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工农联合搞房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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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的起来,发现空房依然,只有枕边,有兰蔻的香气。
推开洗手间的窗户,一边刷牙,一边朝窗外张望。
晚秋的清晨,外面的秋景萧瑟而忧郁。一夜间细雨缠缠绵绵的呢喃,空气湿润,泥土清新。雾气蒙蒙,像梦境一般。
天空透着淡淡的银白,下着细如牛毛的如泣如诉的秋雨。
在梧桐树黄叶飘散,半空中鸽子盘旋,小路上伞起伏的油画里,突然有些情长气短。
去年的今天,蓝色经典的办公室里,靠窗吞云。
在小区人工湖畔,我后来魂牵梦绕的清清,正静静的靠在亭子的红柱旁,蓝色的上衣,望向天空的眼眸里,朝雾升腾。
那天,秋雨,轻抚琵琶半遮面。
秋水共长天一色。
那一刻,忽然觉得秋水,就像清清,不施粉黛,心忧情盼。
姑娘哟,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你的长天,找到了吗?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秋天,也是伤感的时刻。
忽然,就觉得自己,活得不真实,淡淡的哀愁,螺旋升起。
不行,我不能这样,我得做点什么?
胡乱刷两把牙,毛巾都没浸湿全,擦把脸,噔噔噔,大步下楼。
在等小武子的车时,看见沙发的茶几上,有一杯牛奶,几片面包。
牛奶杯下面,压着张字条,拿起来一看,很漂亮的法语书写Jetaime!
中文字,歪歪扭扭,“走了,先,要飞。饭,不会,吃鹅!”
心里一热,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狼吞虎咽,灭了。
在前往大连路,这条我无限感慨的路上,那里,也曾逝去过,我激扬的青春。
丝连秋雨润清晨,魂牵冬日蔚黄昏,秋水依依向长天,一对愁肠寸断人。
好了,就让这首诗,带走我的哀愁吧。
担当。
城市商业银行,行长办公室。
当我敲门而进后,梅浙行长,正坐在高靠椅上,俯着身子,签批文件。
哦,你又来了?欢迎,欢迎。请随便坐。我一会儿就好。
他抬起头来,热情而空洞的笑着,露出了熏黄的牙齿。人,没离座。
38、9的样子,身材匀称,健康,阳光,一张瘦削、英俊的脸,皮肤有点黑,小麦肤色。
眼睛大而儒雅。
我不知道,这种礼貌而冷淡的等待,会有多久。但我知道,我必须耐心,等待。
有人说,浅打千井,不如深凿一井。
我决定,好事不过三。再碰碰运气。
啊,行长,茶叶在哪里,你忙。我自己来。
我也学着销售精英的,自来熟。
在小茶几下面。
梅行长头也没抬,继续忙活了。
在泡茶的时候,我看见,他桌上的杯子,水已不多,就要吃茶叶了。
很自然的,我替他续上,然后,就坐回沙发上。
啊,谢谢。
他忽然抬起头,很温暖的一笑。
侬在格致(做)撒木子(什么)?
小聪明一来,我决定抓住机会,说句桃明岛的方言,让他离开文件。
哦,阿拉格致格致(随便做做)。
他随口一答,就又忙开了。我的心里,一寒,没戏。
哎呀,你是桃明人吗?
这下,他不装着了,什么文件,哪凉快,哪待着去吧!我老乡来了。
他很快就起身,端着杯子,过来了,坐在我斜面的单人沙发上,还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软“中华”香烟,递给我一支,又摸口袋。
哈哈哈,我来吧。
我掏出打火机,先为他点上,他也很老练的,拍拍我的手背,表示谢了。
嘿嘿,打火机,可能忘记带了。
梅行长尴尬的笑笑,接着,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哦,没事,二等烟民嘛!
我也O型着嘴,吐出了一个,更圆的烟圈。
哈哈哈,佩服!哎,你刚才说什么二等?
他很赶兴趣的问。
啊,江湖流传,一等烟民,无烟无火,二等烟民,有烟无火,三等烟民,有烟有火。
我赶紧解释,好不容易,有个话题,可别丢了。
呵呵呵,有意思。哎,我也听说什么,要想有进步,请抽万宝路,还有没有其他的说法啊?
喝了一口茶,他的身子,明显前倾,啊,看来,这是个良好的开端。
嗯,我听说了,不知道全不全哦?
生活艰苦,抽的三五;家有贤妻,揣着玉溪;家有恶婆,叼着红河。
以前,听发小张杰背过,记住了。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对了,你也是桃明岛的吗?
他愉快的大笑。
呵呵呵,不是,我是四川东海人,在桃明岛待过。
我如实相告。
你刚才的话,蛮标准的,看来,待的时间不短吧?
看看,有问有答,会聊天。
嘿嘿,没米下锅了,去那儿,种过水稻。
我幽他一默。
哈哈哈,老弟有意思哦,再穷还能穷方丈?一个大总监,管钱的,还能少了你的?
他越发开心。
呵呵呵,假作真时真亦假,病树前头万木春。
哥们有点苦笑。
对了,你今天找我,是贷款的事情吗?
看着人眉毛扬起,咱可不蹙你的眉头。
哈哈哈,贷款的事,不急,我们高管兵分几路,没事。就是听说,你是桃明人,来叙叙旧,好歹,老弟也待了8、9个月吧。
我很诚挚的说。
啊?那就好,那就好。每天,都被人追着,要贷款,烦也烦死了。哎,你老弟,平时喜欢什么啊?
嘿嘿,没想到哇,没想到,还正愁,怎么把话题引到,他感兴趣的方面呢,人家送话上门了。
我喝了一口茶,猛吸一口烟,按捺内心的骚动,直视着他,无比严肃和郑重的说。
老弟我,不瞒你说,平时呢,喜欢个什么诗词歌赋,旅旅游,拍个照,什么的。都是瞎弄,可就好这一口。
哎呀,老弟,巧了,老哥我也挺喜欢这些的,嗯,对了,你喜欢宋词吗?
他很激动的,站起来,又发觉不对,坐下来,还搓着手,脸都红了。
啊?巧了不是,巧了不是,我和你爱好相同哇,咱是不得见的街坊哦。实话说,我老喜欢了。什么婉约派,豪放派的,对了,巨喜欢,婉约派的,晏殊的词。
听我卖弄一下,好吗?
说完,我就抑扬顿挫,大学的诗朗诵,可算派上用场了。
《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写的最好的就是,无可奈何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把男女之间的情愫,写得多么生动,传神啊!不知道,老哥你,有没有这个体会?我反正是,深有体会。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他,接不接话?不接,咱就戛然而止,继续琢磨新的话题;接呢,俺继续废话。
呵呵呵,老弟有趣,能详细的说说看吗?
看看,谈话,升级了。要,探究隐私了。
哈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来东海时,把一个女朋友弄丢了,谁知道,因祸得福,找了个你们东海妹妹,比原来那个还漂亮很多。
真实,总是更能打动人心吧。
呵呵呵,老弟,不错!阿拉东海妹妹,都敢找。哎,你听说过不啦,东海女人,很作的。我有个部下,小兄弟,浙江人,你想听听他的故事吗?
梅行长,显然觉得这事情,透着可乐。
好啊,好啊,老哥请讲,阿拉,也学点经验。
我也往前倾了下身子,又掏出一包,软“中华”,熟练撕开,递烟,点火。
嗯,事情是这样的。
还没讲话呢,门外,漂亮的副行长,萧薇,领着一个脑满肠肥,狗链金光闪闪的,左手右手都有一个慢动作,各戴了2块高档手表的,暴发户的标配,进来了。
行长,这个冯老板,又来催贷款了。
萧薇,对着我,淡淡一笑。
哎,没看我,正在接待一个VIP客户吗?那谁,老冯啊,你也知道,我们银行是有流程的嘛!咹,都像你这样,三天两头催,阿拉,还办不办公了?咹。回去等着吧!信贷会还没开呢。好不啦?我很忙的,这个客户,咱可吃罪不起的!来头大的呢,吓死个人!咹,萧薇啊,替我送送冯老大,好吗?
嘿嘿,哥们成了人家的盾牌喽!梅行,不错,官腔十足。
呵呵呵,对不起,对不起,俺不知道哇!您有贵客,我走,我走,改天再来拜见,嗯,请行长赏光,今晚,小弟在蓝色梦幻,最好的包间,宴请您和兄弟姐妹,成吗?
冯老板,弯着腰,弓着背,陪着一张比哭还好看一点的笑脸。
你这个人哪!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有纪律的!咹,符合规定,不请客,我们也会放款的嘛!
话又说回来,不符合政策的,你就是天天请,我们也不会贷款的,咹,当然了,我们也不会去的啦。好了,好了,心领了,走吧,走好!
梅行不耐烦了,婆婆妈妈,烦。
对了,萧薇啊,你一会儿,也过来,听听大客户的汇报。
对着美女副行长,交待到。
等他们走了,梅行又讲述起来。
说他的小兄弟,大学毕业,分到他们行。一个行里,有个小姑娘,家里条件不好,老妈一个人,拉扯女儿长大。女孩子,长得也一般,却自视甚高。小伙呢,还算清秀。
一个人在外地打拼,难免,孤独寂寞,思念家乡的。
女孩子,送温暖,经常带点好吃的,还邀请他去家里做客。
有一天,下雨天,留客天。
小伙,架不住母女热情,喝多了酒。
大清早的,发现和女孩子,一个被窝。
唉呀,我可怎么活呀?一辈子,遵守妇道,谁知,女儿不争气,孩子她爹啊,把我带走吧!
一个活扣的绳子,要上吊。
阿姨啊,我错了!求求您,别寻短见了,您说吧,要我怎么做?
小伙,吓昏了,磕头如捣蒜。
啊,你说的哦!可不许反悔啊,很简单,明天,就结婚,还有,要对我女儿好!做的到不啦?
木已成舟,就这样吧。
婚后,母女俩,团结起来斗地主。
可怜的小伙,每天身上,不超过10元钱的交通费。
所有的工资卡,信用卡,嗯,IQ卡,统统交出来!
男人有钱就变坏。
还有,你看看你,胖得像那个谁了?从明天起,女儿啊,你在食堂监督,不准吃肉。
没办法,小兄弟,求到行长门下。
哎,只好在奖金上,特批一点,发现金了;通知食堂,悄悄留点肉,下午,小伙再加餐吧。人都不愿意外地出差和学习,就他,每次最积极了。
哈哈哈,有意思,这也是人生啊!
听完了,我还深有感慨。选老婆,如选股票啊。
对了,刚刚我们聊到,晏殊的词,你还喜欢哪一首啊?
梅行兴趣盎然。
嗯,这个嘛!我很五体投地的,据说宴会上即兴写的,《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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