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带上他们的头颅（1/2）

在曹的杀戮之下，整个孟家百余口，除却女人之外，无一存活。

当曹归来向吕布复命时，从曹的脸上，吕布看到的是极为狰狞的面容。这副面容，吕布见过，也很熟悉，曾经的他，也是这般。

杀人，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吕布相信，如果是在战场上杀戮，没有人会退缩，也没有人会不忍因为上了战场，生死便是上天注定了。可这种屠人满门的事，却让许多人下不了狠手面对那些老弱妇孺，很多人都难以举起屠刀。这也很正常，若是真的杀戮那些人，都无动于衷的话，那心中可就真的没有一点儿人了。

“都死了”

吕布低沉的嗓音。

曹木然的点点头，“除却主公说的那女人不杀外，其他人都杀了”

看向曹还有些年轻的面孔，吕布轻笑，“你也是随我征战沙场的老将了，如今却是过不去心中那道坎了”

还不等曹回答，吕布便继续道，“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征战乌桓，没有让你去，可如今这屠人满门的事，却让你去了你心中，恐怕还觉得我是因为长安的事，而耿耿于怀吧”

似乎是被吕布点出了心中所想，曹低下了头颅。

“你现在经历过的我都经历过你的心，我也能理解在长安雒阳时我杀的人，比你不知多多少”

吕布将拳头握紧，似乎昔的一切，又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长安的事，你也没有做什么甚至于郝萌，我都不会追究可惜他”

“战功，会有的杀戮，也不会少要将做那把刀，就必须学会屠戮你不杀人，别人就杀你你是从边郡便跟随我征战沙场的”

轻笑一声，吕布看向曹，“那时候你还是个毛头小子，我麾下诸将中，你最为年轻”

“主公”

曹的泪水出来了。

往昔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重现从边郡追随吕布征战开始，那时候的他，还未到弱冠之年吕布一度的对其冷眼相待，觉得他这个小娃娃不该上战场。从那时起，曹便是想要在吕布面前证明自己。可等不到他证明自己的时候，吕布便入了雒阳，又去了长安。

在长安，曹也一度迷茫过

故而在郝萌与李肃交往甚密时，他也是有些心动。

及至郝萌死后，曹也是一度怀疑过吕布。毕竟那一夜，吕布在他和郝萌面前说的话，没有第二人知晓。也只有郝萌与曹心中明白，吕布是知道他们的“动作”的。

可今，曹却是再也不曾怀疑眼前的这位君侯他相信，那个率领他们征战外族的飞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他若想杀郝萌与他，只会正大光明的诛杀

“将剑磨好”

吕布一拳锤在了曹的口上，“明年开，有得你打的我还记得你说过，要为我斩个千夫长呢”

一拳，很疼。

曹却是咧嘴一笑，笑容很灿烂，那刚刚狰狞的面目，在不知觉间，竟然也是柔和许多。

长子的事，终究是结束了。

冯家被屠，就连那些存活的女人，也是纷纷充当了官奴。而冯家的下场，也让长子乃至上党许多世族胆寒还好这一次陈冯两族的事变，并没有扩大否则他们说不定，也要跟随于陈冯两族一起祸乱了。

从此之后，上党两大官宦大族，陈冯也是成为了过去。

冯家满门被屠，陈家也未曾好上多少只不过是看在陈值的面子上，吕布对于陈家的惩罚，要比冯家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