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灵魂出窍（1/2）

谭家明下午专家号坐诊，最后一个号诊断完已经五点过了，正埋头整理电子病历，听到分诊台小护士正拦着什么人——

“先生，抱歉，门诊专家已经已经下班了，麻烦您一楼挂急诊。”

“……”对方没回应。

“……那麻烦出示您的就诊号。”

这样的事情他见怪不怪，耸耸肩继续活动鼠标，就听到“患者”不高不低的声音传来，“没有就诊号。”

谭家明挑眉。

“抱歉，那请您一楼挂急诊。”

谭家明竖起耳朵，外面的人停顿了数秒后说，“麻烦你请谭家明出来见我。”

靠，谭家明暗骂。

小护士为难极了，谭主任哪是她说请就请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她本能的不敢得罪，短暂权衡一下后，还是选择不要得罪距离饭碗更近的人，于是硬着头皮说：“抱歉，谭主任下班了。”

外面突然没声了，谭家明担心小护士被对方吓死，只好起身主动开门。

“谭主任……”小护士快哭了。

“你忙你的去吧。”谭家明摆了摆手，睨了眼打扰他下班的“病人”，“嘿，说你病你还真来看啊？”

“……”

谭家明笑了笑，“得了，边上等等，我两分钟搞完，再单独给你看，瞧你也是病的不轻。”

三分钟后两人回到谭家明的主任办公室。

谭家明给自己泡了杯茶，递给许晋东一瓶矿泉水，“说吧。”

许晋东抬眉，没讲话。

“别跟我这演什么许先生，有事说事，没事别打扰我，我忙完了还得回家陪孩子。”

许晋东从兜里掏出烟，没点燃，凑在鼻下嗅着。

“最近烟瘾又犯了？”

许晋东抽烟，但不贪嘴，量很平均也很克制，但谭家明口里的“烟瘾”指的是人不受控制的就想靠吸烟来转移或者排解什么，这个问题，很久以前许晋东犯过，一年前也犯过。

“没有。”许晋东终于说了进这间办公室后的第一句话，他把烟折断丢进垃圾桶，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

谭家明叹了口气，“东子，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许晋东歪着头笑而不答。

许晋东和谭家明是发小，除了许晋东在美国的那6年两人没怎么见面，其余时间几乎都混在一起，许晋东回国接手许氏集团成为许氏掌权人的时候，谭家明正在医学院读博士，压力爆棚的两人经常晚上一起出来喝酒打屁。

后来谭家明毕业进陆总院、结婚、升主刀、升副主任再到主任，接着生孩子……人生经历了多重身份的转变，而许晋东一直都还是那个“许先生”。

“除了我老婆，我最了解的人就是你了。”谭家明意有所指。

许晋东又笑了笑，“我的荣幸。”

“老子跟你认真的，你别他妈绕弯子。”谭家明桌子底下伸出一条腿踢过去，没踢到，“兄弟之间不过分私生活，但这次我必须提醒你，人家那还是个小娃娃，你别犯浑。”

“我怎么犯浑了？”许晋东饶有兴致的双手抱胸。

“你说呢？”谭家明瞪眼，“别看到个眼睛长的像的就犯浑。”

许晋东脸色沉了沉，又掏出一根烟，这次点燃了，烟雾缭绕，谭家明叹气，起身开窗。

良久，听到许晋东说：“如果我说不是眼睛，是腿，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