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如其来的告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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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马拉斯主席来到训练场，把加蒂奥单独叫到一边：“科米，那个姑娘是谁？今天早上我打开手机，发现卡雷达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加蒂奥很诧异：“只是一个朋友，她是音乐系的女生，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就这么简单，而且她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为什么大家这么关注我的私生活？”

“因为你是科米加蒂奥，是这座城市的骄傲。我们都是很有教养的成年人，不会对别人的私生活评头论足。但是对你而言不同，他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太过于关注你而已。”马拉斯拍拍他的肩膀，“你值得最棒的姑娘来爱你，祝你好运，孩子。”

傍晚，依照约定，加蒂奥骑着一辆复古型宝马摩托接薇薇安去兜风。他加速穿过城市的大街小巷，飞驰在旷野中，坐在后座的薇薇安搂住他的腰，大声喊道：“感觉真棒。”

“因为你可以感觉到风的存在，吹进头盔，吹过身体，而你与这世界融为一体。”

他们来到海边的岬角，将车停在白色的灯塔下。红日西坠，海天一片金黄，几处黑色的礁石从海面探出头来，腥咸的海风拂过，两人久久沉默，不发一语。

仿佛是给自己打气一般，薇薇安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转头注视着加蒂奥，却欲言又止。加蒂奥注意到她嘴角含笑，眼神却有些哀伤，不禁挑挑眉，诧异地瞧着她。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寂静。这是蒂娜阿克斯塔打来的电话，她刚刚结束了演唱会的彩排，打电话来邀请加蒂奥共进晚餐。于是他载着女孩返回城区。夜幕已经降临，他骑得飞快，城市的霓虹灯都已经闪烁起来，摩托车穿过富人聚集的西湾区，远远可以看到南面的海军基地，进入高楼林立的主城区，大街上车辆川流不息，一辆小轿车从小马路上窜出来，险些撞上摩托，加蒂奥一轰而过，薇薇安惊叫一声，紧紧搂住了他。

女孩丰满的胸部抵在加蒂奥的后背上，他感觉到腹部有些燥热，还好，那家餐厅就快到了。这是一幢两层楼的方形建筑，外立面覆盖着原木色的长木条，门口掩映在绿色的植被中，很有点闹中取静的意味。

蒂娜包下了整个餐厅二层，皮雷斯依旧陪伴着她，两人的经纪人和保镖们坐了另一张桌子。女歌星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很兴奋，不停地跟加蒂奥说着彩排中发生的趣事。加蒂奥趁她吃东西的空隙向皮雷斯问道：“您是正在追求蒂娜小姐？”

皮雷斯很大方地承认下来：“是的，蒂娜是我见过最迷人的女孩。当然，您身边这位小姐也很可爱，敬你。”他向薇薇安举起了酒杯。

“敬你。”薇薇安笑眯眯的举起酒杯，慢慢喝干了。蒂娜好奇地瞧着她，小声对加蒂奥说道：“您的女伴一定有什么心事。虽然她看起来很开心。”

“我也觉得，不过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加蒂奥想说其实我也才认识她不久我并不算很了解她，但是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蒂娜探究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叹了口气：“唉，您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女人。”

“女人这么复杂的生物，哪个男人敢说自己真的了解呢？”加蒂奥心平气和地回答道。听到这话皮雷斯乐得咧嘴直笑，他再次举起了杯子，而薇薇安也再次举杯而尽。加蒂奥小心地碰了碰她的手臂：“别喝这么多。”

薇薇安的眼神闪闪发亮：“没事，我很能喝。”

晚餐吃了很久才结束，与两位娱乐圈明星道别之后，加蒂奥跨上摩托，他注意到薇薇安面色酡红，眼神迷离，不禁叹了口气：“叫你别喝这么多。”

“没事呢，我今天很高兴。”薇薇安有些娇憨地说道，摇摇晃晃地爬上后座，倚在他身上，酒味混着女人的体香钻进加蒂奥的鼻子，他镇定一会，启动摩托车，呜的一声窜了出去。

摩托车风驰电掣，夏夜的风从身边呼啸而过，薇薇安的脸紧紧贴在加蒂奥的后背上。他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呢？仿佛有着某种感应一样，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女孩的轻声呢喃：“我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我该怎么办呢？”

加蒂奥很快把薇薇安送到了家，那是斯科特船长路上一栋陈旧的公寓。薇薇安从摩托上下来，她轻轻握住加蒂奥的手臂，发亮的眼神中流露出依依不舍：“我到了呢。”加蒂奥没有说话，只是询问地注视着她，女孩突然勇敢地凑上来，轻轻地、笨拙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加蒂奥猝不及防，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这个女孩，但是当他的手搭上薇薇安的肩膀时，他犹豫了。女孩的嘴唇柔软、鲜嫩而甜美，伴随着阵阵幽香钻入他的鼻子，这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三楼的一扇窗户被推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心地呼唤道：“薇薇安？”

两个身影迅速分开。“是我妈妈在叫我。”薇薇安轻声喘息着说道，脚步却未曾移动。眼神眷恋，却又哀伤。加蒂奥满心疑惑，但他只能轻轻地拍拍女孩的肩：“赶紧上去吧，明天我接你去看演唱会。”

薇薇安走进了楼道，加蒂奥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启动摩托轰鸣离去。

第二天下午，加蒂奥一直在犹豫，他想给薇薇安发信息解释说自己并没有打算开始一场恋爱，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毕竟这女孩清楚地说过“我要离开这里。”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可是那个吻又是怎么回事？正在他头疼的时候，收到了薇薇安发来的讯息：“抱歉，今天我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演唱会在卡雷达巨石体育馆举行，当加蒂奥赶到的时候，经纪人塔夫特已经在那等了很久，见到加蒂奥独自一人前来，他困惑地朝加蒂奥身后看了又看。

“你在看什么？”

“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呢？”

“她有事，不能来。”

塔夫特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在开玩笑吧？但是他没有再问，而是拍拍加蒂奥的肩膀：“我们进去吧，朱迪和安妮已经先进去了，我还得去找他们呢。”

他们的位置在内场VIP，塔夫特的妻子朱迪和小女儿安妮已经坐在那里了。安妮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女孩，模样很俏丽，手里拿着荧光棒，看见加蒂奥，连忙向他招招手：“您的女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