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 醋意(1/2)
果然,远清站在树下,这一次,一样是想了很久,可是回过头,他却说出和以往不同的答案:“好,我去考。”
管家喜笑颜开地下去了。
远清自己却也笑了,不敢奢望什么可能,但总是觉得,就这样再也不见,是辜负他们的相遇了。
所以,这一次,他走向她。
……
女子十月怀胎,其中艰辛自然不言而喻。
可月蜉却没感受到多辛苦,她天天被潮音宠着,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就连那个极其像遥夭的女子,也因为她一句话,他将之赶走。
而她自回来后,便没再提过遥夭这个名字,可她想她很坏。
有一天,她借着肚子不舒服,任性妄为了。
她趁他去上朝的时候,冲向了他的书房,做了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儿,她翻出那幅画,她看着画上的遥夭,左上角提着他的字:“吾爱”……
她很疼,浑身都疼,疼得血红了双眸,在宫人的尖叫下,狠狠地撕了它,扔在了地上。
好像这样,它就不存在了似的。
她自嘲一笑,却在抬脚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沉默地站在门口望着她。
她似乎没看错,他漆黑的眸子里夹杂着深痛.……
她笑,悲凉又冷漠:“不过是一幅画而已,我撕的不是人,你再画就是了,有必要那么心疼吗?!”
潮音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出口却声线寡淡:“以后你不要再进我的书房。”
然后,出乎月蜉的意料,他看也没看地上的东西,伸手将她扶住。
月蜉心情复杂:“你脾气真好。”
连撕了他的“吾爱”,他也不过是淡淡一句,不准她再进他的书房,说了就扶住了她,她动荡的心中仿佛被他就这样慢慢地抚平了。
可她忍不住问一句:“是因为他吗?”
潮音垂眸,望着月蜉抚着肚子。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你不要多想了,整天脑袋瓜子就不能歇歇么?!”
月蜉撇撇嘴,还不是不知道你的心在哪儿。
她不知道,他对她有没有爱,可是宠爱绝对是有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生产的那一天,她很痛,痛得受不住了。
产婆说,女子生育时,男子不可进去。
这似乎也是从古至今的禁忌。
可她受不住地咬着唇,大喊出他的名字,她知道,他一定会进来的。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如此自信。
而他没有让她失望。
自信,不再是自作多情。
耳边的声音很乱,很杂,可是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手,被他握住了。
她在这个时候努力睁开了眼睛,红红的眼就那么看着俊美的潮音太子,她问:“遥夭是谁?”
潮音怔怔地看着她,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生产了,可每一次都让他不安,恐惧。
因为这件事,始终有关于他会失去她。
她却在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吃醋。
潮音真是拜服她了,可这不也是她也在乎他的证明吗?!
他黑眸猩红,出声沙哑:“也许你不相信,也许你觉得匪夷所思,但对于她是你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等你好起来,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故事……
他们还有故事!
月蜉又嫉妒又痛地再次咬牙大叫了出口。
随之,便是婴儿爽朗的第一声啼哭。
举国同庆。
而潮音却看都没看那个孩子,他的眼里只有她。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月蜉迟迟未醒。
太医将薄荷叶轻放她鼻间,看着月蜉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功成身退了。
潮音一直守在旁边,看她醒来,眼里的怜惜藏也藏不住:“还疼吗?”
月蜉颤了颤唇,望着他摇摇头。
她忽然挤出一个字:“渴。”
潮音立刻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月蜉被他半抱在怀里,低头吭哧吭哧喝了几口水,抬起头,看到宫里没人:“宫人呢?”
她疑惑:“怎么就你呢……”
“他们在外头,人太多会吵着你,太医说,你需要清静。”
闻言,月蜉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从鬼门关跑一趟,怕的,她缩了缩后背,往他怀里拱。
潮音紧紧地抱住她,又为她盖上一层厚厚的被子,轻轻吻着她的额:“乖,闭眼,休息。”
月蜉抓了抓他的手指,忍不住微微一笑:“我想看看孩子……你给我看看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潮音蹙眉,“他很好,宫里奶娘在带,倒是你现在,最需要静心休养……”
月蜉看向他:“你抱他了没有?做父亲是什么感觉?!”
潮音勾唇:“很好的感觉。”
月蜉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可喜欢他?”
潮音挑眉,“当然。”
月蜉这才放下了心,靠在他的怀里又是一笑。
他喜欢就好。
就这么,不知不觉又睡过去了。
潮音是看着她睡过去的,立刻把她轻轻放平稳了,出去吩咐人熬汤。
等她睡醒了滋补。
那么举国同庆的事儿,远清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
在一个晚上,月色下,他倒了两杯酒。
“元公主,我想,我们是有点缘分的,不然,怎么会只是见过几面,只是拔刀相助,就念念不忘了呢?!”
“如果不是缘分,城中那么多家,你怎么偏偏就走进了我家呢?!”
“听说你平安生下了孩子,我很高兴,真心为你高兴,你应该就快摇身一变,成为太子妃了吧?”
“呵呵,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元公主……你放心,我们会再见面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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