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什么时候回南京（2/2）

“嘭”的一声，柔术垫上蓬起薄薄的一片尘灰。

丘为予的后背撞上柔软的垫子，并不疼，他仰面躺着，大口喘着粗气。

“小丘，你的状态不对啊，神思很乱。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柔术讲求以柔克刚，只有心静，才能眼明，才能找到破绽，一招制敌。”教练拍拍丘为予的肩，“不要把柔术当成发泄的方式，它帮不了你。我看你还是过一阵子再练吧，别把自己逼紧了，这些天陈着大过年的，好好开心开心，放松放松，啊，听到了没？我先走了啊。”

丘为予没有起身，仍然躺在垫子上，身上的力气一丝一丝都被抽走了，手腕软极了，连撑起身都做不到，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再次睁开眼，就看到悬在眼前的一张脸，笑嘻嘻地看着他。

“小曦！”丘为予一惊，翻身坐起。

“你怎么来了？”

余曦背着手坐到丘为予身旁，脑袋靠在弓起的膝盖上，侧着脸看着丘为予：“怎么？惊喜吗？”

“有点……意外。”丘为予转头看着前方几人在练习。

“只有意外吗？”余曦的脸凑近了几分，不满的盯着丘为予。

“你怎么来了？”丘为予不动声色地避了避。

“房博说你有些不舒服，我正好在南京，看看离上海也不远，就赶来啦。去你租的地方找不到你，就想着你应该来这里了吧。”

余曦转头扫视了一圈：“大半年没来这里啦，还和之前一样。丘，你看，那边墙上的脚印子还在哎，怎么都没有人打扫……”

“小曦，你什么时候回南京？今天回吗？”丘为予截下余曦滔滔不绝的话头。

余曦眼眸黯了黯，随即咧了嘴角撒娇道：“干嘛，我刚来就巴着我走啊，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一点儿都不想我的吗？”又用手指戳了戳丘为予心口，“你这里都不难受的吗？”

“不是一直都有视频的吗？”

“视频才没有真人好看呢！你知道你的脸在视频里显得多长吗？一直挂到这儿，像条鲶鱼，哈哈……”余曦用手比划着长度，忍俊不禁。丘为予咧了咧嘴，笑了一笑，很快又收住了。

“呀，你终于笑啦，真不容易！走啦，霸道总裁，请我去吃好吃的吧，我饿死啦！”余曦站起来，拉起丘为予的手，娇态十足地晃着，催着他起身。

她知道丘为予是极喜欢自己这娇憨的模样的。以前哪怕是再过分的要求，只要自己软糯糯地说上几句，可怜兮兮地看上他几眼，没有什么不答应的。

可是这次，丘为予没有看她。借着她手上的力站了起来，作势拍着屁股上的灰，很快就放开了她的手。

余曦心里的不安更重了。她想起昨天深更半夜收到房博的信息：“阿丘在上海，你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