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怒极之战（1/2）

他一步步的向倒在太子怀里的裳舞走来，每一个脚印都很沉重，每当迈出一步都是踏出龟裂纹的脚印。他面无表情。此刻的莫凡就好是一个机械傀儡，可与之傀儡的区别也只有他那腾腾冒起杀意与赤红，冰蓝二气的身躯和呼吸，如果没有这些的话，他就是个和行走的木偶无疑。

他身后扬起了由于他前行的速度看似缓慢，其实是他极速的向裳舞走去，也因此他身上浓浓的赤红冰蓝二气就好比是跟随他而行的影子一般，此刻看上去就如同有两只神兽尾随，冰蓝的神龙，火红的凤凰跟随着他仰天怒啸悲鸣。它们这一龙一凤悲鸣之际，天地间万物皆寂静一片，就好比神临凡尘，威压万物，神圣不可侵犯。它们的悲鸣声伴随而来的是天地间的凄凉。

此时此刻莫凡的脚步声咚咚作响，他每踩一步都掷地有声的回荡在众人心神深处，他每当踩出一步就好比雷神震怒的在劈裂般轰击在这几十万大军的心灵，不分敌我。使得他们浑身都好似有电流在游走。

当莫凡走到裳舞身前时，他有些怨恨的看了一眼太子爷淼浪涛，此时此刻他真想一掌劈死太子的心都有。

哪怕此刻他依然是平淡到冰冷的表情。但看到莫凡那古井无波般冰冷的杀意，太子爷淼浪涛也是不由得打了个机灵。

“凡哥哥，请你不要记恨太子。为国，为太子当挡箭牌是我们作为臣下应该尽之责。更何况他是为了我才来这前线的。相比于那些没有来支援的人来说，太子已经很好了...凡哥哥...你...凡哥哥你一定要帮助太子，辅佐他，不要让任何人夺走他的王位好吗？！”裳舞这时努力的抬起她那苍白无力的香臂，她的小手还是那样的温柔，温柔的小手摸了摸面目毫无表情，杀意弥漫的凡哥哥那久违的脸颊轻轻说道。

听到了裳舞的话，莫凡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太子后，什么也没有说，相对于他来说，裳舞的命可比什么狗屁太子爷要高贵的多。在他的生命里，甚至整个水王国对他来说都不如裳舞的一条闺命。别人的命他不想管，也不乐意去管，更是管不着。哪怕水王国覆灭了，也和他无关。他只在乎裳舞的一切，以及猎人谷里的那些还冰冷的躺在坟墓里的猎人谷众乡亲们的仇外，他什么也不在乎。

“好！”

顿了还一会后，莫凡还是挤出不如哭时好的微笑答应了裳舞妹妹最后的请求。

莫凡唯有面对裳舞时才露出温柔的眸光。他抱着裳舞，抱着他此刻唯一的亲人。即将离他远去，阴阳相隔的亲人。他轻盈的抚摸着裳舞的脸颊答应了她的临终前的请求。

“还有，凡哥哥可要记得寻回灵儿姐姐呀！我好像她”裳舞很是缅怀的看向莫凡道。

“嗯！我会的。”莫凡很是肯定的道。

“最后，对不起了凡哥哥，小舞不能...不能..嫁给..你了，也...不能...不能给凡哥哥生好多好多的孩...孩子了，对...对不起...凡哥哥...”

裳舞最后含着泪努力的提着她人生最后的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着，最后，原本抚摸在莫凡脸颊上的香臂上的那只温暖的小手不再停留，不再停留的向下滑落。到了这时，莫凡才终于不再平静，眼眸中也不再温柔，有的只是愤怒。他怒极平静后的爆发是那么的狰狞，那么的恐怖。

莫凡此刻不在平静，他悲愤的呐喊着，他此刻在歇斯底里的悲愤着，他仰头看向天空呐喊，此刻他的双眸的泪水再也留不住，眼泪此刻就好比大坝决堤般的往外汹涌滔滔不绝的流着。他此刻很无助，他无力回天的只能仰天呐喊着，悲愤着，哭泣着。

“小舞！小舞啊...啊...啊哈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