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艾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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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彻骨的清晨，艾尔爬起床从破烂的篮子里拿出了昨晚剩下的一小块黑面包就着罐子里冰凉的井水吃了下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很烫。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为了两兄弟的面包，哥哥卡尔总是要早早去码头帮人搬货，他每天挣到的钱平均下来只是勉强可以让两兄弟吃饱，但即使是这样的工作也不是常常能够得到的。

哥哥卡尔今年才15岁，又一直营养不良，身体并不健壮，不是那些管事的喜欢的劳工类型，常常找不到工作。为了攒些钱用来过冬，大多数时候他们每天就只有野菜汤可以喝。但即使是这样他们在漫长的冬天也常会断粮，如今他们能够活下来还是多亏了那些善良的贵族老爷们的救济，即使是平日里最高傲冷酷的贵族为了彰显他们的仁慈与慷慨，也总是会在冬天免费发放一些面包。

只是要活下来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艾尔昨天就在发烧，他没有告诉卡尔，因为他知道他们没有钱去看病，对于他们这样的贫民一旦得病了只能硬挺。隔壁家的艾丽就是在一次风寒中过世的。艾尔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去，他有点害怕。

他隐约能够记得小时候的事，穿着破旧但很干净的女人，会唱一些非常悦耳的歌声。还有喜欢把他高高举起的男人，我记得他有一把非常有趣的大胡子，笑起来声音很响亮。他有点难过，如果他们还在就好了。艾尔蜷缩着用薄薄的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下午卡尔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