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小曼鱼，“小军”和发小（2/2）

我不怕艰难，也不怕白眼，甚至，也不怕死。

可是，我怕，真的很怕，一个人，孤孤单单，神不守舍。

经历了清清老婆，我更怕，家，没了，

我是多么。

珍惜，这一切啊，徒劳的，

想留住。抓住。

乞求，

别离开，我的，家。

我的，

幸福。

可是，她，给了我，家，给了我，温暖

她还是，

竟然，不管，我，

死活。

难受，心如针扎，刀绞，

走了，

都不，让我，送送。

我没有叫喊，眼泪，扑簌簌的，像决堤的水，

哗哗拉拉，就下来了。

在小曼更紧的拥抱里，

止不住了。

我咬着唇，努力不哭出声来。

泪水，打湿了，她的胸脯，

她就这么抱着我，也不擦，

当我的脸庞，感觉下雨的时候，才恍惚发现，

那是，小曼的泪。

和我一样，她也不哭出声。

默默的，不知道，哭了多久……

小军，我，会，对，你，好。

最后，当情绪平静，小曼，一字一句，郑重的说。

那天晚上，深夜。

小曼鱼，突然，变得很主动，很激情，一次次，的爱抚。

我想，让你，快快的，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和我，好吗？我的，小军，可怜的，儿童，哦。

她半梦半醒，催眠摇篮，一样，在我耳边呓语。

再后来，她还告诉我，那天，她也别感动，因为，我对清清老婆，那种死爱死爱的，情。

文接最开始。

扑进我，她总也搂不够的火热而风骚的怀里，大笑着说给我。

啊？啊！

哥们，正臭屁的pose呢。

手机响起来了，谁呀？这么不开眼，没看哥们忙着救人吗？嗯，人工，深呼吸昵。

当我在行囊里装满千万个你

搭上黎明的列车

并不是说我不再回头

亲爱的只要你耐心的等着我

这短暂的分手

将是你我更美好的聚首

当我归来的时候

我将轻轻的按你的门铃

不管清晨还是黄昏

请你为我点一盏灯

当你听到叮叮当当

铃声再响起

当你听到叮叮当当

铃声再响起

你会知道疲倦的我已经归来

不会再离去

我将再一次拥抱着你

挺好听的呀，小军哦，我想死了，你。

许久，咱家小曼玉，才依依不舍，唇分，迷魂幽幽说。自从，那晚，哭了后，母爱泛滥的她，就叫我小军了。没礼貌，哥不叫，也就算了，还小军，我明明是大，军，好不啦？罢了，罢了，大男人一个，何必，与一个小女子，计较？

嘿嘿！我也，嗯，回来就好，回来，好哇！

我也含混不清的表达。

哎，你看看手机啊，是谁啊？别，耽误，重要的，哦。

她很热心的，抢过我的手机，不礼貌，怎么能随便，看男人的隐私呢？

嘿嘿！看吧，看吧，反正，哥们光明磊落，没有彩旗，嗯，傻妞哦，不是你，傻傻的爱，哥们，连个红旗，可都没有啊！

哎呀，不好，是你同学吧？哎，发小，是撒木子，意思哟？

她，赶紧，递手机给我。还不好意思，脸红了一下。

手机上，闪动，“发小袁兵”。

嗯，就是光屁股玩到大的朋友，哎呀，什么，你和洋机枪，都来了，太好了！哦，小曼，别烦，等会儿再解释，不是，不是说你们烦，我女朋友，问我呢。好的，晚上，我们去火车站，接你俩。不见不散！

接头暗号？嗯，东海时报，法国女郎，挽着我的手，哈哈哈，到时候，嘿嘿，你们就知道了。Byebye!

挂了电话，我刮了她的精美的鼻子，才笑着解释，不是说，小时候，一直不穿衣服，是形容，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玩的伙伴。

这就是发小，懂了吗？

我认真的说完了，留给她，思考和理解。

唉，我，可怜呀，没有，发小。

她还愤愤不平，因为，她小时候，老是巴黎和香港，飞来飞去。一会儿，陪妈妈，一会儿，又陪爸爸去了。

他父母，三年前，才团聚在巴黎，定居了。

估计她妈妈，是个女强人，这是我心里猜的，没说出来。

放下我开车和小曼，去火车站接发小们，不表。

小说，回到那一天，最开始的清晨和上午吧。

嘿嘿，咱这种，叙述风格，跟大师学的，据说，这叫“蒙太奇”。

哎，能蒙一个算一个吧。

初冬的早上，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从薄处看，雾已结霜。经过秋风修剪后的法国梧桐，倏然间变得粉妆玉琢，仪态可人。小路边的衰草，顶了层柔厚的新霜，变得那么白素神秘。

初冬的第一场雨，在昨晚不知不觉中下了起来。一直下到现在都没有停止的意思。雨中丝丝的凉意让人感觉到了冬的寒彻。雨把苍茫，萧煞的世界变得烟雨蒙蒙了，看不清天穹也看不清大地。只有那么黄叶飘零在那些烟雨蒙蒙的雨中。飘零的黄叶，在这烟雨蒙蒙的世界里变得特别的显眼。黄叶加上人们的雨伞让这烟雨蒙蒙的世界，有了几分色彩。

站在雨中，看着过往的人们，看着这飘零的黄叶，很想让雨水把思念和痛楚冲刷去。可没想到在这烟雨蒙蒙的雨中，思念和痛楚被冲洗得，越来越清晰。思念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火，而雨水像是燃烧剂，越是冲洗火就越烈。

初冬时节，带来的并不是落叶飘零，也不是让你看它已逝去。它的生命虽过得不起眼，无趣，但对它来说，这是个新的开始。风比以往更严峻了，我虽穿了两件，但觉得有股寒气正席卷我的身心。

冬天代表着一种生命体验的需要，代表生命在艰难的日子对信念的固守。其实，只有在经历了枯与荣、炎与凉之后，才会呈现绝美的韵致。眼前的初冬，别有一番滋味，别有一番诗情。

有人说初冬是灰色的，因为一到这个时候，整个城市的上空便总是灰蒙蒙的，没有了阳光，没有了生机。还有人说，这是一个使人不舒服的季节，没有春的朝气，没有夏的火热、也没有秋的激情，更没有冬天冷得彻底。可是有谁能想到，这是一个过渡的季节，它的使命就是让人们从怀念的温暖中逐渐地适应过来，这就好比一个人从安逸中慢慢走向磨难的过程，它带给人们的是寒冬来临的前奏。

初冬没有隆冬的素丽，只有清冷干燥的风吹过，和不见阳光的阴天，但它又是美丽的，人们开始用漂亮暖和的冬装装扮自己的同时，也美化了这个初冬季节。这个季节并不太冷，只有在早晨气温稍稍低了一些，但冷得挺有精神，新鲜空气吸进肺里，清清凉凉的，如冰水般沁人心肺，由于还没入冬的缘故，草树木还呈现出秋末的景象，完全没有冬天给人的破败凋敝的感觉，地上的小草还挺精神地长着一分绿意，在这如茵的绿色中，还有几朵不怕冷的小在零星地开着，向即将来临的冬季释放出最后的活力。

我不喜欢两个季节，晚秋和初冬，它们是文人骚客，情泪纷飞的时刻，你可以看看，他们怎么说的？

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还有，燕山雪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幽州思妇十二月，停歌罢笑双蛾摧。

嗯，紫烟捧日炉香动，万马千车踏新冻。绣衣年少朝欲归，美人犹在青楼梦。

最后，秋杪方攀玉树枝，隔年无计待春晖。自嫌暂作仙城守，不逐莺来共燕飞。

难受吧？就像我前几天，触景生情，大哭一场，还是，在咱家小曼鱼的，怀里。

也有更凄厉的，齐秦唱的，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诗人来了。

寒色孤村幕，悲风四野闻。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战哭多新鬼，愁吟独老翁。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十月江南天气好，可怜冬景似春华。霜轻未杀萋萋草，日暖初干漠漠沙。

搔首寒窗下，荒山草树迷。鸟声喧昼寂，雁阵接天低。更欲开三径，终当把一犁。此心非傲世，揣分合幽栖。

好在，还是有几个刚毅的汉子，估计就是现在的军旅作家，大手一挥，嗯，也不是这么不堪嘛！男人，还是要踏雪有痕，雁过留声！

他们。来了！

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古戍苍苍烽火寒，大荒阴沉飞雪白。先拂商弦后角羽，四郊秋叶惊摵摵。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几多豪情，多么爷们，何等慷慨！

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早上，17楼，007号，财务总监办公室。

哥们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左摇一圈，又晃一圆，总是不舒服。

咱不会是小板凳，坐惯了，专机，嗯，拉砖的拖拉机，不适合吧？

奶奶个熊，不坐了，还不行吗？

站起来，我拿着烟，屋里转圈，又到窗边，看看，远方。

东部明珠塔，只有塔尖，在水雾中，忽隐忽现。

总监，这是，汽车销售与维修部，人才推荐奖励申请；嗯，这个呢，是丝绸针纺部，质量事故的处理意见；那个，是轻工机械部（后面改为精密仪器制造部），开除一个员工的意见，请你审批。

总经理秘书，一个美丽的38、9的同龄人，敲敲门，进来。

啊？蒋总经理，看过了吗？

我从窗边，回到座位，接过了文件。

嗯，看过了，但他坚持要你先签注意见。

诸葛倩，秘书，理了理，好看的秀发，柔声说。

你等一会儿，我马上浏览，然后签批，啊，不，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找总经理。

快速浏览后，我立即起立，离开座位，和秘书，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大军哪，你看过了吗？怎么决定的？

秘书一出去，蒋老哥，立即来到茶几旁，递烟，和我吞云吐雾起来。明先生，规定，女同志在，不能当着人家面，吸烟。

说这样绅士。

嗯，老哥，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对不对啊？

我猛吸一口后，侃侃而谈，不拖工作，及时处理，是我一贯的风格。

每天，当我到下班，还没干完的活，要么，留下来，加班；要么，带回家，完成。

否则，觉也睡不好，老是挂念着。

也许，这就是一个会计的职业病吧？

日清月结。

哈哈哈，大军哪，你还信不过我吗？放心，上次那件事，我已经批评了我弟弟，没事了。再说，包给咱工人，让他们多赚点，养家的钱，不也很好吗？

我这个人，公私，还是分得开的。

他亲切而推心置腹的说。

好呀，谢谢你，老哥子。我就不客气了，意见就一条，我们联合签批，请各事业部总经理，切实负起责来，这些他们职责和权力范围的事，别再矛盾上交，我们制定的10条制度里，已经很明白了，比照执行吧！

我尽量控制语气，以免粗暴，生硬。

总经理，咱还是很尊敬的，如果，不是他的沟通和协调，咱的重组和分流，包括各级干部任免，也不会这么顺利。

呵呵呵，好的呀，只是，那个要被开除的工人，是分管采购的副总，吉祥瑞的侄儿，平时，吊儿郎当，不服管理，连续矿工几天，还说，公司也没规定，打卡考勤，谁能说他旷工？

总经理，显然觉得很棘手，毕竟，原来，和吉祥瑞，一起挨过批，一起受过气，废物一在的时候，大权独揽。

好了，我去给他说，咱们没有时间争论，和说服谁了，耗不起啊！如果，这次，不开除那小子，我们的威信扫地，倒也无足轻重，如果，错了，就要马上纠正，绝不能将错就错，逐渐伤害和冷漠下级和工人的心；但是，有令不行，害群之马，必须，铁腕清除！

老哥，不是我心狠，也不是我铁血，因为，商场如战场！

在战争中，也能这样，懒懒散散，令行而禁不止吗？

时不我待！

绝不！

我快速的说完意见，然后，就和他签注意见了。到老头退休前，我和他一个白脸，嗯，不对，一个黑脸，一个红脸，配合默契，同舟共济，相濡以沫，嗯，最后，他退休了，欢送会，他还强忍眼泪，说，不如相忘于江湖！

那一刻，哥们，真的有了霸气和杀气！

公司有制度的，严格按照制度办事！

没有任何特权人物，在天宇，每一个人，都只是，士兵！

军令如山！违犯军规，无论是谁，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凡是不履行自己职责和权力的干部，皮球向上踢到哪一级，就由那一级的上司，考虑将踢球技术好的干部，就地免职，并推荐其到东海足球队，挣高薪去！

下不为例！

记住喽！以后，别拿这些破事来烦我和蒋总，大家都不容易！想让我们累死，请明说，可乎？

我的意见，在各事业部大门口，公开展示后，一石激起千层浪！

妈呀，刘总工，比总经理都狠！平时，笑眯眯的，看不出来哇。

某事业部老总评价。

呵呵呵，大快人心，早就该这样了！以前，咱这里，有亲信帮，住房，奖金、工资、甚至下馆子，什么不是人家优先？现在好了，大家都平等了！

车间主任的议论。

哈哈哈，没说的，这样的官，咱工人，服！好好干，他既然敢按照制度开除副总的侄儿，咱干好了，工资，奖金，铁定不会少！

一个工人热血沸腾说。

哎，你们听说了吗？上次，5车间一个工人，提了一个改进建议，听说，经过事业部和总部联合测评，认为，可以改进工艺，节约成本，嘿嘿，奖励了10000块呢。

另一个工人，羡慕无比。

对房地产事业部的老总，哥们也很不客气，约谈了一次，开门见山的问他，想干什么？

咱不是福利部门，你每天，琢磨，那么多的表格，还有工作计划，给非生产部门，干什么？咹？

我只想问问你，懂财务吗？

老总42、3岁了，站在我面前，战战兢兢。

啊，不太懂。

我来告诉你，财务部，除了规定的日报，月报，年报外，其他的，你还要加码，干什么？难道，我这个注册会计师，财务总监，还不如你，这个大佬，内行吗？

是，我知道，你没有不放心你的奖金多少，可是，你搞一些，连财务人员，都看不懂的报表，想干什么？还有，你让他们写工作计划，现在，你看看，这是他们一周的计划。

我把下面交上来的工作计划，扔到他面前，接着说。

看完了吗？出纳的工作计划，星期一，现金收支，银行存款收支，提供凭证给会计；星期二，银行存款收支，现金收支，提供凭证给会计；星期三，嗯，有点变化了，提供凭证给会计，现金收支，银行存款收支。

你觉得这样的排列组合，有意思吗？

还有，行政部门的也是。

每天，把时间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是不是了然无趣哇？

制度里，已经写得很明确了！做好本职工作，没有投诉，就可以了嘛！

你要还是热衷与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我厚着脸皮，推荐你去路远集团，好吗？

在那里，你才能学以致用，如鱼得水的！

脑袋都在想什么？咹。不去琢磨怎么发展企业，做大业务，一天，就想着怎么算计人，是吗？

最后告诉你一次，我们天宇，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大家都在，加班加点，背水而战！

你倒好，忙着总结！还天天写计划，天天写总结，哎！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可以总结的？

工人很富裕了吗？还是，你们各级干部，都有钱买房、买车了吗？

我看，就算大家都有钱买房买车了，也还不是你躺下来，写总结的时候吧？

同志哥，回去好好想想吧，形式主义，会害死人的！

当然了，你的组织能力，还是不错的！只要，稍微改那么一下下，多琢磨琢磨，怎么带领大家找业务，开源节流，就完美了！

别泄气，我和蒋总，还是都看好你的！

在他离开时，我主动扔了一包，好烟，给他。

忘了介绍了，他就是后来，天宇总部，接替退休的蒋总经理的，新任总经理，公孙大为同志。

170的个子，精明能干，儒雅睿智。

只是，一时，走火入魔而已。

民营企业，搞点企业文化，宣传活动，员工运动会，文艺汇演，这些都可以的，没错的！

但是，当他们，10年如一日的，只拿着永远也不增加的工资，然后，每月扣一点，季度再发，说是季度奖；每个季度再扣一点，说是年终奖，有智商吗？

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雕虫小技吗？

骗猴子的把戏？

说，一个驯猴人，以前，给猴子，早晚各四根香蕉。

后来，经济不景气，表演减少，收入降低了。

他想说服猴子，共渡难关。

嗯，以后，每天的香蕉供应，按照“朝三暮四”的原则，好吗？师兄。

吱哇，乱叫，表示，不开心了。

好吧，好吧，那就早上四个，晚上三个，这下总行了吧？

吱吱吱，猴子高兴的和他握手。

哎呀，正事忘了，明先生电话问我，天宇的机械制造，方向定了吗？

咱还没答复呢。

下午开始，在办公室里，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终究不得要领。

苍天哪！大地啊！

一点制图都不懂的人，大军哦，难为死他了呀。

嗯，回到本文开头，接上了小曼，和她一起，东海火车北站，接发小。

在到达，我住的地方，那家已经变成熟人的私人会所后，发小，洋机枪，嗯，杨开泰，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紧箍咒，嘿嘿，立地成佛，自然消弭喽。

头，几天来的，痛，没了。

但觉神清气爽，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