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弟子下山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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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秋。

“先生，那个叛出师门的师兄在山下跪了有多久？”

青衣的少年洛长卿抱着把桃木剑，站在一棵绿油山松下，身前是断崖，远阔无边。

然而从山巅低头望去，山脚之下却是有个身影长跪不起，任凭暑气蒸熬，风雪吹袭。

洛长卿身旁是名中年人，华冠素衫，道气仙风，放目注视山下那名跪着的烂衣青年。

洛长卿是十二岁被先生带上山的，如今在山上待了有三个年岁，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洛长卿尚不知道先生的全名，只知道他姓白。

“十四年。”先生语气不冷不淡。

“他为什么要跪着呢？”洛长卿好奇的问。

“逆天！”先生目视天际，平和的道。

洛长卿惊鄂。

“今日课业做完了吗？”先生忽而转头看向洛长卿，问。

“《山水剑法总纲》还余一千三十二招未温习。”洛长卿不敢去瞧先生，缩缩脑袋，低声道。

“今日课业若无完成，《道德经》全册罚抄十遍。”说完，先生转身便离去。

……

五年后。

终南山，春。

“先生，上午运气颇为不错，抓到只山兔，可惜就是瘦了点，先生您尝尝，学生炒兔肉做得如何？”

夜中，灯烛摇曳，饭桌上的洛长卿夹了片兔肉在先生饭碗里。

“味道略淡，盐放少了。”先生嘴中嚼着兔肉，说道。

“那下次学生多放些盐。”洛长卿道。

“不用。”

“为何？”洛长卿夹片山菜，吃口饭，问。

“长卿，你在山上待了几年？”先生边吃边道。

“估摸有五个春秋吧。”洛长卿预计的算了算，他被先生从洛家带上山时是十二岁，而如今他年纪已十之有七了。

“五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先生碗中米饭已吃完，放下碗筷，抬头望向洛长卿，“你不是一直想下山嘛，明日你便带豆豆下山吧，我不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