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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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站在被四只小火麒麟撞出的大洞边上，静静的看着它的落幕。

他早就处理完了该做的事。再帮医疗队的学姐们把人救醒后，他就一直看着这次事件。

这张原定叫做火元素领主的卡片，仅仅是一个四祥云的卡纹就折腾出了那么多的事情。

——最后的那一刻，火麒麟冒水的那时候，火卡所有的卡纹都自动亮了，陆沉用感知拼命压才压住了的。

陈冰青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降到了地上，开始安排学生会的学生处理各种事务。

这是一次很突发的事件，陈冰青正在为这件事儿收尾——有老师发讯息过来了：模糊处理。

陈冰青微微一笑，从自己的记忆里搜出来了陆沉的样子。猜到了一些事儿。

原本坐在二楼大厅的图书馆管理员老大爷如今已经颤颤巍巍的踱进了这间训练室。

“是你的卡么？”他拍了拍陆沉的肩，呵呵的笑了，两只眼都眯成了一条线。

他背着一只手，而另一只手上，捏着陆沉的火卡。

转过身来的陆沉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大爷歪着头，沉吟不语。

最后是陆沉打破了沉默。

“很抱歉……这次是我的问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解释不了原因……但我愿意接受学校的处罚……”陆沉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说他没错？这间训练室里的学生就是被无辜击倒的，更不要说其他那么多受轻伤的学生。

说他有错？那错在哪儿呢……陆沉想不通……测试卡片本来就是要一个卡纹一个卡纹测试的，本来就要测出上限和下限的。

这里面，唯一一个偏差是卡片。

但卡片会有错么？沉默的武器若是有错，那它的主人便错的更多。

陆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沉默，以及等待。

老大爷笑着的脸变得平静，原先眯起来的眼终于显出了眼瞳。

“你有错，但你没有罪。这里所有人都有错，但这里所有人都没有罪。”他昂起头看向了陆沉已经显得成熟的脸，“小子，你记住啊，皇水之所以是皇水，不仅因为我们的水卡啊什么的比其他学校强，也不仅因为那个冰丫头说的我们用水卡就比其他人强……”

陆沉弯下腰，双手撑在膝。可老大爷依然没有低下来，而是望向了蔚蓝的天空，像是在怀念些什么。

“你这个小子我有印象，泽娃子和我说过，你很有想法。火系，嗯，你是火系的，但你要记得，你是皇水的火系，你的火就不能和其他人一样，你得有水相。”

陆沉猛地想起他先前想到的那些一闪即逝的想法——水相！

他突然想说些什么来探讨，却又觉得是在班门弄斧。

“我看你刚刚看的认真，你看懂没？冰丫头咋赢的？”

陆沉有些猜想，却又不太确定。“是因为被撕咬么？……”

说完之后，陆沉就后悔了。他觉得这种词太儿戏了，因为换个什么润物细无声的词儿。

“对！就是因为被撕咬！”老大爷显得很开心，“一个学水的卡修啊制卡师啊，都要学些哲学，这样你才能更清楚的看明白什么是水。”

“我告诉你哦，你现在要看水不是水才行，你得明白，水背后的能量原理，水背后的结构构建原理，这样你才能将你的那些想法转化出来。”

陆沉若有所思。

“冰丫头已经走了挺远了，这两年也就你们社那几个还有她那边几个的有点意思，你可不要走了岔路了。你的火有点意思，但还是欠点东西，在皇水你就不妨往你的火里加点水，水相和火相，肯定是能互通的……”

陆沉突然发现手里多了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