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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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北辰和两位师兄对峙之时，司徒玄空和手下的四大金刚隐身于暗处，四大金刚早已跻身江湖顶尖高手之列，他们五人不想让人发现藏身之处，那就没人能发现的了，五人可以屏住气息多时而安然无恙，就算再厉害的高手都无法感觉到他们的呼吸，这种雕虫小技在他们这些高手看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看着许北辰带着一男一女离开，接着应攸往莫克违待稳定心神，又各自调息了一番，便和五行棋朝京城方向行去。钟其尘轻声说道：“许北辰是石大人潜在的对手，帮主这次出手暗住那许北辰，恐怕以后面子上不好看。”

司徒玄空精神矍铄，两眼微露精光，看似并不把石益之放在眼里，想着那七人远去的背影说道：“他知道了又怎样，现在京城只剩下我们玄空帮和剑意门，这两个帮派根深蒂固，和朝廷又盘根错节，任何一个他石益之都吃不下，作为一个江湖中人，和石益之这种人合作，是我们的耻辱，仰仗于朝廷也是我们的耻辱，但是现在不跟他们之中的一方合作，我们就会被打压，和剑意门平分秋色的局面就会失衡，我没什么野心，没想着做江湖的至尊，但是要剑意门骑到我们玄空帮头上我也不答应。”

钟其尘面露钦佩之色，对着司徒玄空说道：“帮主始终保持着光明磊落的江湖风格令我等佩服，比起那些所谓的正派强了不知多少，这些年为了帮众，为了帮会的发展，帮主辛苦了。”

司徒玄空笑道：“钟兄弟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这一套了，我说过，帮内不兴这一套。”

钟其尘面不改色，低声说道：“属下发自肺腑，毫无半点阿谀之意。”

司徒玄空摇头笑笑不再说话。钟其尘看了看帮主继续说道：“综合石大人那边的消息和我们帮内自己人的打探，这许北辰是那边的人，日后极有可能是我们的对手，他剑法那么高深，帮主刚才救他属下还是觉得以后会是个隐患。恐怕他被人利用对帮主不利。”

司徒玄空哈哈大笑，那朗朗的笑声透着浑厚的内力，震的树枝簌簌发抖。说道：“一个用剑高手就像刚才那样死在自己的师兄剑下，还是抱着必死的心，不但他没有尊严，整个江湖也没有尊严。令我不解的是，他一个正派人士，怎么会厉无咎那种摄魂大法一样的武功，令他们七人毫无反抗之力就将人救走。”

末了，司徒玄空看着四人说道：“一个高手是不会害怕有一个强大的对手的。没有了对手，他只会感到寂寞。你们四个是我帮的中流砥柱，我希望你们的眼界更高一些。”

四人听了点头称是。

一路上难得见到一个休息喝茶的地方，天气还有些许寒意，许北辰三人早已是嗓子冒烟，卫明兰更是累的喘着粗气，被连玉城拉着往前走。忽听连玉城大笑两声道：“哈哈，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明又一村。”许北辰卫明兰朝前看去，前面不远处飘着一面大旗，上面绣着“又一村”三个字。旗子下面是几张方桌，有几个赶路的旅客在桌前坐了休息喝茶。三人走至跟前，几样普通的小菜，几只白白的馒头，那香味都让人欲罢不能。当然，这小菜和馒头都是别人点的，几张桌子都坐了人，他们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看有没有拼桌的可能。

倒是有一张桌子，只坐了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者，衣着朴实，面前放了一壶茶，正在那里自饮自酌，自得其乐，想必是探亲或者访友，一路劳累，在这里喝茶休息。

连玉城朝两人眨眨眼，三人便来到桌旁。三人在桌前站住了，没有一个人坐下。来到老者的对面，三人才看清那老者。他还在喝他的茶，并没有看三人一眼。但是三人却感到了有千钧的压力袭来。他的衣着可以隐藏他的身份与武功，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不会骗人。三人看见的仿佛是无际的大海，深浅莫测，表面平静无浪，下面却是暗流涌动，随时都会要人性命。

老者对面放着一个倒满茶水的杯子，杯子里的茶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淡淡的茶香任性的从每一个人的鼻前飘过，却不肯多停留一刻。

老者抬起头看了许北辰一眼说道：“小兄弟终于来了，坐下喝杯茶如何。”

那个位置好像就是专门为了等待许北辰而空着的，许北辰小心翼翼的看着老者，在桌前慢慢坐下。连玉城卫明兰站立在许北辰背后。最近发生的事够多了，两人早没了耐心，看情况不对两人就会动手。

许北辰说道：“你是专门在此等我的吧。”

老者并不答他的话反而说道：“长途跋涉，一路风尘，还是先喝杯茶润润喉为好。”

那杯茶依然冒着热气。

许北辰看对方一派英武之气，对自己也没有恶意，端起茶杯就要喝茶，碰到茶杯的那一刻，他震住了，那杯水仿佛有千斤之重，死死的钉在桌子上。任他怎么用力却是不动分毫。许北辰看向老者自己跟前的茶杯，右手在桌子上啪的拍了下去，声音不高却是低沉有力，茶水从杯子中溅出朝老者泼洒而去，老者一点都不慌张，衣袖轻轻一挥，那水立刻在空中聚集成一个圆球以闪电般的速度超许北辰的胸口袭来。别的人只顾喝茶赶路，没人注意到这一桌上发生的轻微的变化。许北辰反应是何等敏捷，看到老者一挥衣袖立刻举起短剑横在胸前，一团剑气也在胸前的短剑聚集。那小水球击中短剑，却变得没了当初的力道，蓬的一声水珠四散开来，打湿了短剑，有几滴还溅到了他的长衫上。许北辰身形微微一震，轻微的晃了两下，动作之小，连身后的连玉城卫明兰都没看出来，但是许北辰自己却清楚的很，老者仅仅是轻轻一挥，那小水球的力道就如此之大，冲破他的剑气又打在了他的短剑上，后劲还没有完全消逝，还把自己震了一震。

从出道江湖到现在，许北辰鲜逢敌手，慢慢他心里就有了错觉，以为自己的气剑可以傲视江湖，难逢敌手。虽然表面没有形于颜色，但心底却是看轻了所有的敌手。今日这一个小小的水球就打碎了他所有的傲娇。他的武功远在自己和李玄衣之上。这是许北辰心里的估计，他不知道为什么拉上了李玄衣，可能他觉得两人的武功相差无多吧。

那老者还玩上了瘾，看到水球被许北辰用短剑挡下，将茶壶里的茶水倒在桌子上，手掌过处，水已结冰，且凝成一把短小的冰剑，说了句：“小兄弟看看我这把短剑如何。”话一说完，衣袖挥处，短剑朝许北辰胸口刺去，许北辰大惊失色，他练气剑将近二十年，老者挥动衣袖那一刻，他就看出来，这把冰剑不可怕，可怕的是冰剑背后而至的一股看不见的真气。内力达到一定的程度，足以斩金截铁无坚不摧。那把冰剑到达他的面前忽然碎成粉末，以更快的速度袭向他的面部。许北辰背后还站着连玉城和卫明兰，他避无可避。不知何时，短剑已经出鞘，使出了气剑中的第四重怀沙，手臂一伸一回，破碎的粉末在那股真气里面翻腾，却怎么也翻腾不出，此时许北辰已经被缠住，假如老者再出一招，他是断然接不下来的。许北辰以左臂为剑，一招悲回风，将那团翻腾的碎末掷向远处。又是蓬的一声，已是四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