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漂移大陆（2/2）

“要不怎么说，人类的发展就是人类越来越女性化的进程。”

佐斯是在跟潘达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候说的，所以后者听到清清楚楚，不止是表面的话，也有话里的深深厌恶。

“毕竟没多少压力，宇宙虽然大，文明虽然多，可是有帝国法律的约束，有几个敢乱动那些襁褓中的文明呢？”

潘达尝试着让佐斯放下对这一现象的厌恶，因为这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审查官执行任务时的判断。

“……反正上头的人考虑的总比我们要多。”佐斯冷冷的说道。

“但是上头有考虑过你的事！”

佐斯和潘达互相对视着，眼睛里都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平静，像是秋天时的湖水配上冬日的灰白阳光，显得很冷，冷的烫手。

最终佐斯败下阵来，他低下头，知道整片沙漠开始传来一阵震动，他才抬起头来，把手背到身后，在突然扬起的沙暴中说道：“抱歉我有点冲动，最近很难冷静下来。”

“没事，我也有些太敏感了……这是怎么了？”

“板块的移动……”

“……你在开玩笑？”

“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们脚下的这块大陆，根本没有根，你可以把这块大陆当成……一艘巨轮！现在这艘巨轮，起航了。”

“人为的？”

“不，这块大陆最初就有，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移动，移动的规律是顺着洋流路过其他的四个大陆，只不过其他大陆是不移动的，而这艘巨轮也一直没有生命的存在……似乎是因为这艘巨轮的移动无法让最初的脆弱生命适应这里的气候变化。”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艘巨轮的原因吧，让这个星球的文化与民族交融比其他星球进展的速度更快。这里可以说是直接渡过了大航海时代，而且直到现在大航海时代也没有结束。过去是让当地人互相交流，现在是让不同星球的人互相交流……”

“那这里还显得这么落后荒凉？”

“因为被毁了呗，巨轮让当地人在那个质朴的年代就完成了许多星球都无法完成的民族大融合，然后就一直缺少战争，商业在这里很繁荣，也让他们的世界观变的偏向商业化和规则化，而又因为融合缺少种族对立的原因，他们缺少战争思维。想想吧，一个有着巨大商业却没多少军事力量的星球，该是其他帝国多么眼馋的目标。”

“……但是帝国法律中有规定，不允许出现种族灭绝！难道没有审查官吗？”

“可能有吧，但是审查官也只是在五千年前开始出现的，许多事情都已经有其发展的轨迹了，所以五千年前发生的事在我们这里都是属于翻过页不算数的。更何况，就算有了又怎么样？要知道这个星球的本土人还存在，出于他们的商业头脑，在很多地方他们都过的很好，只是没有家了而已。”

“唉……真是可悲。”潘达在遮天蔽日的沙暴中悲叹着，惋惜又一个种族的没落。

“每一个种族都有它的历程，这历程是那么的坎坷。但不管是已经走向宇宙的星际文明，还是昙一现的可怜文明，他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辉煌。这段辉煌是由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而任何外来的力量，都会让这辉煌变得不在璀璨。”

佐斯和潘达站在沙暴里，漫天的沙子遮掩了他们的身影，也遮住了阳光，而他们身后的贫民窟也在沙暴中被摧毁，在他们确定周围已经没有生命接近后，一层蓝色的光罩拢住了他们，挡住了肆虐的沙暴，也照亮了四周。

“这似乎是审查官制度刚刚开始时，一些宇宙中的文明提出的，目的是驱逐我们。”

潘达在光球中开口道。

“这对我们来说，没什么不是吗？”佐斯看向潘达笑着，随后潘达也笑了。

“真有趣，不过，在我们这些类似片警的审查官面前，既然还能存在黑市这种东西，我们也是变了的。”

“是啊……一切会变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