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挡杀人（2/2）

布置魔术结界的人正是逃窜而去的克里斯。

此刻酒店之外下起小雨，整座城市淹没于灰朦下。

“泽莫，除去这身迷惑的肌肉外，你其实是个聪明人。”

阿尔贝里希轻松的看着面前的泽莫。

确实没有那缭乱的景象和恶心魔力所制作的结界包围是一件令阿尔贝里希感到神清气爽的事情。

再加上污浊眼球的克里斯带着他的使魔走了，面前剩下的泽莫不论怎么看都会让人高兴。

“但恰恰相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又是个蠢人。亦或是你有充满对战胜我的信心？”

“不知道。”

一如刚才对克里斯的回答一样。

从一开始他对阿尔贝里希的实力观摩为比特雷尔稍强一些，到和自己平分秋色，再到现在，他愈发看不清阿尔贝里希的实力。

在那波对决下，阿尔贝里希的紫眸内为何会露出自信的光芒？为何自己一直以来凭借不断的战斗所磨砺出的直觉会告诉自己面前的男人要比自己危险无数倍？

泽莫一概不知。

现在他所站在这里的是凭借对战胜强者的欲望所驱使的亡命徒。只是单纯的选择遵从欲望，想要战胜面前的男人的奴隶。

“但是我想胜过你！”

泽莫的身影瞬间出现在阿尔贝里希的身前，一如第一波两人交手般，拳风奔袭。

“是吗？”

阿尔贝里希声音低沉。

同第一次最大不同的是这一次阿尔贝里希仅仅用右手接下泽莫的重拳。

“什么！”

没有给泽莫太多惊讶的时间，左臂倚住泽莫手臂的阿尔贝里希腾空而起。

身轻如燕，这或许是对阿尔贝里希此时最好的形容。

轻盈如燕子般于半空中的阿尔贝里希同身下的泽莫的眼神再一次交错，只有一瞬间，但这一次泽莫的眼中却充满着难以相信的惊讶。

半空中泽莫的手臂仿若圆规的指针般，从空中沿着逆时针的方向划过圆弧线。

泽莫手臂离折断仅有一步之遥的临界点被阿尔贝里希控制住，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痛苦的肌肉在哀嚎。

被阿尔贝里希给压在身下的泽莫，勉强的扭过头，双目中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惊恐。

“看样子这条冒犯了我的手臂你是不想要了，泽莫。”

“可恶！”

利用自己还能活动的另一条手臂，泽莫灌注全身的力气，用仅有的视野，大力挥击阿尔贝里希。

或是阿尔贝里希放开他的左臂躲过一击，或是他以左臂为代价，击中阿尔贝里希。

两者选一个。

不论哪个选项对于处在劣势的泽莫而言都可以帮助到他。

但是阿尔贝里希的存在正是为泽莫粉碎一切他所想的选项。

现在他是这里的主人。包括泽莫，包括这里的一切，所有的事物将面临的都是他所给予出的答案。

噗嗤。

清脆的骨头脱臼的声响。

疼痛到瞪出只剩下眼白的泽莫，嘴巴无力的张了张，只可惜，他那被疼痛给占据的大脑，此刻一清二白。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

半跪在地面的泽莫两条手臂像失去支力般，如破布败絮填充的玩偶，无力的搭在两侧。

这便是阿尔贝里希给出的答案。

“我想起来了，这...这种战斗方式......”

泽莫颤抖的说着，背对阿尔贝里希的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现在所谓的求生欲，和渴望和强者对决的欲望据以随着双臂的断裂所粉碎。

失去双臂的时候...不，是当阿尔贝里希以鬼魅般的速度和比主攻力量方面的自己还要庞大的巨力所展露的那一刹那，他便知道这场战斗其实从一开始不过是场玩笑。

妄图以猎人的身份先发制人的他们不过是害怕的猎物所做出自投罗网的行为罢了。

从一开始双方的天平便沉向于阿尔贝里希这边。

“你是传闻中的巴黎先生吧。”

望向阿尔贝里希的处变不惊的紫眸，泽莫从那双瞳孔中看到的是不堪羸弱自己的身影。

“我...我听闻过你的事情。以鬼魅般的速度和不似人类该拥有的力量的人形怪物。为....为什么.从一开始不用全力？”

“我说过，我喜欢更轻松的战斗方式。”

阿尔贝里希拿过桌上的小刀，话锋直转。

“不过，是让我的对手更轻松。”

“原来如此。”

伴随最后自嘲般的笑容，泽莫的身体缓缓向前倾去。

“再见了，泽莫。”

随着最后一抹血液的流淌，这位试图给阿尔贝里希造成麻烦的男人永远的躺在这间2048的房间。

一切都好似从未发生过。

只是2048号房间内多出了一具安静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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