,双手一挥,四只袖镖急射而出,分射那四个尼姑,袖镖全部打中,四个尼姑握住手腕叫着痛,此时,就见禅明三人已经跑出了桃林,他才悄悄地退去,从原路跑回。没想到,半路见着禅明三人也在侧边跑着,他一下扑倒伏着,以免被三人看见,待三人走远了他才起身朝龙台寺跑去。
此时,禅了已经在禅明的房间里翻了一个遍,却什么收获也没有。他遣明悟去跟踪禅明三人后,就急急地返回龙台寺,踅到药王殿内,见四下无人就溜到禅明的寝房外,撬开窗子翻了进去。房间里陈设十分简单,一眼就可以看完,他先从书架上寻找,一本一本书地翻看了一遍,没寻着。又将床底,被褥等处翻查了一遍,也没找着什么。
“他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了呢?”禅了寻思着,无论如何也想不出。
因为房间里肯定没有,该找的都找遍了。
“一定是藏在身上或其他什么地方了,看来只有另想办法。”他想到。
退出房间后,他转头看了一眼大殿里那尊药王像,见那药王背着药篓,执着药锄,似乎正栩栩如生地看着自己,他心中一懔,如小偷被人看见一样,连忙转过身跑出了药王殿。
其实,那艾天明根本就没有在云谷庵,他此时正在顺庆府衙门那条府街的东头一座小宅院中的后厢房内坐着喝茶。
前天夜里,他与金玉凤交手跑掉后,就一路疾驰翻过清泉山从龙台寺后山跑到了云谷庵后与谢怡幽会的那片桃林外,发出夜枭的鸣叫暗号。不一会,谢怡就一身素衣地飘了过来,两人一见面就紧紧地拥抱着。
“你为何此时过来?”谢怡问。
“我那地方已被发觉,今夜有人前来探查。来人武功高强,我也不是对手,只好放弃了那地方,前来给你说一声。”艾天明搂着谢怡说道。
“你为何如此不小心,被人发觉,今后咋办呀。”谢怡责备地说道。
“我那天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抓住一个小姑娘,她跟踪我,我想看有不有人前来救她,好知道是些什么人在跟踪我。谁知人倒是来了,还是个女的,可我只能和她打个平手,况且她还有两个帮手,所以,我只好放弃那里了。”艾天明解释着。
“那你准备去哪里?”谢怡问。
“大隐隐于市,我在顺庆城里已有了安排,当初我来到这里时,就已经租赁了一处地方,待会我会去那里落脚。今后我有事再找你联系。”艾天明说道。
“也好,今后我们不一定要按时约会了,你不定时来这里也行,我去城里找你也行,一切根据情况定,暗号也不变。”谢怡紧紧拥着艾天明说道。
当年,艾天明在金堂赵镇外追上谢怡的船队后,谢怡脸部已受了重伤,无法继续前行。他整顿了船队,用了船上的财宝遣散了参与护送的江湖高手和一些不愿随行的大西士兵后,宣称将顺江下行到南京与八大王汇合,就带着剩余地四百余名士兵和谢怡统领的一百二十名女侍卫,离开了金堂。沿沱江进入到长江,过泸州至渝州,又在渝州悄悄地拐入嘉陵江,在合川稍作停留,将载满财宝的五十多艘船进行了伪装。
“你们现在都知道了,我不会再去南京找张献忠,因为他已经被清军所歼灭。你们现在也不再是大西朝的士兵了,而是我艾天明的属下了,我将在渝州附近找地方落脚,带着你们躲避几年,等清军不再追杀我们了再想法过好日子。”艾天明召集全体士兵说道。
“这里几十船的财宝,就是我们今后的保障,到时我会分给你们,保证你们能安度一辈子。但是你们必须保证不会将我们的事情有半点泄露出去,如有违者不但不会得到一点银子,而且杀无赦。”艾天明面露凶相地说道。
众人一听这些财宝有他们的份,想想自己忙死忙活一辈子也不会挣到这样多的钱,个个瞬间便兴奋起来。
“誓死跟着艾统领,保证不会走漏风声。”一些人居然振臂高呼起来。
艾天明见收买人心的目的已达到,就接着宣布了几条铁律。
“既然大家都想分到这些财宝,那我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这里定了几条戒律,从今天开始如有违反,一律杀头。”他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一下众人的反应,只见大家齐齐地盯着他,似乎还沉浸在要瓜分财宝的氛围里。
“一是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请假回家,不得给家中寄信说起我们的事,如发现有违者,杀!二是在我们找到落脚地点前,任何人不得上岸,除了由我派去采办食物的人外。如有私自上岸的,杀!三是一切事务必须听从我和谢头领的指挥,不得违背,更不能阳奉阴违,不得打听和议论我们的事情,如有违反,杀!你们听清楚了吗?”艾天明接着大声地问道。
“听清楚了!”众人高声回应道。比起要分许多的银子来,这几条戒条算得什么。
艾天明也清楚,对于这些人,只有用财富才能齐得了心,聚得起力来。他有几十艘船的财宝,何愁指挥不了这些人来?所以很有信心。
这时,谢怡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在脸上多了一条长长的刀疤,并将左脸扯歪了形,左眼斜吊,如只看左边原本美丽的谢怡就变成一个丑陋不堪的女人,幸好右边脸没有受伤,看右边也还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明哥,你看我这个样子了,你还会喜欢我吗?”每当谢怡照完镜子都要问艾天明。
“你放心,你就是再丑,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每次艾天明都是这样说。
渐渐地,谢怡才平静下来,从此,她就披上了面纱,并将左边脸用淡红绸缎缝了一块面罩戴着,遮住了伤痕。乍一看,有几分神秘,又平添几分俏丽。
在合川住了近一个月后,运财宝的船全部扮成了商船,从外边看,还以为是运送杂货、日用物资的船队。船上全部换上某某商号的旗号,再一路沿着嘉陵江上游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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