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浮梦上册】第十三季 梦泽,垂丝(1/2)
“大梦一觉起云泽,碧柳垂丝钓鱼何?”
子觉一老叟之于坝上,垂柳成丝而钓,侧坐而歌其词。
然游神不可过其身,风霜亦不可吹其衣,子甚是奇异,心谓:“此必是得道高厚德者,有此异矣。”
近而立,思之。
良。遂解其词曰:“龙宫自有游鱼在,千百钓之亦不休;翁垂柳丝既客者,当世何人换此情?”
老叟不语,静谧待定,鱼大而荡动,柳丝轻而甚坚柔,俄而鱼入岸。鱼唇张而眼珠白,肚腹柔且膏脂厚,子近而言曰:“叟何来?良技也,不弱吾之庖丁技,可献乎?”
叟视之,不以为然,颔首不解子疑,曰:“可食,少之。”
子见答,挥袖如云,一应厨具皆出于瞬息间。
烧烤摊前曾是掌,池塘岸边是渔家。手段飘然,叟见之惊若天人,叹曰:“庖丁幸不在此,愧煞与。”
香弥而散,荡波千里。叟挑竹枝而轻食,回味无穷,如软不似河鱼。
子亦食之,欲挑之大者入喉,叟言:“少之,可。”
子罢而再箸挑之小者,叟亦言:“再少之,可。”
子顿觉老叟之心不诚,然鱼非子之所钓者,遂不知何曰少?见鱼之睛目凸显,故以箸点鱼之眼,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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