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师兄无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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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刺眼的白芒散去之后，布容天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他惊诧不已。

面前只有一条路，一条蜿蜒无尽的道路，道路旁边则是万丈的深渊，那深渊好似连通着地下冥府，即使是光也会被吞噬。

“这里是？”面前的一切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只能开口询问。

“这便是道途，也是入院的考验，道途的尽头便是天道特工院。你如今尚有回寰之地，可再做一次选择。”之前开口的老者再次开口道。

“哈哈，我布容天做事从不反悔之事。”话音刚落布容天便是踏出了第一步。

这一步落下的时候，布容天立刻感受到地动山摇，天地都仿佛塌陷了一般，前方的道路寸寸龟裂，紧接着完全碎裂滚落深渊之中，不出片刻的功夫，仅剩立足之地尚未崩塌。

此时路在哪里呢？道途在何处呢？那五位老者早已是不见了踪影，这片天地之间仅有布容天一人，立足之地仅有脚下一寸。

除了直通幽冥的深渊，还有割人肌肤的罡风，在这片天地之中光线晦暗，根本辨不出黑白，他这一立便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一直在思考，下一步应该踏在何处，这道途究竟要如何走出，这一切到底是幻境还是真实，看着手上被飞溅的碎石所擦伤所留下的痕迹，心中更是难以抉择。

石子滚落的声音仍未停止，只是这一次是他脚下仅存的石柱正在一点点崩塌，也许要不了多久便会被这深渊所吞没。

“既然我无法走过这道途，舍身成仁又何妨，碧龙，来世再战！”布容天终于迈出了步子，这一步他径直向前踏出，抱着舍身成仁，以命寻道的勇气踏出了必死的一步。

深渊之中涌起的罡风要把他撕裂一般，他的肌肤上也是出现了一道道血痕，他从未想到竟然有如此猛烈的劲风，寒人髓，刺人骨，如刀如戟。

虽然只是迈出了一步，可是这一步却好似跨越了无数岁月一般，一幕幕过往的记忆纷纷浮上了心头，因何而战，因何而活，因何而强，这些早被抛弃的问题再次钻入了他的脑海，勾起他无数心酸回忆。

这一步终究要落下，落下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眼前的一切也随着这一步的落下而湮灭于虚空之中了。

奇怪的是他身上的鲜血纷纷倒退而回，顺着伤口被汲入身体之中，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也是渐渐恢复原状。

眼前的路依旧是眼前的路，路旁的深渊依旧是那般好似蛰伏着择人而噬的野兽，刚才的一切好像只是幻象，只不过布容天心中却是有着不同的感受。

那五位老者依旧站立在他的身后，前方的路还有很远。

布容天虽然心有余悸，但是这却并不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又是一步踏出，他面前的场景再次变幻，火海暴风，纷纷席卷而来，剥夺了他所有的感官。

半刻功夫后，布容天满头大汗地清醒了过来，又是一步踏了出去。

虽然每次踏出的仅仅只是一小步，但这便是道，已经不记得经历了多少次生死边缘，脑海深处也已经麻木了，这些经历悄无声息地改变着布容天的性格，使得他更加坚毅，无畏，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气质。

春去秋来，开谢，外界已经过去了一载的时光，这一年中布容天消失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万世大陆，不过很快便沉浸了下来。

无论曾经是怎样的辉煌，终究都会如海面上泛起的一朵涟漪一般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