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银之歌·幻想曲 （14）（1/2）

两人磨蹭太久，之前在会议室里处理过崇洁的人事部负责人赶到现场。不只是他，后面还跟着两名大楼保安。没人推搡她，谁也不愿意酿成恶性事件。他们只是阴沉的站在那里，谁的目光也不和她对视。不甘心。人事部的突然发作，背后或许有季玫的影子，另外面前站着的男负责人也是崇洁间接得罪过的。

生活像是一只巨大的电钳，钳住她就一时一刻都不放开。

“我不闹事，马上就走。”，崇洁举双手投降，不是对人事部的人也不是对季玫，而是对她全部的人生。

微信被郑义删掉，加了十几次想讨一个说法，那边半点动静也没有。公交车晃晃悠悠的，她挂在吊环上，一路上气得发抖。有时崇洁也恨自己越长越回去，恨自己怯弱。像一条慌慌张张的野狗，人人都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踢上一脚。

正头昏脑胀，崇洁收到老师的微信消息。

“《天天星唱》这几天确定晋级名单，你还考虑吗？”

两个中学生大概在旷课谈恋爱，男孩长了一额头的青春痘，从女孩背后凑近说话。难得的一次，崇洁在晚高峰之前坐公交车。半下午大风，晴朗无云，是和她来onstage上班那天截然不同的天气。一抬头，崇洁看见对面的车体上贴着小贷的广告。要买一个《天天星唱》的名额，离职补偿是不够的。

“好。”

两只手哆哆嗦嗦，终于，崇洁费尽力气发出一个好字。

在几个网贷平台凑齐那笔钱。有的借八千年还一万三，借两千的也有，还有帮忙撸信用卡的。加上卖歌的钱，离职补偿的钱。统共凑成六万。其实还差好大一截，但好说歹说，老师同意分几笔付清。一收到钱，老师那边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客套的话。

“很有天赋，你出来只是差个机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