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昔我年少,乱乡里(1/2)
孩子们被客栈活计赶出来后,便已经站在了街道口。
遥望着那客栈的地方,柱子却是不甘心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此地一定是妖物老巢,那些人看着是人,实则是被妖物给蒙蔽了心智,是成了妖物的走狗,亏得在灵州城里开了家别致客栈。”正说着,便愤然往一侧墙壁砸了拳头,喊疼的人却也只是柱子自己,“嘶——连着这地方都成了妖物的帮凶,这破墙迟早拆了它。”
唤作翠花的小女孩只是掩嘴轻笑。
倒是那狗蛋儿略微阴沉着眼睛,不禁问着。
“哪面墙被柱子你砸了一拳都疼。”
“给我闭嘴,现在我是你大哥!”柱子面子上受不住,当即大喝。
“你何时成了我大哥,年纪也不比我大——”
两个孩童再次厮打起来。
这一回靠着路中央,倒是惹得四周行人纷纷避让。
原本还有几个好事的人围观。
但在仔细辨认一番后,却是心悸一般地摇着头走开。
未曾有人去管教这厮打在一起的二人。
而那小女孩也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边上,只管着笑。
一直到两人的力气都消耗了干净。
才暂且罢手。
“行……行了,以后咱们就平辈相称如何?”
“早该如此,柱子你自己不厚道!”
“休得胡说,我一直蛮厚道的。”柱子面色通红,却又是瞧见狗蛋儿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撕开一小片,瞧见这撕开的一角处隐约有红色印记,自忖自己未曾有如此本事伤到对方,却也不顾狗蛋儿的反对,蓦地将他身上衣物给掀了开来。
这一下狗蛋儿还未反应过来。
倒是边上行人纷纷叫出了声。
有些年幼的闺女纷纷闭目侧眼。
但又经不住好奇睁开眼睛偷瞄。
却是将狗蛋儿的衣服完全地给解开了。
“柱子你干啥呢,快些将衣服还我!”狗蛋儿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起身便要与柱子争抢自己的衣服,只是却被柱子一声低吼给镇住,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柱子你……”
“狗蛋儿,当初咱们是怎么说的你莫非是忘了不成?”
“说……说什么了?”
狗蛋儿两手臂遮住自己瘦弱的身子,却是缓缓地蹲了下去。
但这依旧掩盖不了什么。
在他身上遍布着伤痕。
有些是拿皮鞭抽打。
也有些是拿什么硬物生生给砸出来的。
看着狰狞可怖。
“既然你我都是朋友是兄弟,就断然不会再让你受那等委屈,当初你也曾说过不会再让自己受半点伤害,可如今这身又是何故?怕是被你那好命的爹给打惨了罢!”柱子不禁冷笑,便要拉着狗蛋儿起来,“先去医馆里替你治伤,待身子无恙便叫着我爹去给你那位上堂大人好生管教。”
“不……不用了柱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狗蛋儿此时却不免有些悲戚。
低着头只顾着啜泣。
不时一阵呢喃。
“自个家里头的事情,柱子你也不用管太多了……”
“什么不用管太多,你那便宜爹又不是亲的,若非当初他赖死赖活地恳求庙里庙祝抚养你,又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柱子便拽着狗蛋儿的手臂,一把将他从地上扶起,“那去寻你爹这件事情就暂且放下,先给你治一身伤,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呢……”
“……说是前天夜里未曾归家,昨夜也未曾讨来多少钱。”
“放心,你柱子哥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你可不是我哥……”三人就这般打闹着,来到了医馆门口。
正巧见到了人群中方士的身影。
让柱子不禁脚步停住。
倒是身侧的狗蛋儿指着方士的方向,轻声呼唤。
“是……是妖物,妖——”
“轻点儿!”柱子连忙将狗蛋儿的嘴给捂上,带着两人却是走到了偏僻角落。
“当真是机会到了,等降妖了后勤那位大仙教一些本事,到时候狗蛋儿你也不用再顺着你爹啦!”
“哦……”
相对于柱子的一腔热情。
狗蛋儿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兴趣。
也只是跟着他一路做着各种事情。
倒是最后的女童未曾说一句话。
没有反对,也不曾赞同。
只是一路看着。
……
却说方士到了医馆里报道。
经过医馆里的几位大夫连番考核,也算是入了门道。
那医馆的大夫也未曾对他今日装束有丝毫评价,只是一副怪异的眼神,看得他不舒服。
期间还见到了那位老大夫,只是在见到方士的时候便冷哼一声迅速走开。
也不知为何对方士很是不待见。
起先方士不过是帮那些医馆里的大夫搭把手,对此他也没有什么异议。
来这里打分零工罢了,只要拿到钱,谁会计较来干些什么。
却因为偶尔展露出来的几分本事,竟也开始照看起一些病人。
久而久之,便也听见那些病人之间的攀谈。
倒也觉得有趣。
“夜里未曾识得路,便一脚踏空掉入了河里。”却是一位伤重者正向大夫解释身上伤势到底是因何出现,“本来也无大碍,不过这河中多礁石,反倒是慌乱之下伤着了脚。”
“若说这脚伤如此解释倒还好,可是这脸上的痕迹又如何解释?”
“自然是被野猫给抓了……”
“怕是人抓的吧。”
那大夫也说得爽利,只是三言两语便将此人身上伤势如何形成的给看个一干二净。
倒是那病人愤然怒喝。
“大夫还是安心看病,这些东西少讲!”
“闻你身上有脂粉味。”那大夫并未理会病人的话语,接着说道,“若是想让我配药配的更精准一些,就早早地将身上的气味给洗了,另外这位兄弟先前走来的时候脚步虚浮,怕是受阴了。”
“是去于春阁了吧!”那大夫话语刚落,却是听不远处有人开始起哄,随着便是一阵笑声,“这于春阁后边有一条河,兄弟你是被里边儿的姑娘给推下河去了?怪你身上味道太重还是什么?”
惹得那位病人脸红耳赤。
却也未曾再多说一句。
只是冷哼一声。
便面色阴沉地低下头。
似乎是察觉到如今这状况自己再怎么说都会伸出歧义。
而此人是否真如边上的人说的那般倒是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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