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银之歌·小夜曲 （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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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完餐，崇洁又如法炮制端出一杯热牛奶来。
“啊，”刘至安有点不好意思，搓了搓手“我现在已经买得起。”
“就当庆祝你找到工作。”
“谢谢。”
“新工作是什么呢？”
他犹疑了一下，才支吾着说，“程序员。”
大概作为萍水相逢的人，崇洁感觉自己好像过于多话。但难得有一个幸运的人，虽然和自己没有什么具体的干系，心里也暖洋洋的。
刘至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谎，他也真的不吃洋快餐。
但，扮作流浪汉难得有趣。
就像奶精球兑出来的热牛奶，除了有类似牛奶的色香味，其实连半点牛奶的成分和营养都没有。但是它确实的抚慰过刘至安的睡眠，比褪黑素有用，比安眠药有用。让那一晚平平静静，黑甜无梦。
崇洁渐渐感觉，刘至安所在的公司，大概是那种常见的，很小的民营公司。因为听说办公地就在附近的居民楼里，收入可想而知的差。他又总是爱低头，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刘至安每回来，基本都是崇洁当班，一来二去，两人熟稔起来。
因为住处没有冰箱，有时崇洁买了半个降价的西瓜或者几把满赠的小菜，吃不完就留给一些给他。刘至安是个很客气的人，下次也顺手带一些点心，还有客户送给他们公司的礼品来。礼品常常是数码商店的现金券，崇洁自己用不上，倒手给同事还能赚点零钱。有时候崇洁让刘至安自己拿去卖，刘至安就说公司的礼券上有编码，因此不方便公开放到网上，他身边的朋友也不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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