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为她誓死一战（2/2）

在鬼帝扯掉面具的一瞬间，凤白亦惊愕异常，可转瞬她便恢复冷静，熟料，夜竟生生收回攻势，导致自己被反噬。现在，他只怕伤得不轻，否则，怎无法掌控身体，任身体自高空坠落而下？

顾不得会不会被鬼帝在背后袭击，凤白凌空转身，飞向夜，在他的身体距离山顶不到三丈距离时，她伸出手，将人稳稳接住，继而旋转着落到山顶上。

也就在这时，她闷哼一声，嘴角鲜血沁出，秀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白白……”

夜桃花眼中怒火交织，“他伤了你，是他伤了你，我要杀了他！”

他声音虚弱，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将他放到地上靠着一块大石坐好，凤白摇头，“伤我的是鬼帝，不是你父亲，你别恨错人。”

“不，是他！”夜痛苦而愤怒道。

凤白起身，再次肯定道，“我只能说你父亲的身体现在为鬼帝所用，你伤得不轻，千万别再强行催动体内魔力。”语落，她在夜周围设下一个小结界，以免他被鬼帝伤到。

当她转身腾空，欲还击鬼帝之际，眸中神光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只见暗沉的虚空之上，一青一黑两颀长挺拔的身影正激烈地打斗在一起，嘴角噏动，她低喃，“你这是看到我被伤，才从心魔中走出来的么？”

那青色身影正是百里墨殇，这会儿，他手持问天，风眸中怒意翻滚，出招果决，狠辣，攻击着鬼帝。

凤白不知，就在她被鬼帝击中后背那一刻，百里墨殇神智清明的同时，脑中多出很多很多记忆。说起来，那些记忆该是帝君凌烨的，但因百里墨殇体内的龙之血在紫云秘境中得以复苏，因此，属于帝君凌烨的记忆，在刚才鬼帝击中凤白的刹那间受到强烈刺激，全一股脑地涌向百里墨殇脑中。

曾经，他和她皆是少神，但因为他是天君之子这个身份，她对他有的只是恭敬，并不和他走得亲近。

许是姻缘早已注定，他从一开始见到她，就认定她是他要娶的妻，是他永远的伴侣。

看得出，兄长和他一样喜欢关注她，哪怕兄长将感情隐藏得再好，依旧被他清清楚楚知道，然，她只有一个，即便兄长和他是至亲手足，他也做不到拱手相让。因此，在他们哥俩和她联手击败鬼帝，将其残魂封印受天君封赏的时候，他提出要和她缔结姻缘，和她永结伴侣。

那一刻，他看到兄长眼里的失望，看到天君眼里诧异，甚至在天君，也就是他的君父问他要不要再想想，都没能让他改变求娶她的心意。他知道，她虽是少神，却也有着比他这个天君之子没低微到哪里的尊贵身份，更何况，她已经是创世神之一。

得偿所愿，她终于只属于他，看到她向来清清冷冷，绝美出尘的脸上笑容浮现，面对他道出，“我也喜欢你。”这句话时，他的心瞬间滚烫起来，不顾场合，不顾诸神或惊讶，或祝福，或羡慕的各色目光，他抱起她高兴得像个傻子似的笑个不停，且原地转了不知多少个圈儿。

兄长的眼神是黯然的，哪怕他来日会做天君，会站在诸神之上，也无法抚慰他心中失去一心爱慕女子的遗憾。

让他没想到的是，幸福和快乐在他这是那么短暂。

他看到了什么？

他爱的女人，他尤为敬慕的兄长，他们竟然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夜风呼啸，吹得他的心冷得无法言说，吹得他心头之火越烧越旺，吹得他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理智。极致痛苦在他体内传遍，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一个是他的女人，是他爱得远胜于自己生命，要相伴永远，要娶做妻子的女人；一个是他从小敬慕，甘愿为其用生命涉险的嫡亲兄长，他们……他们怎能背着他暗中幽会？虽是深夜，虽是朦胧两个影子，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杀掉他们？不，他做不到。

那该如何是好？

被愤怒控制理智，他赤红双眼，毅然离去。毁灭，他要毁灭这天与地，毁灭她一手创建，倍为珍惜的那个世界。撑天柱被他击倒，天河水如泄洪般喷涌而出，转眼间，人界陷入生灵涂炭……她来了，她质问他为何发疯？

“既已答应和我在一起，为何还要背叛我？”

听到他的质问，她清亮通透，隐忍着失望的眸中流露出满满的疑惑。

“你说什么？我背叛你，这话从何说起？”

他狂笑，既然敢做，为何不勇于承认？

“一个是我嫡亲兄长，一个是我心爱的女人，你们衣衫不整抱在一起，这不是背叛我是什么？”

瞬间，她眸中失望加剧，“你……你竟然不信任我？你怎能怀疑我对你用情不专？怎能怀疑你的亲兄长？”眼里染上痛楚，她道，“住手，你快住手……”生灵涂炭，她心疼了，他让她住手。

“我就是要生灵涂炭，我就是要这天地万物毁灭，这是你们逼我的！”撑天柱又被他击倒一根，天河水滚滚，他看着自己造下的孽笑得无比疯狂。

“你不该这样的……”

她手执凤鸣飞向他，看到她眼里满满的失望，他的心一瞬间凉了。失望，她对他已无爱意，有的只是失望……那他还出现在她眼前做什么？眼看着她的剑距离他越来越近，他没有躲避，甚至在她想要收剑的时候，他身体腾空，带着决然，迎向了她手中的剑。

“凌烨！”

松开剑柄，她的目光由震惊转变为悲痛，凄声喊道，“凌烨……”

嘴里鲜血外涌，他心痛至极，或许……或许是他真得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