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屠夫的怒火(一)(2/2)
蜃楼的事情在流沙里已不再是秘密,早在许久之前秦沚就与荣沪提及过,而后自然流沙的其他高层也知晓了蜃楼之秘,韩非被秦沚一点,神志也清明了三分,
“多谢秦兄,我这就去准备。”韩非对着秦沚一拱手,感激一句,而后有些狼狈地从房里快速蹿出,小跑而去。
秦沚见他离开匆忙,急忙叫道:“韩非,记得信!”
韩非在走廊里头也不回,闻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记得,很快便消失在了楼梯处。
待他走后,四周便再次寂寥了下来,孤单剩下房中的烛火通明,秦沚轻轻拉上门,躺在房中的地板上,望着天花板发神。
紫女同红莲突然出事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如此短且十分仓促的时间里,他已经尽力想出了最优的应对策略,但实际上他的想法仍有不少漏洞。
他仔细琢磨着,直至深夜,确认这些漏洞不会有致命的威胁才稍微放下心,坐起身来,轻轻倒了一杯桌几上的烈酒,缓缓品着。
这动作很细致,是长时间喝茶养成的后遗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秦沚不再喜欢大口喝酒的感觉,那种从胃里心口处透发的炙热使他觉得难受。
后来他酒也喝完,眼里没有困意,踱步至窗边,斜西望去,窗外天影星明,湖上仅剩船只头灯笼幽幽亮着,已经没有了人儿。
男人与女人一同看夜景如果不是为了之后的兵临城下,而像个傻子一样在外边儿蹭着冷风和困意赏一宿,那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男人头有问题。
男人头有问题。
事实上,来玲珑苑的男人,不可能在头上有问题,所以这个点儿外面已经看不到人,倘若还能看见人,那这人就很值得关注了。
于是秦沚出了阁楼,一直走到湖边,走到一个女人身边。
她蹲在湖边洗着什么,夜里黑的很,秦沚没太看清。
“洗什么呢?大晚上不睡觉。”秦沚蹲在姑娘身边,凑近了些,也实在看不清,无力叹息一声,心道自己恐怕是瞎了。
女人未搭理他,依旧兀自洗着,动作间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急躁。
秦沚蹲得累了,便一屁股坐地上,看着她不停洗濯,轻声说道:“我真的很不喜欢道门阴阳家的幻术,你们胆子很大,也确实打了流沙一个措手不及,本来我对阴阳家没什么大的恶意,只是恨某个人罢了,可我实在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搞些花里胡哨神神叨叨的东西。”
“这把刀你再装模作样地洗,我一会儿便拿它活剥了你的皮。你知道剥皮吗?我很擅长剥皮,尤其是人皮,等我把你皮剥下来,你半个时辰内还不会死,我会带你去厨园,那里有辣椒,有盐,兴许你不怕死,但你怕痛吗?”
女人闻言动作停了下来,偏头诡异地看着秦沚,一言不发。
“你这眼神是不信了,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既然你们喜欢装鬼,我便送你们一程。”秦沚心头的怒火愈发浓烈,声音却慢慢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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