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困惑（1/2）

“所以说，你因为她是你的初中同学所以上去搭话结果人家根本就不记得你打脸了是吧。”

“是，啧，不是。”

季言灌了口水，闷闷道，“她可能是不记得我，但我说明身份后人家也有好好的回应。就是，怎么说呢，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季言回忆着上次的情景，在表明身份后对方与其说是不高兴，其实还不如说是受到什么打击更为贴切。

“那肯定是你过去做过什么讨人厌的事情所以人家才不想理你但又碍于面子才勉为其难跟你搭两句。”

于兴晨毫不在意道，“还有你刚刚灌下去的可是52年的拉普尼斯红酒，很贵的。别跟牛嚼牡丹一样。”

“我说嘛，一股怪味道。”季言皱了皱眉，“拿扎啤酒。这种东西就不要放在我面前啦。”

砰……

于兴晨随手丢了过去，“要是多几个跟你一样的客人，制造商都该去哭了。”

“啧，我这样的才是大众口味，他们都应该去偷着笑才是。”季言熟练的拉开拉环，“果然，还是这个正宗。”

“然后呢，想起什么来了没有。”

这会儿酒吧里并没有什么客人，于兴晨对于这个初中同学的话题还是蛮感兴趣的。

“什么想起来了没有？”

“讨厌的事，更准确一点来说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怎么可能。”季言翻了个白眼，“而且她都未必记得我。”

“哦，那就怪了。既然都不认识你了还摆脸色给你看那绝对是单纯讨厌你这个人。”于兴晨煞有其事的说道，“依我看，你还是趁早死心的好。”

“你想多啦。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季言灌下最后一口啤酒。起身取过身旁的外套，“我走啦，去招呼你的客人吧。进来了两个超正点的mm。”

“啧，我说真的，季言。现在同学这个梗已经不时兴了。”何况还是八辈子打不着的那种。

叮咚……

啧，至于这么风风火火吗，于兴晨摇了摇头。还说什么初中同学呢，我看八成就是想打人家的主意。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

……

也许他应该换一种方式去问的。

季言后知后觉的想，但其实他也不清楚究竟要换哪一种方式才更为妥当。没办法，他这个人天生神经比较粗，想事情没办法跟别人一样抽丝剥茧。但起码的看人脸色他还是懂的。明明上一刻还笑容得体的人在他表明身份后突然变得脸色苍白全身僵硬。他就算是再迟钝也能看出其中的问题了。

当然说什么讨厌之类的。

他才不会相信于兴晨那种鬼话呢。

不过其实很受打击倒是真的。

嘛，虽然可能也许大概知道一点其中的问题，但是可能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普通人谁会把这种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更何况心理伤害什么的，以他的大脑完全没办法把这种情情联系起来。

但如果是呢，如果在我们不经意的情况下，做的某一个动作说的某一句话带给了别人伤害。有意的、无意的给别人造成了困扰。我们还能够如此淡定的畅怀过去吗？也许你转过身就忘了或许在很多年之后根本就不记得有过这种事。但是被你伤害过的人却永远也没办法抹去这一事实，甚至给他的生活里工作中造成了你无法想像到的影响……

季言突然有些不太敢想像下去。

说实话，当初事件的来龙去脉他其实并不太清楚，只是知道的时候，整个班里都已传开了。

关于谁喜欢谁？

那会还都是刚升上初中的小屁孩对于这种话题虽然模模糊糊的有些概念，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相当于禁忌一样的存在。所以乍然听到这种流言除了感到异常新颖外剩下的就是很不可思议。

印像最深刻的，他还曾记得自己带过一帮人围堵过那个流言事件里的另外一个主角呢。当然名字什么的早就已经记不得了。至于为什么？算是看不惯吧。你若是班上出了一个格格不入还总是被人以其为正面教材看齐的人物，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服气，何况那时的他们正是好表现力开始的年纪。

这件事情可以说是一个契机。

好么，叫你不合群，叫你在老师面前装乖，现在好了吧，终于有理由可以灭灭这小子的嚣张气焰了……

后来这件事情是怎么平息的季言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只是流言过了一段时间突然就慢慢消失了，而事件的女主角后来也转学去了其它学校。

往事回忆起来总是有种莫名的感伤和怀念。

季言在外面吹了一会儿的风，脑子清醒了许多。

来来往往的行人，那么多张脸，这要用多大的幸运与缘份来找到曾经似曾相识的面庞，而偏偏就被他遇到了。老天这是有多眷顾他！

当然现在的季言还不会想这么多，只是纯粹的感慨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