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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逆天之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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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算过。”她感觉脸上的布料有些松了,定是下水时被冲的。她稍稍调整。一头长发倾泻而下铺到了膝盖上。

司马鹿鸣和姜曲都觉古怪了,因她的头发在被雷劈中时都烧了,短短时日,就算是头发又长了,也不可能长得了这么快的。

姜曲坐到长生身边捧了一束到手里轻柔的拉,那发丝顺直柔软就好像他摸过的绸缎那样滑溜,“怎么回事,头发什么时候长的?”

长生自己也不知道,好像上一回在狐狸洞泡那血水时还没有头发的,还是那时已经长了只是她没注意?她抓住几根用力扯,头皮发疼好像被用绣花针刺一样,她验证道,“真的是我头发。”

“当然是你头发。难不成是我和鹿鸣的头发么。”姜曲给她揉着头,“你轻轻的拉就知道了,何必这么用力,疼么?”

司马鹿鸣捡起她那几根断发看了看,将她包住下巴的布掀开一角,见那块肉完整光滑,不留一点伤疤。“师姐,我把你脸上的布先取下来。”

姜曲怕他那样做会影响长生伤口的恢复,摁住司马鹿鸣的手道,“师叔不是说至少要敷十日么。”

长生道,“其实我有把布取下来过,馒头让我泡进妖怪的血里,她说能去伤皮。师父让我不要碰水,但我还是没能忍住。”

“我看看。”司马鹿鸣动作轻柔,把她脸上的白布拆了,一圈一圈卷成团。先是露出饱满的额头,然后是两道月眉……

脸上多那一层布,就像又裹了一层皮一样的热,这几日流的汗通通渗进布里了,有股浓得难闻的汗臭,也亏得师父他们没有嫌弃她身上的味道。拆掉以后当真是解脱了,凉快许多的。

她拍了拍脸,手摸到眉心时发现有一处小小的凹痕。她想着她的脸始终是没法恢复得像从前那样的了,但没关系,毕竟那不能当饭来吃,能吃饱穿暖就很高兴的了。

姜曲有些目瞪口呆,甚至她瞧见不远的韩凤生看着她也是错愕。姜曲看得目不转睛,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的捏了捏,好像在确认,“长生,你要是发现你脸和从前的好像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会如何?”

长生是乐观的,是坚定不移的,是很有理想目标的,她被姜曲洗脑成功,觉得做一个自强不息的丑女也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她刚要回答她要做一个远大理想的丑女,身后突然激起一个很大的水花,水花四溅,把她从头淋到了脚。

向寇珠已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从水里扔了出来。她的心疾起初是每月发作一次,不管看了多少大夫都束手无策,逐渐的发作越来越频繁,到如今隔一日就疼。

而现在又开始绞痛了。

“夫人。”长生将向寇珠扶起,只见她嘴发紫,左手牢牢抓住一把匕首,上头染了血迹,还贴了几片鳞片。向寇珠乞求道,“求你帮我把他的心挖出来,我想自己动手,可是没刺中地方。”

长生心里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向寇珠不会是见他们不愿再帮她,她便故意脱了单,在身上藏了匕首引鲛人去抓她,想找机会挖他的心吧。她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弱智女流,应该清楚若是没了他人庇护,只能是九死一生。

姜曲想着越是接近水怕越危险,抱起向寇珠挪了地方。他劝道,“夫人你都这样了,怎么还是时时刻刻惦记其他事。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最重要的应该是想着怎么让你自己活命。”

向寇珠捂住胸口,凄楚笑道,“我是没办法活着出去了,只想着在死前,能弥补多少是多少。我求你们帮我,不管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下辈子一定结草衔环。”

长生问,“你是不是要取他心里的石头出来?”

向寇珠瞠目,“你……”

鲛人跃出了水面,将韩凤生拖进了水里。

扑通一声,水上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司马鹿鸣和姜曲将兵器护在身前,谨慎小心往水靠近,低头看,水下很暗,半点光亮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怕是韩凤生被拖进深处了。

姜曲皱眉,心中暗叫不好。看来他并不是想把他们当食物蓄养起来饿了吃,而是打算轮流玩死。”

长生脱了鞋袜。姜曲拉住她,怕她真做傻事,“这下面一点光都没有,你下水了也是白白的送死。”

长生道,“我看得到。”

姜曲跟她确认,“你是说你看得见水下?”

长生点头。

她的天赋异禀总是叫姜曲讶异,之前不借用外物能观鬼神,这已是他们这肉体凡胎做不到的,想来她的目力就比他们好上不知多少倍,如此,不借灯火而视物,自然也是可能。

只是之前没听她提她还有这等本事而已。

但姜曲还是觉得行不通,劝说,“你看得见,我们两看不见,在下边就跟瞎子一样帮不到你。你要是一个人下水,我怕你应付不来。”

长生道,“我游得很快的,找到韩凤生后就拉着他上来。”

这能算计划么,游得再快也不可能比鲛人快,姜曲见司马鹿鸣默不作声,让他也帮忙劝。司马鹿鸣道,“不要蛮拼,是想办法把他引上来。”这么说也就是同意她下去了。

姜曲叹气,如果长生有什么事,只怕鹿鸣比他还要担心紧张。既然他都同意了,他还能说什么。

长生朝姜曲保证,“我很快上来的。”

姜曲认真道,“你要是迟迟不上来,我和鹿鸣会下水找你,就算不懂水性,大不了也就三个人同年同月同日死了。你可不要只顾韩凤生的命,不顾我们两。”

“嗯。”长生应了声,用力吸了一口气,跳进了水里往深处去。

鲛人想将韩凤生折磨至死,韩凤生手脚动弹不得,只得恨恨的任由对方把他像玩具那样玩弄,先是松手让他往下沉,想让他经受了沉入水水底溺死的恐惧再游下来将他往上拉。

韩凤生心里想着今生怕是要断在妖怪手里了,要是有来世,他还是会选择学道降妖,回来找这鲛人报仇。

他体内那股气就要耗光了,憋了许久,渐渐体会到了窒息的痛苦。只是想着死也要死得轰烈尊严,不想让这妖怪看了笑话,不同一般溺水的人那般惊恐挣扎,在心中默念起道经。

鲛人故意掐他脖子,让他张嘴。水由他口中灌入,只感觉不止是他的人连五脏六腑都要浸到水里了,韩凤生一心等死,颈上的力道却是撤了。有人拉住他的手往上带。

长生拖着一个人,游不快,一下子就被鲛人追上了。鲛人一拳挥了过来,长生心想要是对打,不是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凭她的斤两真的是打不过的,就只能兵行险招了。

她也不躲开,让鲛人一拳打在她脸上,然后忍着疼也回了他一拳。那鲛人打中她后更是以为她这个凡人在水下看不清,无力还击也就掉以轻心,挨了她拳头。

长生那怪力,打得他在水中转了三圈,才停住。她记着司马鹿鸣的话,并不蛮拼,又是抓紧的时间往上游。隐隐约约看到水面上司马鹿鸣和姜曲两个人影后,她把韩凤生往上托。怕他再不呼吸,真要溺亡了。

姜曲把韩凤生拖了上来,长生也要上去时却被鲛人拉住了脚。司马鹿鸣眼明手快拉住她左手,姜曲也赶紧来帮忙拉她右手。

“啊!”长生大喊了一声,痛得眼泪都要流了,“他咬我的脚。”她有些后悔那日在狐狸洞里或许不该泡那血水,这样几日累积下来的脚臭或许能把鲛人熏晕了,她也就不会被咬得这么疼了。

司马鹿鸣对道,“你拉紧她。”

司马鹿鸣抓着剑下了水,鲛人吸着长生的血吸得好像上瘾了,两只眼睛成了赤红色,像两只红色的灯笼。司马鹿鸣一剑刺了过去,让他躲开了,但还是刺中了他的肩。

鲛人受伤后发了狂,他闭了眼再睁开时眼里的红光敛去了,这下真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失了目标。司马鹿鸣赶快将长生往上托,感觉得到有什么朝他飞快游过来,正要拿剑刺。

那鲛人却是突然飞出水外,笔直摔到地上。

姜曲把他们拉上来,长生左眼黑了一圈,鼻子青脸儿肿,脚也伤了,刚才从她脸上扯下的白布又派上了用场,直接用来包扎了她的脚了。韩凤生将肚子里的水吐了个干净,抬头一直盯着长生。

司马鹿鸣去探了鲛人的鼻息,发现他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向寇珠爬了过来,想挖他的心却是抓不稳刀子,手一直抖。她转而苦苦哀求,“求你们帮我挖他的心出来。”

姜曲道,“你想我们帮你,总要跟我们说清楚是为什么。我们总不能帮得不明不白。”

事到如今,向寇珠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了,坦白道,“他从前不是这样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割下了自己一片心,连着一块石头放进了他的心里,他才会变成这样嗜血成性。只要你们把他的心挖出来,把石头取出来,他就能变回从前那样的善良了。”

韩凤生气道,“那你为何一开始跟我说是要救治你相公。”

向寇珠反问,“我若是坦白对你说,你会帮我么?只怕不是把我当疯婆子,就是以为是鬼迷心窍了。”

若不是在向家正好遇见韩凤生,她也会去请一位会降妖的道士或和尚来做帮手,拿那番说辞去说动他,帮她去掏了鲛人的心。但韩凤生言之凿凿,说他身怀一件厉害的法宝,她见他似乎真是有些本事,才想着利用他罢了。

司马鹿鸣半信半疑,向寇珠现在虽是奄奄一息,但之前却是能走能跑,看不出有任何病痛,“我从来没听过把人的心切下一块,那人还能活的。”

向寇珠苦笑,“但我确实是活了,只是活得生不如死而已。万幸的是这样的生不如死也快到头了。”

姜曲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明知那几个人不会是鲛人的对手,还让他们来送死么。”简直是不把人命当人命,不过是饵罢了。

“若是顺利能拿下了鲛人最好,若是不顺利,他们有四个人,一个个咬死也要花些时间,只要韩道长能好好把握,也是足够的。只是千万万算,没想到路上会遇着你们。”

把她全盘计划都给打乱了,她准备好了匕首和针线,大喊大叫想把鲛人引出来,过往的情谊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对鲛人却是烟消云散了的。他不再如从前那样,随叫随到了。

她在那里徘徊了好久,直到弗恃他们找到了她。鲛人有意把他们一网打尽,她故意上当,果真在五味杂陈那泉水旁边见着了她,他怕她坏了他的事,把她抓走。

向寇珠麻木道,“我雇用他们之前已经跟他们说过这有多危险,我没有骗过他们。是他们自愿跟来的。我已经吩咐好了,一个月后若是我们都没回去,她会给那几个人家中送去银子,会保他们的家人衣食无忧。这不就是他们跟来的初衷么,这笔买卖你情我愿。”

韩凤生道,“你没骗他们,却骗了我。”

“我罪大恶极,死了到地府阎王爷自会判我的罪。我也愿意赎罪,但他是无辜的,他的今日是我一手造成。他害死的人命尽管归到我头上就是了,我求你们救他,就算立马要了我这条命都得。”

向寇珠用匕首割自己的手腕,只是手抖没割得深。长生包腿的白布还剩下一截,立马用剩余的白布轻轻压在向寇珠手腕给她止血,长生道,“我听说死于非命自尽的人下辈子都只能做畜牲的,你别想不开。”

“做畜牲就做畜牲吧,只要你们能救他。”

姜曲见她一心只记挂鲛人的死活,而全然不顾自己死活,都不知是感动她的一往情深,还是该毛骨悚然她的自私执念。虽还是人,但爱得都要入魔了。

姜曲捡了匕首,去把鲛人身上的鲛绡敞开了,对着心的位置瞄准许久,却是下不了手,他对司马鹿鸣道,“你让我抓妖行,让我掏心,我怕我这下手轻重位置拿捏不好,要是偏了,正好刺中他的心怎么办。还是你来吧,你用惯了剑,下手快很准的。”

他把匕首递给司马鹿鸣,司马鹿鸣举起匕首也是迟迟落不下。“我刺下去,他若是疼醒了……”

姜曲让长生过来,帮忙压着鲛人肩膀和脚,“下手吧。”

司马鹿鸣再一次举起匕首,在刀尖就要划破皮肤时停住。向寇珠知他们顾忌什么,道,“他是鲛,并不像人这样容易死。”

长生见他们两好像都下不了手,“要不让我试试。”

她拿了匕首把鲛人胸膛处切开,鲛人痛得大喊了一声震耳欲聋,但被司马鹿鸣和姜曲压着,鱼尾甩了一下,又痛晕过去了。

司马鹿鸣和姜曲不由自主移开了眼,长生小心翼翼把手伸了进去轻轻捧着那心脏手心能感觉到它微弱的跳动,她把石头和向寇珠那小片心取了出来。

姜曲瞄了一眼,只看到血肉模糊,又是扭过头,强颜笑道,“长生,你这手法真是利落,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你给人开过心。”

“我劏过鱼。”要不是向寇珠说鲛的命不似人那般脆弱,她也不敢下手。

长生把手上的血往衣服上蹭干净,拿了向寇珠事先准备的针线,穿针引线把鲛人的皮**合,就像缝衣服那样一针一线缝得小心又整齐,末尾手巧的打了一个线结。

姜曲感想道,“我算是明白了,洗衣做饭也算是一种修行。”

长生把线扯断,看到缝合的地方血肉渐渐融合了。向寇珠想要爬过来,姜曲叹了一句问世间情是何物,将她抱到了鲛人身边。向寇珠紧张的低头贴耳听了一下,心跳缓慢却是规律,是活了,她喜极而泣的看向那块血淋淋的石头,“帮我把它扔了。”

司马鹿鸣把石头扔进水里。

向寇珠趴在鲛人身上一心一意等他醒来,她苦苦支撑着最后一口气只为跟他道别。无奈始终是天不遂人愿的,他一直没醒来,可能还需一两个时辰,但向寇珠却是油尽灯枯,再熬不住一两个时辰了。

她把珍珠链子拿下来,戴回鲛人的手腕上,“这不该是我的东西,我却对它起了非分之想。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即便霸占得了一朝一夕,也没办法天长地久的拥有。”

长生道,“他就快醒了,你要撑住。”

向寇珠摇头,她心思歹毒临终之前没办法与他说上话含恨而死是自作自受的报应,“我留下了一封信,上面写了我做过的错事。我让丫鬟拿着它去报官,我的罪孽很快会被揭露。我有亏欠的,若人死了的,我到地府去还,若人还活着的,我愿用我的家财去弥补。”

因她死了的,他们父母兄弟,她会让人妥善奉养照顾。

韩凤生道,“我不稀罕你的银子。”

向寇珠笑道,“但我只剩下银子能给了。”她抚着鲛人的脸,要把他的样子牢牢记住,“等我下了地府,会日日为他祈福,不要再遇见我这样狠毒的女人了。也请你们帮我转告他,让他搬家吧。这里太冷清了,我知道他会害怕没人跟他说话,那样的日子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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