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2/2）

随人外出，抿唇噙笑，稍一扬眉，细嗅芬芳，待香味散了便再不搭理。

隐约间见有佳人，沉吟片刻，上前请安：“嫔妾戚氏恭请常在吉祥。

闻声眺去，打量间施了平礼，淡然“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当初礼嬷嬷教的规矩礼号倒是一并都忘了，答应硬是被你叫成了常在”

不再提旧岔“戚氏？上会在内务府领俸禄时，听那些阉货提及过你，那糟践的话对你格外有意向”

摆了悲天悯人的姿态“你身子单薄些，都将养着，入宫久久都未有阅历恩宠，也不曾在宴席见过你，若不是今日见到恐以为……”

一双黛眉微蹙，低低笑了声，轻得几不可闻：“我身子虚弱比不得您康健，不便侍寝也权当是闭门不出，多月未见，本以为您…”

绕着玉兰树走上一圈，清高风骨不肯同这等满眼唯有俗事的女子苟同，略一屈膝：“是我消息不灵通，还请您谅解。”

依旧是低眉顺目的样子，顺着花朵间隙窥去她一身穿戴，虽胜自己数倍却也不是什么顶好的，仅能瞥间颤颤的珠钗。

湖青的宫衫垮垮套在身上，身躯单薄，连披风也衬得格外厚重，平静抚过银线绣出的墨兰：“我自问心无愧，何惧他人妄测胡言？”

也不恼怒，只笑着说“这下好了我生生在你面前呢”

又道“你也不必字字珠玑我一句你一句，有这样巧的嘴玲珑的心，何不将你病体养好侍奉皇上”再笑言“你消息灵通不灵通干我何事？方才你连最基本规矩礼号都忘记了我都未张扬了去，且我又不是在你之上，哪里要来向我低头”

见她句句有声，掩帕忍笑，好容易缓过来才置声“你倒是正气”

堪堪一笑，不卑不亢地，声儿徐徐：“答应不过是听了底下宫人的几句舌根子，心怀仁得，忧心我这病骨罢了，如何能算胡言？还望切莫妄自菲薄才是。”

这么些日子来有何种委屈是不曾受过的，今个儿便是算上了她这一遭，又有什么不能一并强行忍下，与其交恶，还不如索性就这么淡了去。

一贯的平静，字句咬得清朗：“我无亏心，待人以诚，自是正气。”

忍俊不止“”我在说东你在说西，属实没明白你在说什么？不成病的人都糊涂了？”

“他们糟践你同他们置气去何苦在这摆我一谱？你一会同我道不是一会又又指我妄自菲薄？同你说话真真累，前言不对后语，比起什么待人以诚，你还是多学学说话做事待人礼数”话落，没了兴致，随意择了由头离去。

瞧人背影远去，指头挑了一支含苞玉兰摘下，笑意不减，等红洙会意将其戴至发髻间，声音也渐渐低下去，似是惋惜，低低喃道：“难怪了。”

想至此，心下一松，离了是非地。

昨日倚梅园赏梅，却不料遇到了有人要谋害一事，他他拉常在张口就咬着我，幸得乌拉那拉答应出言相助，不然怕是难逃他他拉常在的陷害，感叹着后宫人心可畏啊。备了薄礼来向乌拉那拉答应道谢。】

【“我怕扰着乌拉那拉答应，去传一声我在进去吧。”早更侍奉了皇上更衣去了早朝便是在无睡意，用了早膳后，盘坐炕上，用着小被盖着，便自顾持绣盘，盘算着绣个桃花帕子一点点绣到了开春方能用着，这下有人通报说是穆答应来了，唤人通报进来】

听人通传后进去，看着人正在绣着女红。抬手问安，婢子拿来了凳子，脱去了披风“今日来也是谢过答应昨日的仗义执言，备了些薄礼，还望答应不要见笑的好。”】

【命人拿上来了，一支桃粉色的缎子看着你绣的桃花言“想着这个颜色你怕是也喜欢。裁制了新衣也是不错”见人进人，应了前头寒暄】不过是一碗水端平的道理，你也不必这样客气【又嘱咐上了茶水，抬眼见托盘里放着的缎子，接着手上的一起一落，便是才出了雏形，只淡淡道】粉色的缎子太过俗气我不大喜欢

见人匆匆撇了一言，言语间清淡的拒绝，倒也不生气“这人，有些情况下不得不客气。”】

【伸手摸了摸这缎子“颜色娇嫩，答应不喜欢也是应该的。但既然送了答应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了。”】

雏形定完便不再打算绣下去，扔了一旁，一并摸了去，复言】缎子的面料是极好的，若裁制了作手炉套用做别的用途也忒可惜了，罢了虽不大喜欢粉色，但也没试过，若等来年开春配着我的帕子在挑些时新花样款式裁件宫装应该也是清新可人

【言罢，便命人收下，捧盏浅饮，又道】这是奶茶，不是清茶，喝着冬日里驱寒

【看了看她，似乎想起那日宫道与戚氏不欢而散，这穆答应倒是识趣的多，便又道】你和戚答应似乎相交甚好？

见人收下，面上并无过多的表情，端起杯子轻抿一口“喝惯了茶叶清香，偶尔一品这奶茶清甜倒也是美妙。今日当真是来对了。”】“妾身倒是听过，却没见过您”

瞧了眼梅园里的梅花，自己入宫也有一年，又到了那万寿节了。

“今的天比前些日子好点”

顿，又添句

“再过些日子便是万寿节，去年未见常在出面，今年可有机会见识一下您的才艺”

【放下茶杯，听人提起戚妹妹。后宫中若你与他人关系过于好，自己有麻烦事，他人必回牵连。想着为了不让戚妹妹过于牵扯笑言“倒也不是甚好，左不过我们都是喜佛法之人，自然能言之事较多罢了。”

伸手接了落下的雪花，感慨“许久不曾来过了”言语间，竟生出了一丝悲凉，八年入宫，如今已是四年光景，后宫浮沉，只愿偏安一隅，素日深居简出，只求平安度日，已过了桃李之年，摸摸小腹，若是未进宫，我也应该做了额娘了吧，清冷的眸子顿时有了一丝亮彩。

抱紧怀中的暖炉，好听的女声打断了自己的冥想，转头看向她，不曾有印象，许是这些年自己深居简出，没见过也属正常，便带了笑“本主承乾宫祺常在”顿了顿“天寒地冻的，可冻着了？”

“入冬后，今还算暖的了，出去走走”

一旁吩咐着，让人备了汤婆子出屋往梅园，闲逛着瞧前一人影，本想开口问是那屋的，却见她的打扮也不像奴儿

“答应谢氏问安”

一顿，问句

“不知姐姐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