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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百 密 一 疏 马 脚 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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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大北街那边去找一下。”但在他的印象中,大北街上没有卖麻袋的,虽然有杂货铺,但却没有卖麻袋的。

他在大北街上挨着找,先前几家都没有麻袋。正在泄气,想打道回府,一眼看到前面有一家“北街杂货铺”,店面很大,卖的东西很多,他一脚就踏了进去,东看西看,也没有看到有麻袋。正想退出,一名伙计出来了。

“客官你好,想买些啥?”伙计问道。

“你这好像没得。”王三娃自言自语地说。

“你说是啥子东西。”

“麻袋,有不有。”

“哦,麻袋,有呀。”那伙计答道。他边说边从一堆货物里翻了几条出来。

“这个不好卖,还是几年前进的货,卖了这么久,才销脱一些,还剩下这点,卖了就不再进了。有好久都没人来买,占地方,所以放在下边。你要几条?”伙计问王三娃。

“先拿一条给我看看。”王三娃说。

那伙计递过一条,王三娃接过来一翻,李记两个字赫然在目。

王三娃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了。

“就是它。”

“二十铜钱。”

王三娃付过钱,拿着麻袋就急急地回衙门去了。

严升说是出来找刘进忠,刚出衙门口就想起王三娃回来找不到他,于是就在衙门口往街上望了望就又回到里面等王三娃。

刚近正午时分,王三娃回来了。

“严捕头,有了!有了!”他一见到严升就叫起来。

“快说说。”严升催促着。

于是,王三娃就把他买麻袋的经过说了一遍。并把麻袋递了过去。

“是大北街的北街杂货铺?“严升问。

“是的,捕头。“王三娃回道。

“你没看错吧?“严升再次问道。

“绝对没错,我办事难道你还不放心?“王三娃拍着胸脯说。

“好吧,你把麻袋放在这里,出去吧。“严升对他说。

“好的。“

看着王三娃出了房间,他心里又打起了鼓来。

“一会如何给刘进忠讲呢?他问我是怎么发现这个线索的,我该如何回答?难道说是我被他们抓住过,没拿走麻袋?这肯定是不行的。”他陷入了沉思。

“噫,严捕头,你还没有出门呀?”刘进忠一脚踏进了房间。

严升猛然见了刘进忠进来,吓了一跳。

“哦,我正准备出门呢。你都安排好了?”严升突然间不想对刘进忠说这件事了,他决定自己先查。

“是的,已安排了,回来歇歇脚。”刘进忠说。

“好,你先歇着,我出去了。”严升将手上的麻袋往角落一扔就出了门。

他一个人来到了大北街,找到了北街杂货铺,在斜对面找了一家茶馆,坐下来慢慢喝茶,他要看看这杂货铺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麻袋有可能是那伙人在这里买的,但他们为何不在小北街买呢?小北街才是卖麻袋的地方。也有可能那伙人就是这杂货铺的,麻袋是他们自己用的,总之这间杂货铺有古怪。

严升边喝茶边想着。突见从杂货铺中走出一个人来,往南边而去。

严升连忙放下茶碗,丢下两枚铜钱就远远地跟了上去。

从杂货铺出来的人是柴嘉,他刚得到传信,是禅明叫他去小南街的香火铺看看,张中法走了以后,是他的伙记在打理,禅明有些不放心,便传信让他去看一看。

他经营这间杂货铺已经近十年了,一直为龙台寺采办物资,寺内所有的日用杂品都是他负责的,每月十五和月底送一次货。同时,他还经营各类杂货,几年下来收入还不错,这些钱,按禅明的意思让他保管着,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不用交寺里,算作十二骑们的备用金。柴嘉善算,在十二骑中他的脑子转得最快,在管理钱财方面很有一套,在军中时,禅明所率部队的经费就是叫柴嘉管理的,从来都没出一点差错,所以禅明很放心让他管理钱财。但他在十二骑中的武功算是比较差的一个,由于他在军中时主要管理钱财,很少练武,武功底子还是从军前在西昌武馆里跟一名西川武师所学的那些,主要是一套猴拳和一柄雁尾刀,当初被选进十二骑,孙可望看中的是他这套雁尾刀法,因在当时,这雁尾刀是西域人的兵器,内地很少见,其刀法凌厉,风过毛落,十分怪异。孙可望见了此刀法,认为它对敌之时可以让敌见之怪异而生恐惧。所以让柴嘉入选了十二骑,后来见他有理财之能便让他去管财,这刀法倒没有再提起过。柴嘉本人也只是抽空才练一练,以免生疏。特别是经营这间杂货铺后,更是忙于生意,练武之事就想放下,张中法多次提醒他要保持警惕,因他们还是朝廷追杀的要犯,不能放松练武,以防万一。他才在百忙之中抽空练习,要不早就放弃练武,一心埋在他的生意里了。

严升跟着他来到了小南街的香火铺。

“这人会武功。”严升见了柴嘉走路的姿态后断定。于是心中又多了一层疑虑。跟了一会,来到了小南街香火铺见柴嘉进门去了,他盯了一眼那香火铺的门额,记下张记香火铺名。便也进门去,见柜台边挤满了买香火祭品的人,才想起要到端午节了。他左右察看了一下,没见着先前进来那人,就踅出门去站在对街盯着。

小半天的功夫才见柴嘉从门里出来,又原路往回走。严升一直跟着到了大北街见他进了杂货铺才转身回衙门。他断定,这人肯定是和这两家铺子有关系。

回到衙门,他找来留值的两名捕快。

“你俩个快去给我查一查大北街上的北街杂货铺和小南街的张记香火铺的情况,悄悄地去查不要惊动任何人。要查清楚,这两个铺子是什么人开的,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的,都要查清楚,去找街甲长问一问。该如何查你们知道的。快去!”严升对那两名捕快说道。

“是,捕头。”两人领命而去。

当天晚上,蓝驼子几个又出去了。他们全穿着夜行衣,一身短打,手中兵器,腰中暗器,一切齐备。

在府街口分手后,蓝驼子一弓身就上了房顶,顺着屋脊跨过几座房屋,一路来到南边的一座比其他房屋稍高一些的瓦房顶上,顺着瓦沟悄无声息地仰面躺下,他想趁天色还早闭目养会神。

他们之所以早早就出来埋伏,是为了避人耳目,近几天,他始终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监视着衙门,每晚亥时时分,他这种感觉都会十分强烈。原来,有一天晚上他从外面回衙门,上了衙门台阶时,无意间转头时,瞟见了街对面的房顶上似乎有人头冒了一下,他装着没看见,进了衙门,便躲在门后从门缝里张望,但等了半天也再没见着什么。但他相信自己决不会看眼。于是,他从衙门后门出去,绕过府街,从街头上了房顶跑到房顶查看,虽然没见着有什么人,但却发觉了房顶上那一片地方的瓦片已被弄乱,知是有人在这里潜伏过。他观察了一下周围,靠北边是隐景庐,偌大一个院子,隔空了街道的建筑。要想上房顶只有从南边过来,而南边除了一溜房顶外,尽头就是野草丛生的南门坝,那里是隐身藏匿的好地方。他估计,那潜伏之人很有可能是从那里过来的。此后几天,在亥时左右他都感觉到有人在对面窥视,就急急派人悄悄溜过去,却都没有见着人,估计那窥视的大约能看见他们的行动,所以今天就早一个时辰出门,估计就能避开那双眼睛。还有他之所以到西边来,是这边正好对着南边,而且视线比较开阔,容易观察。

躺在房顶上,蓝驼子觉得还有点早,就从怀里掏出一包南瓜子嗑了起来。他不敢抽烟,怕烟火被夜行人看见,就只好吃些南瓜子。他四十来岁,孤身一人,早年有媒婆介绍了一位姑娘给他,那姑娘是邻村人,姓梁,他多次偷偷地跑去看过几次,越看越喜欢,便催着家里提亲。那媒婆以他家里条件好为由,瞒了蓝振天是驼子的事情,只说年轻有为,家道殷实,并给了丰厚的聘礼将那女子娶进了家门。谁知洞房之夜时,那女子见他是一驼背,跳起来就跑掉了。从此,蓝振天就死了心,加上那梁姓女子的身影一直在他心中,让他念念不忘,就不再有娶妻生子的念头了,只一心埋在学武功上面。随着年纪的增长,看着到处都是携妻带子的家庭,他也时不时地有些伤感。

如今躺在这房顶上,看着满天星星,口里嗑着瓜子,他却有些前所未有的悲凉。想到自己大半辈子都在为人卖命,杀人无数,江湖有名,俸禄不少,锦衣玉食,人前风光,到头来还是孤独一生,无人送终。想到这些,他也不禁流下眼泪。

正在伤感,一丝很细微的动静传入耳里。他轻轻地翻地身抬头四周一看,只见一道黑影从他这边的房顶一晃而过,象一股风一样消失在眼前。

“噫?”他惊诧至极。这身法之快,落脚之轻他还从没有见过。

“是谁有如此身手?”他悄悄地伏着往房脊上爬过去,探头向街对面望去。只见对街边的一棵树上的树叶有几枝在微微地动了一下。

“躲在树上?”他断定。

他伏着不动,死死地盯着那树。等了一会,那树上的树叶动了,一个身着夜行衣,蒙着头人的探出身来,四下望了望,一弹身就上了对面房顶,伏在那里不动了。蓝驼子正想起身,突听几声尖厉夜枭声叫。那叫声刚落,隐在对面房上的黑影一下就腾起来向那叫声方向飞去。

蓝驼子一点也不犹豫,展开双臂如鹰一般地扑了过去。

那发出的叫声并不远,就在那一片房子的北边。蓝驼子赶过去时,正见那黑影提着剑蹲在那里,另一条一模一样装束提着刀的黑影正从下面纵了上来。刚一站定,蹲着的那人倏地立身而起,两人互相击了一下掌,只听得其中一人说:

“有不有消息?”

“正在查,就是这几天就会有确切的探报。”另一个说到。

“哪里跑。”蓝驼子一声大喝,扑了过来。身未到,那支铜头烟杆破声而至。

“哎,有点子来了。”两个夜行人,头也没回一闪就分开两处,反手同时一剑一刀,向后刺出。

“当”的一声,蓝驼子一烟杆点在那刀背上,借力一个空翻已站在了两人的前面。二人都蒙着脸,看不清是何人。

“二位朋友何方神圣,敢报上名来?。”蓝驼子喝问。

“哈哈,你又是何方大仙?何不先报来听听。”左边那人声音洪亮,声如铜钟。

这人内功深厚,不可大意,蓝驼子想。他骤然提气,凝聚内力。

那夜行人话音刚落,就侧身斜倒剑尖直刺而来,那剑带着啸声,如一带光华,扑面而到。蓝驼子一惊,向后一仰,右手烟杆往上一挡,左手撑地,但还是慢了一丝,烟杆只是稍稍点偏剑锋一毫,那剑堪堪地划过他的胸前,将前襟的两支绊扣给割掉了。

蓝驼子左手一松,身子一矮,才免遭开膛之厄。但却吓出一身冷汗。

好在他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临危不乱。知是那人抽冷丁才让他手忙脚乱。

他双脚一蹬倒滑出一丈,将屋面上的瓦片刮起一槽,叭叭地乱飞,他乘机用烟杆快击那瓦片,直射那使剑人。那人连忙用剑来格,也搞得十分慌乱。拿刀那人见状一个腾身跃升半空,举刀就向滑出的蓝驼子劈来。

蓝驼子此时身子还倒在瓦面上,正欲挺身而起,那刀就砍将而来,蓝驼子双手托举烟杆,作了两败俱伤的准备。

正在危急之时,一声暴喝振人耳膜。

“吃我一刀。”来人正是钱正豪。

他在北边的房顶上埋伏,突听这边杀声连连,就撵了过来,正好看见蓝驼子危险,就将左手短刀用力掷了过来,那刀来如闪电。

“哎哟!”一声,正中那人握刀小臂。

“咣当”那刀掉在了瓦上。那人不顾疼痛,一个旋身,向后退去,躲开了钱正豪另一把刀的攻击。

这时,使剑人纵了过来,一剑横削,逼得钱正豪摆刀后退,躲过了致命一剑。

此时,蓝驼子已起身,正要攻来,那使剑人一招风吹八面,将剑挥得如漫天雪,剑气凛冽,一股股割人的寒气逼得蓝驼子、钱正豪二人只得后退。

“走!”那两个夜行人,往下一跳便消失了踪影。

钱正豪正要追去,蓝驼子拉住了他。

“不要追,这二人武功了得,我们不一定占得了便宜。”

“这些人是什么来路?”蓝驼子心中想。

“这是他们丢下的刀。”钱正豪捡起那把在瓦面上的刀来。

蓝驼子接过来一看,一把很普通的刀,也没有什么标识。

“刀上看不出什么来。走,先回去。”他说。

二人跳下房顶回衙门去了。

却说那严升派出去查北街杂货铺和张记香火铺的二个捕快,已回到了衙门。

“回捕头,我二人好辛苦才查清楚,原来这两个铺子都是龙台寺开的。”一名捕说。

“龙台寺?”严升有些吃惊。

“对,大北街那家是龙台寺的的采办处,兼营一些杂货和日常用品,这家的老板姓柴,是龙台寺的和尚。”

“和尚?”严升诧异地问。

“是的,和尚。”那捕快肯定地说。

这时,另一名捕快也抢着说道。

“小南街那家香火铺,也是龙台寺开的,是寺内在城里卖香火的铺子,是张老板在管事。”

“哦,明白了。”严升说。

“是。”两名捕快回道。

“龙台寺!龙台寺!”严升默默地念叨着。

“难道绑我那些人是龙台寺的?不可能,不可能!”因为他知道龙台寺在川北一带德高望重,怎么会和张献忠余党那些人扯上关系呢?何况龙台寺对顺庆府的贡献颇大,特别是衙门的好多费用都是他们出的。杨知府和夫人过两天又要到龙台寺去烧香,实际就是去化缘的,衙门再没有钱来就开不起锅了,知府大人去龙台寺多少都会要些银子回来。和龙台寺有这样的关系,那又怎么会和匪人联系上呢。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是我没搞清楚。”严升断定。于是,他决定先不忙找刘进忠商量,等自己再了解一下再说。

“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一人一边负责给我监视这两个铺子,不能放过任何一件事情。每天他们做什么,见了些什么人,买卖了些什么货,有什么可疑的事发生,都要给我好好记录下来。记着带簿子去,我每天都要看你们的记录。听见了吗?还有,不要让他们发现你们了。”严升对那两个捕快布置着。

“是捕头。”两人领命而去。

与蓝驼子和钱正豪恶斗的两个人其实并没有跑远,就在相离有三座瓦房远的一处破旧的草棚里躲着。握剑那人手中攥着一把暗器,随时准备攻击追来之人,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知是无人追来。

“你的手怎样?严不严重?”握剑人问。

“没关系,小伤,敷点金创药就行了。”受伤人说。

“那好,你回去继续查那藏宝地点,有消息就通知我。下次会面另换地方,到江边奎星阁酒楼去,你知道我们的暗号。”握剑人说。

“好的,我先走了。”受伤人跳出草棚借着暗影的掩护,象一只猫样地走了。

待他走了好一会,蒙面握剑人才四周看了看又仔细听了听,才闪出身来,三跳两跃地消失在黑暗中。

柴嘉从香火铺回来后,就忙于准备龙台寺里端阳节的物品。他按禅明的安排去香火铺里,巡查了一下,见张中法走时已经有了安排,店里临时找了一个长期跟着他的一个年长的伙计负责,处理一些日常事务。这个伙记姓庞,大家就叫他庞伯,对铺子里的情况非常熟悉,里里外外十分得手。柴嘉也就问了问这几天生意情况后,就回来了。临走时,他吩咐庞伯铺子里如有什么事的话就到大北街找他。

前几天,与他联系的梁婆婆来说,陕西会馆张馆主几个人藏在隐景庐里,禅明要他近几天想办法把他们转移出去,具体地点要等他定了转移办法后才告诉他。

他想趁给龙台寺里运送端阳节物资的机会,把张云龙几人转走。他就等梁婆婆的到来,好让她知晓。他算了一下,端阳节只有三天了,要用这三天的时间把东西备好,时间还是很紧的。

他出去到外间的铺子里清点东西,一个伙计过来说。

“老板,你看对门有一个人好像在监视我们。是不是偷儿。”这个伙计是从寺里带过来的伙头僧,十分机灵。

“不要指,装着没看见。”柴嘉一边清点物质一边拿眼角余光瞟过去。

见着了那人,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身着短夹衣,斜靠在对门菜油店的门边,不时往这边张望。

“端阳到了,见我这东西多,想发点财呀?”柴嘉也以为是小偷之类的人在踩点,万万没想到那人是衙门的捕快。

这些捕快做事吊儿郎当,根本没把严升的话当真,以为那严捕头又想找一点这些铺子的茬来好敲诈钱财过节,因此大模大样地站在那里监视,没把这事当真。

“估计是哪帮偷儿在打铺子的主意,你留意一下,晚上多留一个人守夜。”柴嘉对伙计说道。

“是。”伙计说。

那监视的捕快守了大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就回去给严升回了话。

他刚走,梁紫玉就来了。

“大哥问你想到办法没有,如何将张馆主他们几个送走?”梁婆婆问。

“我端午节要送货到龙台寺去,就让他们扮成拉货的出去。”柴嘉说。

“好是好,这几天城门已经可以出去了,但还是检查得很严,那张云龙的画像还贴在那里的,就怕被官兵认出来。”梁婆婆担心地说。

“我给他们几个装扮一下,混在送货的车队里,另外给守门的送点红包,估计问题不大。”柴嘉说。

“那就这样吧,你一定要小心点啊。”梁婆婆叮嘱。

“会的,你放心吧。”柴嘉说。

“好吧,你记着,后天一大早张馆主他们过来找你,张馆主你也认识的。到时,你就安排他们出城吧。我在城外十里店等你,到时我再送他们去阆中府那边落脚。”梁婆婆交代着。

“好,就这么办。”柴嘉说道。

当严升听说那两个去监视的捕快一无所获时,心里有些失望,他决定自己再去一次亲自监视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

第二天他来到大北街,又坐到那茶里馆里,见到北街杂货铺里人很多,铺子外面停着五辆马车,一些人正在往车上装货,那伙计正指挥着装车。

“装这么多货要到那里去呀?”他问同桌喝茶的。

“这是给龙台寺拉的货,端阳节到了,那里热闹得很。”茶客说道。

严升仔细地看了看那些装货的和那伙计都是孔武有力,个个精壮大汉,似乎都是些会武功之人,他想起那晚绑架他的那伙人走起路来也是如此。

“莫非就是这伙人呀?”他猜测。

这时,他见柴嘉走到街边,警惕地四处睃巡,又往他这边望了一眼,接着对那伙计又交代着什么后便进店里去了。那伙计一边指挥装车,一边不停地到处观看,似乎在找什么。

见他们如此紧张和警惕的模样,严升越发觉得有问题。

“莫非这货物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忖度着。

“好,我就跟着你这车队,看看到底有些什么古怪。”他决定跟着他们,看这些货物到底是不是运到龙台寺去。如发觉他们在运违禁物,也可让老板出点血,自已也能趁机发一笔财,那柳青的房子钱也就有了着落,他打着如意算盘。

“过节还有两天呀,这么早就装货运去呀?”他端起茶碗大声地说。

“后天就过节,明天肯定要运到,三十多里地,要走大半天。今天装货明天走,年年都是这样,不早,不早哟。”同桌茶客似乎很懂得些地闲聊着。

“明天走?”那我明天一早过来守着。严升放下茶碗走出了茶馆。

回去后他又派来一个捕快,叫他守到半夜,怕他们夜里出发。

“你一定要守到夜里城门关了才回来。如发现他们要出发,你就回来给我说,我就在衙门里值守着。”他对那捕快说道。

“好,你放心。”那捕快说完就去了。

一夜没事。

天刚放亮,严升就悄悄地来到了大北街上,天还早,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各店铺都还没有开门,到处静悄悄的。他就在离北街杂货铺不远的一个巷子口边靠着,盯着那边,见那一溜马车还停在那里,几个马夫正装辕,便知要准备出发了。正在此时,他突然看见街那头的街沿上四五个人手上提着东西,偷偷摸摸地往这边走来。到了杂货铺时一下就闪进去了。他分明看清了前边那个人就是那陕西会馆的张馆主张云龙。平时他就认识他,加上那晚捉李虎时还和他搏斗了一盘,馆主的手下还让他受了伤,他肯定是馆主。

“果然是这伙人,杂货铺是个匪窝子哟。”他一下兴奋起来,下意识去抽那背上的双戟,才发现放在捕房里了,走得急没带在身上。

“糟了,怎么办?”又一想,就是带了双戟也打不过那伙人,自己也没有帮手,后悔没有叫人跟来。

“算了,先跟着他们,找到他们的落脚地点再说。”他想。

他往后缩了缩,怕那伙人发现自己,张馆主也认识他的。

街上渐渐有行人了,几家早点铺子开始打开了门,收夜溲的拉着车也开始吆喝了:

“倒桶子哟,倒尿罐。不来不到,过时不候。”

这时,各家各户打开门,提着端着那便桶尿罐罐出来走向收夜溲的车子。

城里的一天开始了。

严升也装着早起散步之人,走向街边,向着杂货铺相反的方向慢慢地遛着,不时朝后面望一望。

好大一会,才见一群人从杂货铺里出来,纷纷走向马车,严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向这边慢走过来,他看见了张馆主也在那些人中,只不过样子有些改变了,长了胡须,还戴了一顶草帽。

“就是化成灰也认识你。”严升是从他的身形上认出的。以前两人平时就熟。陕西会馆请官府吃饭,每次严升都会到场,平时隔三岔五还会到会馆去打秋风,对张云龙十分了解。

马车动了,严升连忙走到一家早点铺子,背过身去买早点,以避开马车过来被那张云龙看见。

“吱哗吱哗”马车队从他身后走过。

张云龙坐在第三辆车上,装作押车之人。经过严升身后时,他瞥见街边早点铺子前的那人背影很眼熟,似是严捕头,但又一想,这人不会出来这么早,都是懒惯了的人,绝对不会这样早上班,也就没再多想。

等马车过去了一会儿,严升才拿着油条边吃边跟在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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