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宫（2/2）

姜离看向黑曜帝，盈盈一拜：“既然九皇子说有人证，可否请陛下让九皇子带人证上殿对证。”

肖弈凡诧异地看着姜离，似乎不解他为何如此维护自己，但看姜离云淡风清的模样，也定下心来并不多言。

“老九，带人证上来。”

九皇子带着乐瑶上殿：“此人是楚兮公主的贴身侍女，是她亲眼所见。她说的话公主不会不认吧。”

姜离佯装惊讶：“乐瑶？九皇子说你亲眼所见，你快说说都发生了什么，切不可有何隐瞒。”

“那日翼王从别苑中离开奴婢亲眼看见翼王去了杜将军院里，奴婢觉得有问题便悄悄跟了上去，奴婢怕被发现未敢走近，却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两人因为一对红缨穗子起了争执，说什么这是定情之物不能收回之类的。”乐瑶跪在地上一脸惶恐。

姜离听罢，一脸羞涩的看向黑曜帝：“陛下，此事楚兮也知道，只是这婢子隔得远未听清，闹了这些误会，”姜离顿了顿，一副小女儿情态的偷瞄了一眼肖弈凡。“这是楚兮送给翼王的定情信物，杜将军送去之后翼王觉得我二人虽有婚约，可到底还未成亲，私下传递定情之物有违礼教，便去找杜将军退还，杜将军告诉翼王在天昭定情之物不可轻易收回。陛下不知，我天昭只有在和离时才会收回定情信物，所以翼王这才收下，陛下不信可看看这两条穗子上可是分别绣着“兮”“凡”二字。”姜离自怀中取出另一条穗子一并呈给黑曜帝。

黑曜帝看了看点点头：“确实不错。”

“楚兮在天昭就听闻翼王如何英武，见了更是倾心不已，所以便让杜将军悄悄送去这穗子，此事有违礼教，楚兮此举让陛下见笑了。”姜离脸色微红，一副女儿家被识破心中情事的模样。

“公主不拘小节，敢于表露自己心意，勇气可嘉，而且你能如此看重翼王朕高兴还来不及。”

“只是楚兮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能让楚兮问清楚。”楚兮语气一转请求黑曜帝。

“公主还有何问题尽管问。”

姜离转身看着乐瑶眼里散出淡淡威压：“乐瑶，你是本宫的贴身婢女，你既然发现了问题为何不第一时间告知本宫，反而选择隐瞒。”

乐瑶神色慌张：“奴婢是怕公主伤心，所以未敢告诉公主。”

姜离语气凌厉：“不敢告诉本宫，那九皇子又为何知道，你又为何敢在这大殿上说出此事，本宫到黑曜以来从未见过九皇子，你又如何见到九皇子，还与他相熟到无话不说。还是你与九皇子早就相识已久。”

“奴婢，奴婢只是恰好碰到。”

“恰好碰到，你当本宫是傻子吗，”姜离对天昭帝行了一礼。“还望天昭帝给本宫个解释，这乐瑶跟在我身边已有数年。难道黑曜数年前就在我天昭皇宫埋下了不少细作吗。我看两国联姻之事还是作罢吧。”

“公主言重了，这是断断不可能的事，老九，你快说清楚是怎么回事！”黑曜帝气极。

九皇子见事情败露，只好告罪：“公主息怒，此事与我父皇无关，是我数年前私自将乐瑶安插进天昭的。请公主责罚，不要牵连两国联姻之事。”

黑曜帝嗔目切齿：“混账东西，你这般不知轻重，是要世人以为朕是个奸佞小人，只会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才能保住黑曜吗！公主，朕将此逆子交给你，是生是死任凭公主处置。”

姜离嫣然一笑：“九皇子乃是黑曜皇室之人，身份贵重，楚兮又是他国公主，实在不便。陛下做主就是了，相信陛下不会做出有伤两国和气之事的。”

黑曜帝见状只好下令：“即日起将九皇子贬为庶人，摘去黄带子，从祖宗玉牒中除名。”

九皇子面如土色的颓坐在地，也不出声求饶。

黑曜帝温言问到姜离：“公主对此可还满意，和亲一事。。。”

“陛下是明君，既然此事只是九皇子一人所为，天昭自然不会迁怒他人，和亲一事自然不会受影响。”

“既然如此，婚期便定在下月初六，”黑曜帝看向肖弈凡。“翼王此事受委屈了，朕赐你温泉别院一处，也当朕赏你的新婚贺礼了。”

“谢主隆恩。”肖弈凡谢恩起身，盯着姜离想要姜离给他个解释。姜离感受到他的目光却并不看他，依旧神色坦然的看着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