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堂堂阴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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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时投降，而后和谈，否则刀剑无眼，勿谓言之不预也！”

“切……”

当夜，一封措辞极为嚣张的战术摆在了吴延宠的案头。他面带嘲讽的看着，随手将它甩给了其他将领。

“大言不惭！”吴延宠微怒道：“这群戎狄之人，真是小人得志！真当我高丽大国无人？”

一名将领看罢战书后担忧道：“吴帅，我军明日就将开始撤离。莫不是女真人听到了风声，打算对我军加以偷袭？您看，撤军是不是稍缓一缓……”

“不用！”吴延宠起身严肃道：“撤军势在必行。不必太过在意女真人的动向。反正我军撤离时，他们总会看到动静的。只要做好必要的防范即可。女真人若真打算偷袭的话，何必下什么战书？直接出其不意岂不是更好？哼，无非是故弄玄虚想要拖延我们的时间而已。你们也别忘了我军共计１５万人，对方不过两千而已。今夜早些入睡，天亮就动身！三更生火、四更造饭、五更启程！敢有拖延者，杀！”

“遵命！”众将闻言后悚然听令。

……

深秋的夜，风高气爽。

将近子时时，两千多女真骑士尽皆披甲上马，在完颜阿骨打、完颜娄室、完颜斡赛、银术可等人的带领下向缓缓向曷懒甸咸州城大营进发。这里，将是他们今晚的第一个目标。

通过月亮的位置分辨了一下时间，罗诚冲阿骨打点了点头。阿骨打将头盔系紧，轻声对身边的银术可道：“行动！”完颜娄室及一片黑影开始自两个方向逼近咸州城。而罗诚则脱离了战阵，再度远远找到一个安全的位置观战，以免战场上的“万一”结束了他的性命。

夜深人静，草原上只有些许夜行的小兽会时不时从草丛里窜来窜去，发出些许声响。高丽营寨上，早已对这些熟悉透了的士兵们偶尔会向营寨外撇去一眼，但实在没有加以过分的关注。

明早就将撤离了，今晚上还会有什么事？

女真人再厉害也不过是一群骑马的蛮子。攻城？他们哪有那个胆量和实力？

在这样心境下值夜班站岗显得更为无聊。偶尔风大了，大门附近的几个士兵便借机凑到一起，互相间叽叽咕咕的谈论着回国后的安排。几道黑影便在这时，无声无息的从地上匍匐着接近。

当其中某个高丽士兵发觉有些不对时，那几道黑影已然到了他们身前三四步远的位置。一道弩矢无声无息间便洞穿了那哨兵的喉咙。但那哨兵仍旧在临死前发出了些许声响。偷袭被发觉了。

“敌袭！敌袭！！！”

大营内的火盆依次点起，咸州城上也燃起了烽火。九座堡垒互为犄角，依次烽火点燃，女真人的偷袭已然暴露。

黑影们果断现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大门搬开了拒马，并开始冲击营寨大门。可哨兵们很快组织起了抵抗，高丽大营内也不断有士兵涌出，急速奔向防守位。一通搏杀后，偷袭者死伤惨重，虽然清除了大营外的障碍物，可到底没能破开大门。

但是，黑暗中的号角声仍旧响起了。

黯淡无光的夜里，近千女真骑士开始纵马攻营！

因为筑造了九城的关系，咸州城与咸州大营最后干脆并在了一处。木围墙的大营与夯土筑造的城池互为犄角，大批弓箭手镇守在堡垒高处向女真人射击。整个咸州易守难攻！

被惊醒的吴延宠很快带领众多高丽士兵登城守卫，眼见女真大队已然逼近，立刻下令放箭。顿时，城头箭如雨下。

片刻后，他心情安定对周围亲兵道：“哼，女真人自不量力，这点本事也敢来攻城？”

骑兵攻城不同于步兵，战马是冲不上城头的。因此，女真人在靠近城墙时便开始绕城奔驰，对城头高丽军进行骑射压制。奔驰中的女真人目标飘忽，易于躲闪，同时女真人骑射之术高超，箭镞又准又狠，很快让高丽军损失不小。可到底没办法对整个局面造成实质性的改观。

“别怕！继续对射！他们的人比我们少！继续！”城墙高台上，吴延宠冷静的指挥着。并亲自处决了两名畏敌不战的士卒。高丽军恢复了些许士气，继续在城墙上与女真军对射。一时间，面相西北方一面的城墙和营寨战斗极为激烈，相比之下其他方向上却几乎没有什么战事发生。部分地方的士兵还被抽调到了西北一侧加强防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