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屯龙洞祭祀显圣(2/2)
吴建国这三个人到达“风门村”以后,按照惯例找到村委会安排住处。村委会把刚死了一家三口的空屋就安排给三个青年居住。那个年月,尤其是年轻人,不信鬼,不信神,只相信人定胜天,能一根筋直到底;加上都是大小伙子,活人难道还会被“死人”吓瘫了,都不认怂。加上天晚了,也不好给村里的老乡添些额外的麻烦,大家于是各自找来盛水器皿,先后走向井台去汲水。
空屋院子里有口水井,水清凉很解暑气。年轻人纷纷到到井里打上水来,洗漱干净后,就钻进临时分配好的房间入睡。吴建国睡的是这家暴毙女孩的闺房。另两个年轻人则挤在这家人父母的大床上睡。疲劳奔波了一天,躺在床上很快就能熟睡。吴建他们三个小伙子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熟睡的时候,一大团像是头发的怪东西,从门缝里溜进来,铺满地上,到处游走。到达三人床前,仿佛因为生人气味的刺激,头发一样的怪物居然收拢成扁平的人形,恶狠狠向床上的三人俯身扑压过去。
三人虽然在不同的房间,却同时遭遇怪物恐怖的袭击,并且三人不约而同,还都做起同样的噩梦。噩梦里,他们看见,一个五官模糊的阴冷人影,在试图往他们的床上爬。最后,这人影终得逞了。于是,没有五官的模糊人影兴奋地颤抖着,用扁平的人形挤挨着正在做噩梦的三个年轻人,并且分别和三人的形体轮廓慢慢重合。三个年轻人大脑不同程度都感受“阴邪”“冰冷刺骨”等难受感应,一激灵,先后都清醒过来。三人日子很不好过,全身上下的器官,好像都不再属于自己了。那些平时可以如臂使唤的器官,都指挥不动了。只能“眼睁睁瞅着一切诡异继续发生。三人,就像中了电影《西游记》里孙悟空偷“仙桃时”施展的法术定住七“仙女”的“定身法”---嘴不能言,四肢百骸也不能动弹分毫。
吴建国是仨人中最魁梧的壮汉子。他一再反复告诫自己:“刚才所梦一定是视听幻觉!
“嗯嗯,一定是这么回事”!“白天走了几十里山路,太疲劳了,睡觉不踏实,起了幻觉”。
何况我建国平时杀鸡,杀鸭;剐猫狗什么的都敢下手,按理说我煞气这么重,什么“鬼”呀怪的应该怕我才对噻!”。
另一边睡觉的刚子和毛子同是美术班里的两个高材生。平时逗逗美女,画个素描,应景写生都是杠杠的。可是面对这不知名的恐怖诡异,两人集体“傻碧”了。他们使劲想蹬动双腿,也想大吼大叫发出声音来引人注意,可是事实证明这些手段均是徒劳无功的。随后,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有童音在焦急的呼唤自己的母亲。一声声“妈妈”“妈妈”的声音在夜色里特别掺人。先被阴冷的煞气伤了五脏六腑,接着又被门外“三更半夜”响起的找妈妈声音惊吓,刚子和毛子扛不住,相继都发起了高烧昏迷了。
清晨,惶惶不安的吴建国很早就起床,他急忙赶到隔房兄弟伙那里去看个究竟。不想,却发现两人都病倒了,高烧不退,胡言乱语不断。本就惶惶不安的他,这下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了。回县拿药吧,里路程太远,甚是着急。只好先去村长家找村长想办法。
村长是个实在人,“脚赶脚”跑去把村里的土郎中,赤脚医生都喊到家里来,一起拿主意。村里的郎中和赤脚医生经过商量后,综合了一条意见出来:“先开些退烧药吃着,接着再烧热一大锅水,然后用烫毛巾热敷慢慢退烧”。热敷工作是吴建国主动接过去做的,谁叫三人是“兄弟伙”来着。
吴建国一下一下搅动滚水里的毛巾,边捞起边烫得直哈气。热毛巾挤出水后敷在两人额头,隔一段时间,毛巾不热了就换掉,继续换用热的来敷贴。吴建国看着两人时打不时冷得“打摆子”的身体,就琢磨着从这空屋里翻点衣服出来,找到多余的被子更好,晚上可以给两个高烧病人盖上。不想,吴建国刚打开衣柜,就尖叫一声,吓昏了过去。恰好此时,“风门村”有一位村民受村长委托,提篮子“土鸡蛋”来探望刚发病的俩年轻人,就发现吴建国倒在冰冷的地上,赶紧过来扶住他。当吴建国悠悠醒转来后,人都好像苍老了几岁,变得眼睛发愣,脸色发白。他发誓在衣柜后面一定躲藏着一张鬼脸,鬼脸模样竟然和自己梦里见过的扁平头发怪物一模一样。其他来的村民翻衣柜去找,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到了晚上,吴建国整个人显得更萎废了,居然也发起了高烧。面对三个意外的“病号”,村里决定安排了2个年轻人来照顾,其中个“封门村”土生土长的年轻人,小名叫“二狗子”,有点“二楞子”特性。他给吴建国换过热敷毛巾后,就趴在窗台上,“百无聊聊”看狗打架。村长家养的大黄狗呲着大黄牙,与不知哪个角落跑来的,后腿脱毛的“癞子狗”打架。正看得起劲,忽然外面院子里忽然传出哗啦哗啦的泼水声;“二狗子”是个坐不住的主,好奇心一起,感觉‘猫抓刺笆”浑身难受,他穿上拖鞋,滴滴答答直往走门外走,决定看个究竟。
门外,一片月光如银,洗练大地。月光下,一个女人的背影一丝不挂地在院子里水井旁洗澡,一瓢一瓢,舀起井里的水,又一瓢一瓢冲洗着自己的身体。“二狗子”想看清楚些,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好像面生得很。仿佛就知道有人在窥视她,女人突然回头看向“二狗子”,眼睛亮闪闪发出诡异的光。然后一纵身跃进了水井里。“二狗子”僵硬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支起喉咙使力叫嚷:“有人跳井了,快来救人呀!”接连周围亮起了灯光,大家打起手电披衣出来看,找了好几遍,发现井水水面很是平静,没有涟漪晃荡,井边石台更是干干燥燥,盆子和水瓢也是干的,没有水泽印。大家纷纷笑“二狗子”肯定是思春了,想女人想疯了。“二狗子”平时倒是大大咧咧的,此刻他不好意思摸头纳闷,难道真是前天偷看黄寡妇洗澡,思春过盛,了眼,出现幻觉?
回家后,第二天夜里,“二狗子”梦见那个跳入水中的女子,不知怎么就压在自己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并且死命地掐着自己的脖子。“二狗子”当夜过后也持续发起了高烧,当然这是后话。
过了几天,三人病好些后,终于意识到住的这间屋子很邪异。赶紧去找村长,村长找来村中的老者,老者询问三人有没有做过有违村里风俗之事。年轻人慢慢回忆起,吴建国曾经踢过横在路中间大红枕头到路边一事,其他并没有出格行为,进村后都是一直恭恭敬敬的。于是老者指点三个年轻人买来一只大红鸡冠的雄鸡宰杀,又在村里沽了些避邪的雄黄酒,一起到一家三口的坟前拜了拜。此后发烧渐渐退了,噩梦也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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