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探寻梦花街（2/2）

“爸爸？是你爸爸？”

“是的。”小雨看了看萧潇点点头，“你看在拆迁呢。我爸小时候最喜欢来这鸟市场玩，可惜在拆迁了。爸爸知道了肯定会落寞的。”

“你爸是上海人？”宋萧潇有些吃惊。

“是呀，不过他只是在这生活到12岁就被下放了。走，我们往前走。”

萧潇听到小雨说这些还是挺出乎他的意外的。隐隐的感觉到这里对梦雨有非同寻常的意义。而这时小雨的手心里已经在微微的出汗了，他知道小雨在紧张、兴奋中。

“萧潇，你看梦街。”

顺着小雨手指的方向，萧潇看见在一片新建的高楼背后，还保留着一些旧式的老弄堂。小雨急切地恨不得飞过去，她拉着萧潇小跑起来。

当他们手拉手站在这弄堂口时，萧潇明显感觉到了小雨在那微微颤抖着，“这就是爸爸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梦街。”

说完，梦雨愣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来来往往弄堂里的大爷大妈，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们。

看到小雨沉浸在回忆里，萧潇轻声耳语着：“小雨，我陪你走走吧。”梦雨看着他点点头。

宋萧潇小心翼翼的牵着小雨的手，生怕一个声响就惊着了心上人。他们一路看着已经被拆迁改造拆了大半的梦街，虽然在新楼面前已显破败落寞，但它们的身上还隐隐的透着老上海的气息。

“我们家的楼牌号已经不在了。”一路看了过来，小雨很是遗憾。

“小雨，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我看你累了。”

梦雨很是温顺的跟在萧潇的身后，一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各想各的心思。

在咖啡馆坐定后，小雨没等萧潇开口，就主动的说了起来：我爷爷是贵州大山里的孩子。因为穷吃不饱肚子，十几岁的时候跟了一个远房的亲戚当上了八路军。全国解放后，因为我奶奶是上海人，他们就转业到地方上工作，被分配在上海的轻纺部门。后来因为奶奶的出生问题，被批斗，被免职。爷爷因为不愿和奶奶划清界限，因此也受到了牵连。我奶奶想不通啊，就这样过世了，留下了十岁的父亲和八岁的叔叔和爷爷相依为命。奶奶的过世对爷爷的打击很大，加上他直爽的性格，不久就被下放到了贵州的老家。就这样，他带着我爸爸和叔叔回来了。可一场意外，叔叔的智力停顿在了五，六岁的孩童时代。爷爷不久也撒手人寰。

梦雨说到这停了下来。宋萧潇没有想到小雨家还有这样的坎坷经历，看着沉默不语的小雨，他心里好心疼。“那你奶奶家里还有哪些亲人生活在上海？”

萧潇起身和小雨坐到了一起，他拿起小雨的手轻轻地握着，小雨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了。听爸爸说奶奶是资本家出身，她是在学堂里接触到了革命而加入八路军的。全家只有她一个人投奔了延安，其他的家人在解放前全部搬走了。听说有一部分去了美国，有的在香港。这么多年早失散了。”

宋萧潇若有所思，“难怪你身上有种味道说不出来。现在看来是继承了你奶奶的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小雨摇了摇头，“你又来了不是。”说着说着，眼里的光就黯淡了下来。

宋萧潇可着急了，“小雨，再说说嘛。我还想听。”

梦雨抬头苦笑了一下，她看着杯中的卡布奇诺，一边对着萧潇说：“还有什么好说的。生活就像这杯卡布奇诺，有时甜；有时苦；有时味浓；有时味道又淡了下来。”

宋萧潇没有再追问什么。尽管心里有很多的疑问，比如她来上海这么久，为什么没有来这里看过？今天明显的是她第一次来此地。还有她眼里的忧伤就来自这里？但在萧潇看来不是这样的简单。还有她和小鹿姐关系这么好，恐怕都没有对她说过自己家的这些情况，这又是为什么？她在心里把某些东西给封闭了起来，难道连对他也不能打开？宋萧潇明白还不能太急，他要慢慢地融化小雨，让她心里的疙瘩都给解开。

此时，萨克斯的《回家》飘了过来，宋萧潇听出了和平时不一样的味道。

因为公司有事，第二天一早宋萧潇就回宁波了。在路上，他给小雨发了这样一条短信：心爱的小雨，世界上任何的语言都无法表达我对你的爱。小雪妹妹说的对，你就是我上辈子修来的我的那一半。你总为别人考虑，我看着很心疼，让我爱你疼你一辈子吧。我替爸爸妈妈谢谢你，你是这么的用心。我在你的包里放了一些现金，没有别的意思，是我妈让我给你买些零食吃的，是她的一片心。永远爱你，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