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回忆(2/2)
这三年来,徐丽丽对他步步紧追,无论谢文迪见与不见,每个学期她都会去东北哈尔滨理工大学找他,对他虚寒问暖,用情至深。
窗外起风了,刮起病房里的淡蓝色的窗帘,吹散浓郁的药水哧。
谢文迪摸了摸缠在头上的纱布,整理着自己与翟秋菊的感觉脉络,回忆着他与她的点滴。
思念像冲出堤坝的洪水汹涌而来,把他带回三年前的日子。
大一放寒假那年冬天,他去蒋家岭村找翟秋菊,在村口碰上了翟秋菊的伯父母,当时他并不知道这两位看上去老实的农村中年夫妇是谁,他报了名号说明了来意。
翟秋菊的伯父母相视一眼,然后编了一套谎言把他骗去了下蒋家岭村。
谢文迪也不知道翟秋菊在家乡的小名叫翟苦竹,翟秋菊是她上学后才改的名字,当他找到下蒋家岭村时,村民们告诉他方圆几个村庄就没有叫“翟秋菊”这个名字的人。
农村大多数只叫乳名,阿猫、阿狗之类的到是熟记于心,而正式使姓名只有在一些正规场所或登记资料才用上。相对比较贫穷落后又有些封闭的蒋家岭村又有多少资料来登记?
那个寒假,天气出奇的冷,风雪很大。呼呼的北风凛凛地刮着,让人睁不开眼。
谢文迪整整找了翟秋菊一天,也没有找到翟秋菊的踪影,最后有人根据他的描述,告诉他那个女孩一年前就离开,如今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第二个暑假,不死心的谢文迪再次去她的家乡找,那天正是七月鬼节,也正好是翟怀远死后的“第一个鬼节”,翟秋菊带着奶奶回了一次村,就住在村前的破窑洞。她远远地看着小路尽头有个落寞的人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蹒跚离开,翟秋菊哭倒在窑洞边的苦竹林边,她以为那是幻影,是自己太想念谢文迪了,才出现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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