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兄长归来（1/2）

得了柳婉茹的话，婢女们进屋为两个小姐梳洗。

柳婉茹的乳母夫家姓陈，因着喂养柳婉茹，府里人尊称一声陈妈。陈妈原有一个与柳婉茹年岁相近的女儿，后不幸夭折，便将柳婉茹视若女儿，百般疼爱。

陈妈最不喜这个厚着脸皮住在柳府的仲秋霞，这外姓女子天天仗着夫人疼爱住在这府里，便忘了自己是商人之女身份卑贱这个事实，天天在府里趾高气昂，俨然若自己便是官家女子一般。这种做派真真令人作呕。

好不容易待到仲秋霞及笄要回樊城说亲，偏巧柳婉茹落水，日日梦魇，夫人才不得不又将仲秋霞接回柳府，陪伴于柳婉茹身边。

陈妈整日提心吊胆，就怕这仲秋霞会对柳婉茹不利，所以面上也不会对仲秋霞有好脸色，入门看见二人，冷冷的瞅了仲秋霞一眼，便去为柳婉茹整理衣服。

婢女端了两件衣裙过来，面上的那件湖蓝色长裙极为亮眼，下面的是一件藕色衣裙，虽也好看却品相相较于之前的有所不同。

“小姐，这是少爷送过来的。蓝色这条裙子是少爷特地为小姐去城里最好的铺子里定的。”柳城西原配先夫人之子柳初南在十岁时便被柳城西送到京城鹿黎书院学书，因着夫子赏识，便带着柳初南游离各国，这一去便是八年，只有在近年关才会回到柳府，虽不是一母同胞，柳初南却对柳婉茹极好，每每都会带一些礼物。

仲秋霞因长年都在府里，所以礼物自然是有一份的，却远不及柳婉茹的礼物贵重。

仲秋霞伸手在湖蓝色长裙上摸了摸，“婉茹表妹，我摸着这衣裙料子真好。”

“表姐若喜欢，你便穿好了。这些时日我夜间无眠，穿蓝色反倒不显气色。表姐气色要更好于我，是更适合呢。”柳婉茹伸手拿过藕色衣裙，挥手让婢女将衣裙递过去。

仲秋霞伸手又摸了摸，却在看到陈妈不满的眼神时收回了手，“这恐怕不合适，我还是穿藕色的吧。”

“我更心仪这条藕色长裙，却不想原来是躲了表姐心头之爱，罢了，你拿去吧。”柳婉茹佯装生气，将手里的裙子递了过去。“表姐也是小气，都不让着我这生病之人。”

一句话说的仲秋霞有些脸红，“哪有的事，你若喜欢你便穿。”仲秋霞这才伸手拿了这湖蓝色的长裙穿上，心里并无半点感激，不满之情在心里更甚，凭什么她柳婉茹就配有这样的衣服，还让给自己。如果不是出身比自己好一些，这东西轮得到她来让吗？面上却不显分毫。

婢女伺候完二人梳洗，便退了出去，刚巧仲宫敏身边的大丫鬟来传话说去南苑与老夫人一同用膳，二人才出门往南苑而去。

到南苑时仲宫敏早已坐在了柳老夫人的下首，看着二人给柳老夫人请安毕了，才招呼二人坐下，嗔怪了两句，说起的太晚了，请安都迟了。看着柳婉茹眼下的乌黑，又不敢再说了，心里只有疼惜。

柳老夫人因着柳初南归家的消息心情大好，并未与二人计较，只招呼着下人开始布菜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