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真实的幕初上（五）（2/2）

小师妹变了，确切地说是在师父去世之后小师妹变了。

从前她的机灵劲儿都是用在如何和师父斗智斗勇，然后溜下山去为平民百姓诊治疑难杂症。每每这时，他都是夹在中间最“遭殃”的那个。他一面要帮着小师妹打掩护，一面要替师父暗中护着小师妹的周全。不过，他一向乐此不疲。

后来，师父被二长老暗害了。很快，他们的黑手又伸向了小师妹。出于自保，出于憎恶，小师妹除了医治病患时还能露出些笑容，大多时候都冷得、静得可怕。

二长老的女二过来耀武扬威，未出三日，便被五花大绑吊在了悬崖边上；二长老的徒弟伺机羞辱，半夜里就被人阉了命根子；五师弟欲当二长老的走狗，不过数日就被人挑断了手筋。

那日有风也有雨。

小师妹语气坚定：“他那一身手艺是和师父学的，我定不会令任何一个人侮辱了他老人家的名声！”

“小初，你的力量还不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师父他老人家定不会希望你……”

“那便让他们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好了。”

站在后山悬崖边，眼瞧着云雾之下深不见其全貌的错乱碎石，她那张巴掌的大小脸安静地可怕，好似前日里被挑断的不过是一根药草的藤蔓，而非以往同吃同住的师兄的手筋。

所以，哪怕只是有一丝希望能够唤醒师父，他步熵都在所不惜。

只因着他心里清楚，自己挽救的不仅是雪斋阁和天下闻名而至的病患，更是为了挽留住渐渐远去，甚至会消失不见的小师妹，从前那个小师妹，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师妹。

尤其是得知了傅非天的真是身份，他更得早早地带着小师妹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步熵不知，就是今晚，也有一人因着得罪了他的小师妹，已然身首异处。被发现时，那人死不瞑目，嘴里则被塞满了发了霉的蜜饯，有杨梅，甘梅和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