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杨黑子（2/2）

“鹿肉，等我那小孙子回来就可以吃了。趁现在有点时间，你先帮我把那袋糯米磨了。”杨由基指指屋檐下的布袋。

“好嘞。”宇文只当这是考验，赶紧应了一声。

布袋里装着大概10公斤左右的糯米，左右看看没发现有什么机器可以磨米，宇文问道：“用什么磨？”

“就用你眼前的石磨。”

“这玩意儿？”宇文指指眼前这个叫石磨的东西，用天网一查，还是几千年前人们用来磨米的老古董。

“就这玩意儿！”

本来以为磨10公斤糯米也就分分钟的宇文现在有点后悔答应的太爽快，这石磨用着实在是太煎熬了，一次只能磨一小撮，杨由基还不让他磨太快，说是磨快了就会粗，做出来的糍粑不好吃。

山区的太阳下山早，5点过后天就差不多黑了，蚊子也开始多起来，一直在屋里做饭的杨师母出来在宇文脚下点了一把艾草驱蚊。宇文一边闻着诱人的肉香一边推磨，总算磨完了一半。正准备向杨由基罢工抗议呢，杨由基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向了屋旁通往后面乌蒙山的小路。

宇文也跟着往后看，小路被一片竹林掩盖，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低沉的犬吠和男人的呵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一黑一白两头猎犬从竹林中窜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壮硕黝黑的少年也走了出来，他的步子很大，却没有弄出一丝声响，腰上挂着野鸡和箭筒，一肩挎着长弓另一肩背着一头同样黝黑的野猪，野猪的左眼上插着一支长箭。

“爷爷我回来了。”少年是个大嗓门，随便一开口都能在峡谷间荡起回声。

“好，放下东西准备吃饭吧，今天家里有客人。”杨由基在鞋底上磕磕烟斗，带头走进屋里，不复刚刚起身的急切，他对小孙子的宠爱并没有在黝黑少年的面前展现。

宇文跟了进去，屋里面的装修倒不像屋外那么显得寒酸，杨师母估计也听到了犬吠声，这会已经把菜都端上桌了，正中是一大盆炖烂的鹿肉，上面撒满辣椒和香料，香气扑鼻。宇文馋得拼命吞口水。

“黑子，先去洗手。”杨师母一筷子敲在孙子伸向鹿肉的手背上，然后转头看向宇文说道：“宇文随便坐，别客气。”

“谢师母。”宇文依言坐下。

四人就坐，宇文果然没有客气，第一时间就抓过一块肉骨头啃了起来。

“真好吃，师母你的厨艺真不错！”宇文大快朵颐的时候也不忘拍拍马屁。

“喝酒吗？”杨由基抓着一只军用水壶问宇文。

“什么酒？”宇文咽下鹿肉回道，他第一次见用水壶装的酒。

“猴儿酒。”

“不太会喝，不过也来点。”听着名字好像很猎奇的样子，不能错过。

一股浊黄色的酒液从水壶里倒入宇文面前的酒杯，清新的酒香瞬间盖过了肉香。宇文端起酒杯浅尝一口，味道像果酒，度数没有想象的高，嗯，好像还有点渣滓，不会真是猴子酿的吧？

“这酒是山中一个老猕猴家族酿的，因为只用猕猴桃当原料所以味道很正，不像有些猴群酿的百果酒简直不能入口。”

宇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挺好喝的，乌蒙山真是...猴杰地灵。”

一旁的黑子不乐意了：“我辛辛苦苦把酒取回来，你竟然把功劳全部归到猴子身上。什么猴杰地灵，如果没有我去取酒你怎么可能喝得到，是人杰地灵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