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谁是凶手（2/2）

这句话，有些黑色幽默，可是，没人发笑，所有人，都在听到乌静静那句“死了”后凝目而来，凝视二百斤女生。

架着二百斤女生的凌深深和大脑袋，不知是吓住了，还是惊讶，先面色严峻地扫一眼乌静静，再审视一下二百斤女生。

随后，凌深深慢慢用手探了一下二百斤女生的鼻息，再摸摸她的胸口，最后喃喃而言：“没气儿了，没心跳了。”

闻言，大脑袋先是凄厉地尖叫一声，接着放开二百斤女生，纵身跳到三米开外，还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如失心疯一般嘶喊：“死人了，死人了……”

他一跳离，二百斤女生的所有分量就全部压在凌深深一人身上，然后，呼啦一声，两人倒在地上，二百斤女生在上，凌深深在下。

见状，左甲大跨步上前，抱起二百斤女生，口中喊着，“一二三，去你大爷的！”将她抛到一旁，然后拉起容失色的凌深深。

“你——没事吧？”左甲本想说一句贴心的话，但话到口边，还是道出一句淡不拉几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客套话。

凌深深左手紧紧挽住左甲的胳膊，右手颤抖地指着二百斤女生，结结巴巴，答非所问：“师姐姐，死了了死……”

左甲满不在乎安抚她：“放心吧，她是装死。我见的多了。高中时，我暴揍一个小痞子，那二蛋子也是装死，待我放松警惕时，突然反击，呵呵，然后我就反胜为败了。”

听了他的话，凌深深似乎有些信，就嗫嚅着说：“可是，我，探她鼻息，真没气儿了，胸口，也不跳啊！”

“放心吧，绝对是装死！”左甲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亲自来到二百斤女生身前，探她鼻息——

这一探，他的脸色立沉。

随之，就又摸胸口——

这一摸，他一屁股瘫坐在地，面色发僵，目光呆滞。

而乌静静，则怒指左甲，尖叫：“他杀人了，他杀人了……”

……

左甲在校办呆坐了三日。每日，他都会被警方提审。

当然，被提审的，还有当时在场的相关学生。在所有证言中，除了凌深深的，其他都对左甲不利。

凌深深没对他不利，但也没对他有利，她只是客观叙述了当时的情景。简单而言，就是：二百斤女生主动攻击左甲。断电后，场面混乱，谁也不知是谁。灯亮后，左甲与二百斤女生相距将近一米。

这是事实。所有人都能证明这一点。但是，其他人证词，却明显“口水化”，就是竭尽所能往左甲身上吐口水。这么做，意图明显，尽量撇清自己。这是一个简单的逻辑：左甲是杀人犯，那我们就不是，所以，我们就尽量让左甲当杀人犯！

当然，经验丰富的警方肯定不会让一些乳臭未干的学生左右自己的办案思路，他们还需要做很多工作，比如，左甲供词，尸检，等等。

尸检需要时日，那就先录取左甲供词。

左甲起先与凌深深所叙一致，因为那就是事实。但警方很有耐心，就一再提醒他，让他好好想，慢慢想，从前往后想，从后往前想……反正是各种想。

左甲只好想，绞尽脑汁的想，搜肠刮肚的想，挖空心思的想……想的是头痛欲裂，精神几近崩溃。

在精神就要崩溃时，左甲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片段：

那晚，他捂着脑袋，蜷缩身体，侧卧在地。自己上面有很多人，又没电，所以，眼前基本就是暗黑一片。

彼时，他与二百斤女生还是紧挨，二百斤女生趴在地上，她的背上是乌静静！

乌静静的嘴巴顶着二百斤女生的头顶。

对，就是这样！凶手是乌静静！她咬死了二百斤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