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晚宴（中）（2/2）

场地之外的看客小声地议论着场地中央对峙的二人，风向基本倒向了进入暗界更久的乌昊，细碎的语句传入乌昊的耳中，使他的自信更加浓烈，大声道：“小狗崽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就跪下来磕三十个响头并发誓以后见我自称为奴仆，我就放你一马。怎么样，这条件不错吧。”

乌修接过女仆递来的长剑，来回掂量了几下，然后才看向手持巨斧意气风发的少年，非常认真地回道：“傻逼。”

“垂死挣扎。”乌昊尽管生气，但自觉胜券在握的他只是冷笑了几声，左手抓住斧柄中段右手提起了斧刃背部的握柄，全身的暗素高速流动起来，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在逐渐达到顶峰。

就在男孩用长剑随意摆了个起手式，同样开始催动《暗神翼诀》的时候，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袍人，整张面孔隐藏在袍子的阴影里，嘶哑的声音既听不出年龄也无法分辨男女：“使徒长候选人乌修，这场挑战得到了你的同意，因此‘维序者’将视其为提前进行的使徒长搏杀战，结果将记入名录。如果你在战斗中受伤或者死亡，我并不会出手阻拦；而如果你放弃这场战斗，我只会记录下胜负，你无需承担任何后果，请谨慎选择。”

“就这么个傻子，我可不觉得他能拿我怎么样。”乌修意思非常明显地拒绝了维序者。在开辟过背脊的脉络之后，吕嫣已经给他做过了等阶评定，虽然只是一阶，但是《暗神翼诀》的存在让乌修的真正实力几近于一般的二阶，对上空有表皮的乌昊，他反而还觉得对方已经逃不过对自己三叩九拜的下场了。黑袍人默不作声，他已经给过男孩反悔的机会了，但他执迷不悟，万一出了事长老会问责也与自己无关了。

当维序者消失以后，两人之间的战火又一次熊熊燃起，原本乌昊还在担心乌修会被维序者说动，忍下一时失败的耻辱，这样的话因为黑袍人亲口说处不用乌修承担后果，自己想要长久羞辱他的计划也就失败了。至于现在，站立在十米之外的那个瘦小男孩在乌昊眼里和案上的鱼肉没什么差别了，一声怒吼，少年笔直地冲向了乌修，沉重的巨斧不仅没有影响到他的速度，反而赐予了他摧枯拉朽般的千钧之势。

不敢硬接下这一击，乌修灵巧的朝旁边一跃，但巨斧散发出来的肃杀气机一直锁定在他身上，尚未稳住脚跟的乌修生生地又是一滚，才躲过了擦着衣角劈下来的斧刃。以特殊石材制成的坚硬地面尚且出现了一道白痕，如果这一招实打实的剁在了乌修身上，只怕连音兰也救不回分成两半的他。

这一击，已经完全不是开始所言的切磋了，每一招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对方分明是要取他的性命。

在接连不断的沉重攻势下，乌修只能辅以长剑的抵挡艰难地闪躲着，但乌昊的招式势大力沉，半分威力就足以震麻乌修的手臂，而随手买来装样子的长剑渐渐出现的裂纹更是雪上加霜。

“这局势，对乌修很不利啊。”观坐席上，乌婕、乌里、乌漠三人看见乌修想要正面一战却力有不逮的样子，皆面色复杂，但三人心里的鬼胎却各有不同。不知为何，主座上的乌漠突然朝场中的两人喊了一声：“乌修，不要再放水了。”

瞬间，局势变化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