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前倨后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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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发生时很热烈，可结束时着实让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眼看着林婆家人带着钱财过来，把好话说尽。眼看着林婆哭天抹泪的却不断跟罗诚道谢求饶。眼看着平日里横行乡里的地痞们帮着罗家把院墙和水井修好，围观的人群便渐渐散了，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还是那个从小就傻头傻脑任人欺负的罗诚么？

难不成……真的像传说的那样，他是借尸还魂？

村民们一个个的都有些心不在焉，眼神大多会在罗诚身上仔细转上几转，觉得自己有些活见鬼。唯有金琦觉得与有荣焉，从小和罗诚玩到大的他只是为自己的同伴高兴，在人群散后和罗蔡氏讨了两个馒头后兴高采烈的回了家。

院子里，罗家母子送走了所有外人，把折腾乱了的房间重新收拾一下，随后在里屋落座休息。罗蔡氏看着眼前的儿子有些困惑，总觉得和以前的儿子相比现在开了窍的儿子有点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又是怎么不对劲……她又不知该怎么把话说出口。倒是罗诚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冲她笑了笑，道：“娘，怎么了？我脸上有？”

罗蔡氏闻言笑了，伸手拧了拧儿子的脸蛋。罗诚赶忙嬉笑着告饶。罗蔡氏心中登时一暖。

没错，就是自己的儿子。

不是他还会是谁？

管他聪明还是木讷，不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罗蔡氏心中有数，便道：“饿了没？娘给你煮面条吃。”

罗诚肚子适时叫了叫，母子俩哈哈大笑。折腾了这一天，黄昏又已经到了，村里炊烟渐起……

可就在两人打算生火做饭的档口，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小天的叫声，而且叫的很急。

“怎么回事？又有人上门闹事不成？”罗蔡氏有些担心的嘀咕着。

罗诚安慰道：“娘没事，有我呢。我去看看。”说着，顺手拿了窗台上的猎刀出门。他倒是真想看看，折腾了这两天后，还有谁敢来捋他的虎须。

跟着小天的叫声转到了自家房子的后面，罗诚看着被小天逼到河边哭泣无助的少女有些无奈。而少女在看见罗诚后则是干脆坐倒在地放声大哭，同时肚子也在不争气的叫着……

晚饭，昏暗的茅屋里罗家的餐桌旁又是三个人。只是气氛比早上要好上不少。至少没有故意捣乱的存在。苏澄变得极为乖巧，吃饭说话温文尔雅极有礼貌，和早上那个颇为刁蛮的女子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罗诚不由得好奇问道：“喂，你该不会是人格分裂吧？”

苏澄自然听不懂“人格分裂”是什么意思，只是大概猜出些眉目来，有些羞涩道：“前倨后恭并非奴家本意……实在是……先前不知两位恩公的底细，有些担心害怕……”

罗诚笑着逗她道：“你现在就知道我们的底细了？实话告诉你，我和我老娘可是梁山贼寇在山下的哨探，专门捉你这种年轻女子上山做压寨的……诶呦！”

罗诚脑袋被狠狠敲了一下，罗蔡氏瞪了他一眼道：“休得胡说！”随后，转向苏澄时便言语温和道：“苏小姐不必担心，我与我儿都是清白人家。我已知苏小姐遭遇，这山贼水寇杀人越货，实是无妄之灾。改日我定让诚儿送你回家便是。”

苏澄起身福了一福以示答谢，可眉宇间却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意思在，反倒满是愁容。

罗诚问道：“喂，你这个表情代表什么？你别说你不想回去了？”

苏澄摇了摇头。罗蔡氏轻轻把手搭在苏澄的手背上，温言道：“苏小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等皆是局外之人，若是不涉私密不妨说与我等听听，或许可以为苏小姐出些主意。”

苏澄抬头看看想了想，眼眶竟是有些红了……这让罗诚母子有些摸不到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