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良师益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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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蜿蜒连绵崎岖的山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人头攒动，蠢蠢不安的……

王再兴摸了摸鼻子，四处端详了片刻，烟柳画桥之地也有如此寻常人家的巷陌，当真是下棋对子的好居所。

听得街坊乡临们介绍，入了秋，便可以去试试那香山棋院的首轮弟子招收，凡是到了年纪天资聪慧，且对象棋有兴趣爱好的皆可以报名参加，听闻去了那里可以吃香喝辣待遇一点也不差。

“小兄弟，你这年纪怕是进这棋院不好进吧，就算勉强进去了，也只能当个童生，依我看来，不进也罢。”

这儒生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不时遮挡着阳光，显然又是什么富家子弟的读书人。

“童生是什么……”

“嘿，这你都不知道你还来香山棋院。”

旁边另外一个儒生随口说了一句。

“童生就是指没有地位的下等人，在香山棋院中这种人负责的差事最多，譬如端茶倒水，整理棋案，这还算做是最轻松的，差一点的就被分配到灶头，大伙的伙食就靠他……甚至有更为奇葩的，听闻是……”

“是什么……”

王再兴不懂，这同为下棋者，人还有三六九等，棋术高超者受人尊重，下等人者就只能做这些事情，这又是何道理。

“当然是倒夜壶……还能是什么，依我看来，你这年纪去了也只能是被欺负的主。”

深邃的眼光中突然他看不到了华夏棋坛的希望，这将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棋艺高超的人以上等人自居，不屑与下等人对局，如今棋院已经变为了仗势欺人的狗腿子地方。

榕树下，两个白发老人静静地坐在树下对局，旁边围满了观棋的青年人，这些人神态炯异，各怀心思。

他们的身后就是香山棋院，很明显这两个老头应该是香山棋院的……

“时光荏苒，你我二人切磋已有三十个年头了。”

“是啊，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你我二人在棋道上钻研了数次，如今便已停滞不前，可惜可惜……”

“跳马……”

“出车……”

“进兵……”

两人既是知音，又是良友。

正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在他们两个老头面前，这些观棋的人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个后生，此刻，他们正在静静地聆听者两位老者的人生哲学，棋中精华，这是他们一辈子也学不来的宝贵财富。

“自隋唐以来，历经几朝，棋道者终究还是过于沉规墨守，不能推陈革新，就连围棋都已经被周边弹丸之国所接纳，并且得到发展，可惜可叹，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看来要……”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