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自讨苦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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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景来到方家。

早上被戏耍，带着愤怒而来。

陈二虎去吃牢饭，杨景不能坐以待毙，想到现场调查，看能否帮助陈二虎洗掉罪名。

方家府邸仍有捕快、仵作进出，杨景在门口见到了钱财、孙凝姿等人

孙凝姿、陆晋和柳中州大约是才收到消息，匆匆赶来，正与钱财交谈中。

三人得到准确消息，面露戚戚然。

孙凝姿一身男装打扮，此时落下眼泪，手背怎么抹也止不住泪水。

陆晋、柳中州满脸怒容，刚从钱财口中得知凶手，知道陈二虎有天大的背景，官府一时半刻奈何不得。

他们跟方方自小认识，打心里爱护那个可爱的姑娘，恨不得冲进监牢，弄死陈二虎。

“为什么这种事情会落到方方头上，呜呜呜，她那么好的一个人……”

孙凝姿趴在柳中州肩头痛哭流涕。

柳中州拍着孙凝姿的玉背，小声安慰。

“钱兄，柳兄，陆兄，凝姿姑娘。”

杨景上前。

“杨兄。”

钱财几人表现很冷淡。

不久前钱财告诉他们，杨景跟杀人凶手熟悉，立即引起几人反感。

孙凝姿擦了把眼泪，瞪去：“你来干什么！你朋友杀了方方，知道吗？”

“如果玄秋道长真是杀人凶手，他入狱还是砍头，我都支持。”

杨景不会蠢到跟他们唱反调，岂不是找不自在么。

回应密不透风，前提要陈二虎真是杀人凶手。

“杨兄是明事理的人。”

钱财等人神色稍有好转。

要是杨景说出一些胡话，保证他们下一秒变脸，跟杨景割袍断义。

孙凝姿轻哼，依旧鄙夷杨景交了个烂朋友，她甚至怀疑是不是通过杨景，杀人凶手才知道方家。

他们没问，杨景也不会主动说。

就算问了，杨景肯定要撒谎，除非他来找不自在，脑抽才讲真话。

“钱兄，能否带我进去看看？”

门口有官府的人把守，不会轻易放人进去。

钱财犹豫几秒，才点头。

本来钱财是不打算带他们进去，主要是尸体还在里头，过于惨烈，要是孙凝姿瞧见，又要大哭一场。

钱财回头说：“凝姿，你还是在外面等着吧，我们几个进去。”

孙凝姿吸着鼻子，用力摇头：“不，我想进去看方方最后一眼。”

“唉，行吧。”

几人进入方府。

才走进没多久，看到地上有一滩血。

那儿本来有两盆，现在盆碎了一地，泥土散乱，娇贵的黄凋零。

“呜……”孙凝姿捂住口鼻，泪水在眼眶打转。

一路前行，来到方家大堂。

更多打斗的痕迹，瓶碎片，破碎的桌椅，空气中的血腥味。

一排尸体整齐摆放，或是肚子捅烂，或是脖子上一道致命伤痕，或是身体和脑袋间有明显缝合迹象。

仵作正在查看每具尸体，跟边上人对话，严格记录。

方方的尸体在最左边，头发散乱，脖子上有抓痕。

“方方！”孙凝姿扑到尸体边上，豆大的泪珠止不住滚落。

柳中州和陆晋不忍心去看，扭开脑袋，但他们脖子上青筋毕露，怒火滔天。

杨景没有他们那么深厚感情，那晚方方已经表现出怪异，他在心里感慨鬼怪害人不浅，为达成目的，不惜杀死这么多人。

鬼怪眼中，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