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银之歌·小夜曲 （20）（2/2）

“啊。”，原音希痛苦的低头。

并不为onstage见报的新闻，而是因为玩手机时不留神，才吃掉一半的点心掉在马路牙子上。就像买蛋筒雪糕却弄掉了雪糕球，这是人世间相当痛苦的事。一阵轻风经过，包馒头的细纸也从手里飞起来。在十一点半的南青山，它打着旋慢慢飘过路上的车流，飘过小街，飘过高而又高的电线杆。

如果原音希读过的书再多一点，或者她会想起一句话，叫做‘风起于青萍之末’。讲风从微末的青萍草头生出来，穿过山溪林谷，渐渐有拔屋倒树的能力。事实上事情的发生也是如此。海因里希事故法则说，‘一件重大事故背后，总有二十九桩轻度事故，还有为数三百的潜在隐患。’

原雯的死是第一件，音希和容竟被拍是第二件，辰星娱乐停止授权是第三件。

然而此刻原音希又站在了higashiya的门口，甘酒馒头掉了还可以买一只黑糖馒头。在不幸发生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人生的幸运，成就和爱，就像是和菓子店售卖的馒头，总有办法拥有。

“原总，原总，你稍等一下。”

杜小军在原方隅关上车门的前一刻拦住她，差点被夹到手。他今天又穿着很不合体的西装，纸质的bp（商业计划书）也夹在不上档次的塑料文件夹里。被风吹得乱起八糟的头发像块膏药，稀稀拉拉的贴在头皮上。

又是因为融资的事情。

原方隅被杜小军烦得实在够呛。偏偏这个人讷得像块木头，推他也不动，打他也不动。闭门羹吃到饱，下一回还是准时准点的到复海来。

原方隅无可无奈，“bp（商业计划书）你直接发到我邮箱里，邮箱我名片上印着，是公开对外的。”

“邮箱里发过了，”杜小军摸了摸后脑勺，一笑嘴角就苦情的向下撇“我实在心里没谱，还是想送到你手里。”

“大小你也是个有公司的人……唉……”

本想说两句社交礼仪的事，想着实在不熟，话也说不出口。原方隅抓耳挠腮的接下他公司的资料，堵车时随便翻过几页。bp（商业计划书）虽然简单，但思路和数据明晰，让原方隅不自觉的翻完全部。超出她预期的是，原方隅原本以为杜小军的mc音乐只是家模仿onstage的三流公司，但资料看来，mc音乐在社区运营这一块，恰恰完全覆盖onstage的短板。

如果一切属实，或许mc音乐就是被业内错过的一座富矿。

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看到，不应该会发生这种事。方隅对数据很敏感，近乎过目不忘。只要见过，就一定会留下映像。她微微蹙眉，稍后再检查一遍邮箱，才发觉原来杜小军之前发来的邮件被自动归类到垃圾箱里。因为他的邮箱没带企业后缀，而是一串古早的qq号码。

原方隅嘴角抽搐了一下，拨通了资料上的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