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骑绝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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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三日，国际队在寒冷的天气里主场对阵阿基姆雄狮队。加蒂奥禁区线外轻巧的任意球破门使国际队开场就取得领先，随后塞洛和格兰蒂各进一球，主队在上半场就三比零领先对手。

下半场开始后雄狮队扳回一球，随后，哈格德将比分定格为四比一。国际队八胜四平二负，仍然落后决心队三分。

一周之后，他们在客场迎战第一循环的最后一个对手米拉斯堡鹰队，身穿淡蓝色球衣的主队在第十七分钟取得领先，他们后场传球，七号科尼埃扛住西莱拉争顶成功，将球顶入了格拉契尼把守的球门。甘特说道：“国际队总是会在客场犯一些莫名其妙的错误。”

但是主队的球迷没能高兴多久，哈格德分球加蒂奥，十号在鹰队禁区右前沿右脚抽射，守门员无能为力，一比一。

下半场鹰队死守半场，国际队直到第六十九分钟，阿弗莱后场大脚直接将球交给九号，塞洛凭着出色的个人技术摆脱两名后卫拉出空挡，禁区内右脚打门，国际队二比一拿下比赛。

另一场比赛，决心队客场零比一负于阿德兰斯竞技队。卡尔德蒂打进了自己的第十二个联赛进球。国际队的加蒂奥以十个进球排在射手榜次席。

九胜四平二负积三十一分，国际队终于在第一循环的最后一轮追平决心队，并以一个净胜球的微弱优势跃居第一，成为所谓的“冬季冠军”。

第二天，加蒂奥独自飞往巴黎，参加在那里举行的国际足联年终颁奖典礼。

今年的典礼破例地在巴黎市政厅举行，这是国际足联对法国成功举办世界杯的感谢。韦贝尔主席做了简短的发言之后，颁奖仪式正式开始，大屏幕首先回访了世界杯的镜头，随后是世界杯各个奖项的颁发。罗马尼亚门将布赫斯基出人意料地压倒希茨贝格获得了最佳守门员奖，斯特鲁伊克获得了世界杯金靴奖。德国人施丹纳和法国明星贝尔蒂埃分别获得了世界杯的银球奖和铜球奖。而加蒂奥，以五个进球和三次直接助攻，从韦贝尔手中接过了世界杯金球奖。

能和那些以前只能遥望的巨星们一起站在世界的领奖台上，加蒂奥心里是非常激动的。虽然查尼亚队在这一年里输掉了最重要的一场比赛，但就他个人来说，过去的一年是无比美妙的。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配角球员一跃成为世界足坛的超级明星，这真象是一场梦。

国际足联的各个年度奖项逐一颁发，施丹纳有些不耐地扯了扯领带：“我极其讨厌这种场合。本来我打算发表一个拒绝领奖的声明，但是托尔贝格警告我说，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他就会拿起一把枪对我扫射。所以我还是来了，再说，咱们也有很久没见面了。”

加蒂奥笑了笑：“那么去卡雷达度假吧奥利弗，去我那好好玩玩。”施丹纳摇摇头：“我还是更愿意带着玛丽去西班牙的海滩晒太阳。”坐在施丹纳右边的玛丽只是妩媚地笑了笑，没有做声。

颁奖仪式接近尾声，加蒂奥和巴西前锋帕拉多分别领取了世界足球先生的第二名和第三名。最后，万众瞩目的施丹纳再次走上领奖台，他以微弱的优势击败加蒂奥当选年度世界足球先生。为他颁奖的是上届世界足球先生帕拉多，两人又笑嘻嘻地拥抱了一回。

三位获奖者站在一起面带微笑向大家展示手里造型奇怪的奖杯，施丹纳俯身在加蒂奥耳边悄声道：“科米，这个金奖本该属于你才对，如果你接受了我的建议来欧洲踢球的话。”

加蒂奥继续保持着微笑面对卡嚓卡嚓的闪光灯，用只有施丹纳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更愿意留在卡雷达。”

仪式结束后，帕拉多邀请加蒂奥一块去参加一个私人狂欢派对：“那是一个非常好玩的地方，女孩的胸部就像埃菲尔铁塔。”加蒂奥笑着拒绝了。

他和施丹纳夫妇俩走在香榭丽舍大街，施丹纳裹紧了大衣：“这可不是散步的好时光，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他们拐进一家小小的地下餐厅，叫了面包、果酱、热咖啡还有果汁，施丹纳皱了皱眉，又向侍者要了瓶葡萄酒。他啜了一口：“不错。”玛丽向加蒂奥推荐道：“吃这个，这里的面包非常不错。”

味道确实很好，加蒂奥问道：“你们来过这里？”

“是的，”施丹纳努嘴指了指那个长得像某位好莱坞演员的侍者，“三年前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就是他招待我们的。”

他皱起眉头：“华丽的布景，笨拙的演员。这个颁奖仪式完全不适合象我们这样的人。我是个离经叛道者，那些官员们其实恨不得我立刻从这个世界消失掉。而你，加蒂奥，你是个永远喜欢把自己藏在阴影里的人。没错，你长得很漂亮像个演电影的，但你永远也不会成为他们所希望的那种人。”

“哪一种人？”

“贝尔蒂埃或者加里兰开斯特，一副伪君子相。明知道这帮政客的丑恶嘴脸还要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他瞅着加蒂奥，“你跟贝尔蒂埃很象，又完全不同。”

“他一度是我的偶像，但最好的还是帕拉多。你看到多利亚斯在皇马的表现了吗，我真奇怪他怎么直到二十五岁才到欧洲来踢球，他拥有比内托更伟大的左脚。”

施丹纳摇摇头：“我不是在恭维你，我从不恭维任何人。但我要说，就这个时代而言，最伟大的那个球员，叫做科米加蒂奥。”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棒，虽然我也很想。”加蒂奥思忖道，“再说，运动生涯是脆弱的，一个简单的铲球就有可能让你变成明日黄。我记得你的队友格尔哈特，四年前就有人说他将开创一个时代，但是伤病毁了他。”

施丹纳摇了摇头，他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惋惜的神色：“丹尼尔的技术确实很好，可是他的膝盖太脆弱了，最要命的是，他的内心比他的膝盖更加脆弱。”

玛丽问加蒂奥：“打算在这里过圣诞吗？”加蒂奥摇摇头：“虽然我很喜欢这里，但是除了你们我只认识一个中国人，而他现在却在布鲁塞尔的欧盟总部做着采访。”

十二月二十四日，加蒂奥的二十五岁生日，他回到了克洛恩，在首都向记者们展示自己的奖杯，并从足协主席弗劳先生手中接过了查尼亚年度最佳球员奖。闪光灯闪得加蒂奥有些睁不开眼睛，他还是很不习惯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不管怎么说，三座奖杯是对你一年努力工作的肯定。”经纪人塔夫特在与加蒂奥共进午餐时说道。

“荣誉是所有队员共同努力的结果。”

“但你是神。”塔夫特笑道，“所以你站在神坛上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加蒂奥摇摇头，然后坚决地说道：“替我推掉那些秀场活动，我不喜欢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充当活动道具。当然，慈善活动我当义不容辞。”

塔夫特叹了口气：“如您所愿。”

一月九日，世界上最出色的前锋帕拉多在意甲联赛的一场比赛中十字韧带撕裂，整个赛季报销。

加蒂奥是在吃早餐时从手机上读到这条消息的，一看之下他顿时遍体生凉，放下了手中的面包。

越是出色的球员，越容易受到伤病的困扰。所谓天妒英才，技术风格已经决定了受伤的必然性。喜欢拿球而又经常突破的球员，经常会被半月板损伤和十字韧带撕裂两大伤病袭倒。这样的受伤恢复时间极长，又容易复发，再加上现代足球越来越快速、激烈的特点，球员受伤的几率在增大，更要命的是，膝伤之后要想完全恢复巅峰状态是难之又难。许多天才球员就是这样倒下，从此一蹶不振。

加蒂奥想起了那次差点毁了自己的骨折，不禁打了个寒颤。

冬歇期结束球队开始集训的时候，大家还在谈论这些话题。而度假归来的阿弗莱遭到了俱乐部的重罚——他的体重增加了四磅。

塞洛向加蒂奥说起米兰妮去他父母家吃圣诞晚餐的情形：“我父母都很喜欢她那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不过我父亲坚持认为，我配不上这妞。”他扯起一根草放进嘴里嚼着。

“你打算和她结婚吗？”

“我不知道，”塞洛犹疑地说道，“为什么不呢？她跟我以前交往过的丫头都不一样，我觉得我们可以结婚。不过眼下她的功课太紧了，我们可以晚一两年再考虑这事。”

“我倒觉得，她跟你以前的女朋友们没有太多不同，当然她更漂亮，最漂亮的一个。但也仅此而已。我突然发觉，当一个人长大之后，喜欢上的人往往是一个类型的。”加蒂奥思忖道。

塞洛没有接话，也许是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他转头瞅着图勒：“吉姆，你来卡雷达也有四个多月了，没有什么艳遇吗？”

图勒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没有。”

“你就是个和加蒂奥一样的笨蛋，”塞洛吐槽道，“就连格拉契尼那个从来不笑、并且每天只说两句话，每句只说一个词的家伙都能找到萨拉那样漂亮的女朋友，你也是个明星级球员了，居然没有女朋友，以后不要说你是我的朋友。”

图勒为难地挠头：“我觉得泡妞是一种高难度的技术活，显然我并没有这方面的天份呐。”

加蒂奥摇摇头：“我还是那句话，真爱不是你找来的，而是你撞见的。莱奥并没有主动去追求萨拉，而是萨拉觉得他很酷，自己跑来粘上他的。”

“总得有个人主动吧？为什么你们在情场上就不能像在赛场上一样一往无前？”塞洛不同意，“说穿了，你们就是两个胆小鬼。”

加蒂奥脑海里闪过一个娇小的身影，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站起身来道：“我们去加练。”

“每次都是这样，”塞洛站起身来，对图勒说道，“一说到姑娘他就一脸高深莫测。”

一月二十四日，联赛第二循环的比赛打响。国际队客场应战阿莱维亚撞击队。赛季首轮撞击队给他们制造了一些麻烦，这支升班马在联赛中战绩不错，目前排名第九远离降级区。

撞击队的防守组织得很好，球场的气氛也很热烈。国际队直到下半场才打破僵局，加蒂奥在后卫线前左脚挑传，塞洛拍马杀到穿过人群接球右脚抽射，一比零。

二十分钟后，国际队再次兵临城下，加蒂奥以漂亮的小技术摆脱两名后卫的夹防冲入禁区左脚推射，二比零。梅利赞叹道：“真正的艺高人胆大。”

第十六轮联赛其他强队纷纷遭到阻击：决心队客场零比一被特斯雷特彗星队击败。阿德兰斯竞技队尽管由状态火烫的卡尔德蒂攻进一球，仍然在客场一比二负于帕纳迪亚狂风队，巡逻兵队在主场与萨布里流星队打了个平手。风暴队和天雷队也都被各自的对手逼和。

一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天气依然寒冷，球员都穿着长袖球衣戴着手套进行比赛。国际队在主场大开杀戒，加蒂奥一开场就以一记中场的凌空抽射打进漂亮的一球。之后的比赛完全一边倒，加蒂奥开出角球，图勒卸下球半转身左脚打门，一次同样漂亮的射门，二比零。上半场进入尾声时，塞洛凭着个人技术从左路突入禁区右脚轻巧地推射球门右下角，国际队在上半场就三比零领先，到场观战的主队球迷个个笑容满面。

帕纳迪亚狂风队尽管在下半场开始后利用任意球机会打进一球，但是蓝宝石球场的气氛依然热烈——第五十五分钟，三号萨格尔带球左路飞奔至底线附近将球传入禁区，个子并不高大的塞洛在人群中头球一点，四比一。

这还不算完，国际队从右路再度发起攻势，十七号克里斯特雷尔斜传，六号拉茨禁区右肋抬右脚垫射，五比一。

比赛结束后新观察网站写道：“国际队已经提速最高档在卫冕的道路上狂奔。”

第十八轮，国际队客场挑战曾在主场打平的对手萨布里流星队，塞洛在开场就进球为国际队取得领先。主队随即抓住图勒一次罕有的失误将比分扳平。

两队以一比一进入下半场，十一号格兰蒂成为比赛的英雄，先是国际队通过繁复的传递由他打进再度领先的一球，随后，哈格德迫使对方后卫禁区内犯规，加蒂奥罚进点球，三比一。

顽强的流星队在第七十三分钟再进一球，但是格兰蒂还以颜色，在第八十二分钟接帕特里克的传球打进了国际队的第四个球。四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