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王老夫人一脸喜色，围绕在众夫人间，真真是个老太君的模样了。王年昼自然是趁此与众位同僚联络感情了。王夫人成月还是一贯清冷，与王老夫人请安之后，就找了僻静的厅房饮茶看书。林姨娘是府里主管事的，在寿宴中四处都看着，虽也是跟在王老夫人身前，却不时出去与媳妇婆子处断事情。香姨娘倒是出了风头。

王老夫人娘家的嫂子即香姨娘的母亲，还有王老夫人的妹子都带着家里的小辈来了，俱是讨好恭维着。

王老夫人的妹子赵氏，满是羡慕道：“咱们王家到底还是姐姐出挑，这府里真是老大的，我也就在年画里才能见着。”

王老夫人笑道：“你喜欢看，就多住几日看个痛快。”

赵氏立马是应了，笑道：“那我可要多住几日的，也享享姐姐的福气。”又话锋一转道：“姐姐，我真是命苦的，你那侄儿是个不成器的，不叫我补贴已是好的了，还是姐姐教子有方。”

王老夫人一听更是得意，在娘家父母更偏爱这个长相比她好的妹子，而之后也嫁与当地富商，得了不少的彩礼，回门可是风光，每回都压着王老夫人一头。现在，赵氏之子屡考秀才不中，却是流连胭脂巷，好赌成性，好吃懒做，败了不少家财。反观王老夫人，嫁了穷秀才，却生了个进士儿子，很快当了官，娶了妻妾，家门也殷实起来。王老夫人自然是扬眉吐气，一扫多年的萎靡气。

王老夫人回道：“考个秀才有何难的，回头让他跟着昼儿好好学几日，下回准是中了。”

赵氏终于达到了目的，一时欢喜更甚，又不断说起讨好恭维的话，令王老夫人心情极其愉悦。“这姐俩儿又在说什么笑，也不带着我们。”王老夫人的嫂子李氏与香姨娘在里屋说了几句体积话也出来了。

“正说着红儿绣的抹额呢？真是比织绣阁还精细呢。”王老夫人笑道。红儿正是赵氏的孙女。

李氏也假意拿过来一瞧，笑道：“确实是好手艺。咱们香儿小时候的手艺可没这么好。”李氏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到香姨娘身上。

香姨娘凑趣道：“红儿的手真巧，我只能凑合绣些物件，还是做糕熟练些。”

“虽是手艺不精细，但甚在有心。”王老夫人想起香姨娘小时候的侍奉，也是笑道，又说了这回寿宴香姨娘出的功劳。李氏便顺势说起相公的事，即是王老夫人的哥哥。在王老夫人娘家仨兄妹中，王老夫人更是与老实的哥哥亲厚。

王老夫人娘家人在说话谈笑，林姨娘只是偶尔凑趣一句，半句，其余都是听着。王辞华，王芬华，甚至是王淑华都是不出言。其实，王家内眷一向是看不上王老夫人娘家人，王淑华甚至与林姨娘背地里讥笑过，直指其是蝗虫。

寿宴其余官家内眷也陆续到了，林姨娘便带着三姐妹出去应酬。

林姨娘在本城一向是与内眷相交极好，在王夫人经常不出面交际的情况下，她俨然是王家的女主子，在面上其他官员的夫人也与她相交不错，即使内心有看不起的，也不会显露出来。

林姨娘特意让王淑华领了事，令丫鬟接待内眷们，有现成的章程，既不费心又容易出彩。林姨娘就在众夫人面前，把王淑华领事不着痕迹地说出来，几位夫人也都是交际高手，自然是顺势夸的。不过，林姨娘主要是要将这席话说与赵夫人听，只是她现在还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