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暗流涌动（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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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李渔正在读书，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这么晚会是谁？

“进来。”李渔合上书，走过去开了门，门外出现的人出乎他的意料。

桑丘潘沙。

“你找我有事？”李渔有些好奇，挪了挪身子让桑丘进屋。

桑丘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双目直视着李渔的眼睛。

“我一直在观察你。”他说。

“哦？”李渔耸耸肩，脸色毫不意外。“说说你观察到了什么？”

“你是个聪明人。”桑丘说道，眼睛依旧直视李渔，像是想要观察他听见自己的话后会是什么反应“和爱伦杜宾的那种聪明不同，你和你的老师，图灵医生拥有另外一种截然不同智慧…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冷静，理智。”

李渔脸上并没有因为受到了夸赞而浮现出沾沾自喜的情绪，依旧带着得体的微笑。

“谢谢。”他点点头，示意桑丘继续。

“…你们一直在观察，却很少开口说话。”从李渔的表情看不出任何东西，这让桑丘有些失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尤其是你的老师图灵，每次靠近他，我便会感觉到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本能的恐惧。而你，给我的感觉虽然没有他的强烈，但我能感觉道，你的成长速度太过恐怖，简直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我很好奇，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桑丘的目光移到桌面，上面的空间被一本本厚厚的书所占据。“难道是因为这些书？”

“古代的大哲学家沃兹基硕德说过，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李渔算是默认了。“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么晚你过来做什么？”

“…”沉默片刻后，桑丘将目光挪开，轻声道。“我想要咨询你一些问题。”

“是那件失踪案吗？”李渔问道。“你们不是已经有了新的突破吗？”

“根据我和布隆，哦，就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治安官…根据我们现在的推断，凶手应该是本地人，了解贵族生活，并且很可能居住在贵族街区。”

“…这么推理没有问题。”

“只是这些还不够，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太多了，问题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们没有掌握别的线索，接下如何确定谁是凶手？”

“…作案时间呢？”李渔想了想，开口道。

“只能排除一部分。四起案件都发生在舞会结束的夜晚，舞会散场后，许多贵族都会单独离开。”

“嗯，让我想想。”李渔皱着眉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受害者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掳走的？”

“不是说了吗，是在回家的路上。”

“不不，我是说更具体的时间。是刚上车？在途中？或是临下车？”李渔摇着头，提议道。“今晚城主府似乎就有一场酒会，现在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不如我们去看一看。刚好也实地考察一下：一位离场回家的贵族小姐，究竟在什么时候开始，就完全消失在别人的视野之外的。”

说走就走，两人立马离开了房间，小跑着来到城主府的宴会厅门口。

说来也巧，他们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一位身姿曼妙的贵族小姐从宴会厅里出来，马车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贵族小姐提着裙子走进车厢，帘子合上。

从这一刻开始，她便正是消失在别人的视野之中。

马车在庄园内行驶的速度很慢，李渔和桑丘慢跑着跟在后面。

来到庄园的大门前，车夫扯了扯缰绳，马车停在门前。

年轻的守卫走过来，掀开车厢的帘子，漫不经心的往里面瞟了几眼，而后挥挥手，示意车夫可以离开了。

马车驶出庄园，车夫用力甩开缰绳，马车疾驰而去。

李渔和桑丘站在阴影里，没有继续跟上去。

已经没有跟上去的必要了，案件的卷宗里有记载，马车离开舞会地点后，在街区行驶的过程中没有停下来过。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次检查，很可能就是马车整个途中唯一停下的时候，说不定这就是解开凶手犯罪手法的关键所在。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透着兴奋。

桑丘的直觉告诉他，刚才在眼前发生的一幕，应该就是问题的关键。

“会是他吗？”桑丘指了指门口的侍卫，看向李渔。

“我觉得不像。”李渔摇了摇头。“检查的时间太短，很难无声无息的掳走一个活人…我们可以去问一问，如果凶手真的是他，表情上应该会露出马脚。”

两人走到门口，门卫认得这是城主的客人，态度很是恭敬。

据他所说，庄园门口从来就只有一个守卫执勤，基本是两个人轮换，一人一天。

“四天前的那场舞会啊…是我执勤没错啊…你们要问的是苔丝小姐失踪的事情对吧。”他语气笃定的说道。“那天我检查的时候，苔丝小姐还在里面…”

“你确定不用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