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servant avenger（1/2）

天晕地旋，被斯秘蕾摔飞的里克，最后的意识是自己一头扎进大海中。

如果斯内那个混蛋没有来救自己的话，会死吧。

抱着如此想法，恢复意识的里克，睁开双眼。

昏黑的天空，咆哮的雷电，翻滚的海浪，一切都和先前蔚蓝，有如度假气氛的环境不同。

“斯内....咳咳那个混蛋。竟然没有...救我。”

吐出海水，里克错把这里当做死后世界。

“秃子，你命真大。”

斯内淡淡的声响传入里克的耳中。

惊讶，难以置信。

里克看向自己身旁贴在救生艇边的斯内。

不过，大脑目前短路的里克显然没有去思考这里是哪里。

“你也死了。”全然没有注意到斯内脸黑的模样，里克自言自语：“难怪没有救我。”

一旁受不了这一幕的维尔出声：“哥哥，你好好看看周围。”

“维尔！”

维尔的声音如兴奋剂般，才刚刚从昏迷下醒来的里克鲤鱼打挺般，双手握住维尔的手臂。

当看清那人的脸庞真的是维尔后，双目泛红。

“你也死了吗？维尔！”

埋在维尔胸前的里克嚎啕大哭。

男人的模样，兄长的模样，在难以接受的事情面前不值一提。

“里克，你太吵了。”

这声音是.....

犹如醍醐灌顶，唤过里克的神智。

救生艇上，目不转睛的看向远方的爱德文让里克重新恢复思考。

真实的肉体，真实的声音，真实的人。

环顾四周，除却环境的不同，里克终于确定。

他还活着。

可是.....

这环境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

里克看向爱德文一直紧盯的方向。

天生异象，涛卷的海浪如玻璃海般，有火焰的掺杂，化为龙卷，自海面升起，伴随耀眼的雷光，直通天际。

不时，雷降临在龙卷中，一如在审判罪人。

终于，到了世界末日吗？

...

“阿尔贝里希。”

斯秘蕾望向龙卷中，随时都有可能被掀翻的商船上，抵御自己雷迪与火焰攻击的阿尔贝里希。

“你能耐只有这些吗？”

这可不符合斯秘蕾为阿尔贝里希用处空想具现的要求。

“不。”

看穿苦苦抵御的阿尔贝里希的真实面目，斯秘蕾出声：“你还没有认真起来吧。”

一直在测试圣戒的能力。

阿尔贝里希把难得一见的空想具现化所使用的自然力量当做试金石。

不断的探求圣戒能给予他的防护承受的极限。

自然力量和魔术催发出的奇迹不同。

自然力量更加本质接近根源，威力也更为巨大。

可圣戒构造的这一层足以吸收能量的魔力层，却很好的阻挡了进攻。

被斯秘蕾点破心思的阿尔贝里希逐渐撤下魔力层的保护。

“哦？”

阿尔贝里希如乌龟卸下赖以保护自己壳般的举动让感到无趣的斯秘蕾，逐渐重燃兴趣。

力量的波动。这股切实的充盈感，乃是阿尔贝里希手指上的圣戒赐予他的力量。

看着面前咆哮嗜人的龙卷，阿尔贝里希出声：“低下你们桀骜的头颅，冻结吧。”

单臂前挥，阿尔贝里希的手臂带起的冷冻射线将海浪组成的龙卷冻结。

贪婪的水龙卷被冻结成冰窟。

雷电也好，火焰也罢，在冻结一切，汲以圣戒施展的魔术下，俱化为不动的雕刻。

波涛的大海化为冰面，摇曳的商船被冻结住。

“这才像点样子嘛。”

斯秘蕾几乎快要倦怠到合上的双眸因阿尔贝里希的魔术而重新兴趣盎然。

如海豹贴在冰块上，拍搭着的慵懒，斯秘蕾的掌声算是为阿尔贝里希的表现作出的满意回应。

“你太傲慢了，斯秘蕾。”

那是被斯秘蕾所俯视的阿尔贝里希淡漠的回应。

静.........................................

风吹击在冰壁，瑟瑟。天空上的斯秘蕾宛若挂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多么开心的笑声。

那就如孩童的恶作剧得逞了般，斯秘蕾的笑意下，站在商船上的阿尔贝里希仿佛是个小丑。

腆着最后笑意的嘴角，露出两颗利齿，斯秘蕾看向地面那令自己许久都未这样大笑过的人类。

“阿尔贝里希，你以为现在你待在哪里？”

冰壁上，裂纹，蔓延，蔓延。

“这里可是我的内心世界啊。”

斯秘蕾因畅快的大笑，内心世界发生悄然变化，碎裂阿尔贝里希所冻结的一切。

通天碎裂的白莹，如雨似雪。

就和水能无间隙的融合在一起，半空，逐渐汇聚的白芒彼此牵引，自上而下，有秩序的为形成一个目标而构造。

“原来如此。”

阿尔贝里希看向半空白芒们的最终形态。

那冰柱就如圣枪般，白色，象征纯洁的光芒，冷峻的杀意，藉由那喜食人血的吸血鬼缔造。

“阿尔贝里希，让我对战斗的乐趣更加高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