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针尖麦芒谈笑间（2/2）

听来十分放荡让人可笑，一旁的陶练用折扇戳他不让他乱说话，陶练在一旁，觉得十分无奈。

如瘦反没有动怒，依旧笑道：“风流不过纪源衣，这话果然是不错的，想必纪少侠也在很多姑娘沐浴的时候找过她们，才说得出口这话，不过我九伏派可不是那么好玩的，纪少侠可得收着点心啊！”

如瘦一面笑，一面唬，有模有样的，笑颜清丽，清狂得总让人会信以为真。

“还没哪个姑娘敢和我说这些话，想来有几分真功夫，初入九伏，不知是掌门的哪位高徒？”纪源衣越发感兴趣了。

“如瘦。”她说道。

陶练摇着扇子，故作风流姿态，吟咏道：“‘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瘦。姑娘名字一如佳句，适才我朋友有无礼之处还望姑娘见谅，陶练代他致歉。”

陶练抱拳道歉，不让纪源衣再说些轻狂话了。

“素闻陶公子儒雅名士，桃李风采，今日一见确实不同，你们相交为友，纪少侠定是不凡，撇开风流不说，也有可交之处。我只不过是觉得纪少侠风流过甚，话语刺耳，确有失礼。”

二人你来我往少不得说着嘘寒问暖、空空妙妙的话，一旁的纪源衣忍不住叫住：“姑娘家家的竟这么琐碎，我说陶兄你这么陪姑娘聊着，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小姑娘确实长的美若天仙，也还这么泼辣俏丽，怎么比得上武林第一美朝冠离风采，为人温柔，让多少人仰慕。”

纪源衣故意寻衅挑事。

“我说纪源衣你对我这么有意见，莫非我们真有什么深仇大怨，让你看不惯我，我好歹久居九伏山，怎比得上你浪迹江湖，四处风流呢？”如瘦嘴皮子功夫不弱。

奈何两人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话里藏刀，真与他杠上了，话话说的多了还直呼姓名。

陶练不由得笑了，才找了借口止住他们：“我听闻九伏派泉水清妙，泡茶最好，正好我们想品尝九伏山的大白银剑茶，不知姑娘能否为我们烹制？我想你们也渴了。”

如瘦应允了，不再与纪源衣做口舌之辩。

在他们住处的偏厅中，其余人各去忙了。三人坐在正中央，茶具一应俱全，安静下来时如瘦也平心静气烹制，步骤一一少不得，她也时常，这么做，平静自己暴躁的心，所以手法异常娴熟，让人不由得称赞。

茶香四溢，饮下一杯，沁人心脾。

放下茶杯，陶练不由得感慨：“大白银剑茶却是好喝，也不比得我们吴地的大红袍差。”

“我们北方略干燥，茶叶尖细，想必陶公子和纪少侠不一定喝得惯，我们也有不少江南名茶，几年前南少林空成主持送过我师父不少大红袍等名茶，师父也赐给我们一些，陶公子若想也可以喝上。”如瘦作主人翁姿态道。

“不碍事。”

“那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另有事，先走了。”

“嗯。”

等如瘦离开后，纪源衣才说：“她的口音倒像南方的，听起来就是吴地的，怎么会在九伏山呢？”

“这个我听我姑母说过，十二年前天机庄遭到魔道攻击，发生惨案，她母亲也死在其中，后来被九伏派掌门收做关门弟子，此后就一直留在九伏山了，她就是荼雪枝的女儿。”陶练叹息着，似乎在为她惋惜。

纪源衣明了：“哦，原来如此，原来就是她，这么说她就是万门主的私生女了，这事我略有耳闻，似乎是你姑母阻止她和她母亲进万门的。见着你她倒恭恭敬敬的，见了我倒不少刺耳话。”

“这是我也有愧于她，她一直流落在外，毕竟她也是万门的血脉，如果不是姑母阻止她们进入，她母亲就不会死了。”陶练愧疚道。

“都是十二年前的事了，你管什么，她那时才多大，就算怀恨在心，也早就烟消云散了，我现在看她活得逍遥自在，简直比那些大家小姐还要快乐，她的这些事，都与你无关。不过，这茶却是烹制得很香，让人心静，她那脾气那样古怪，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茶艺？”纪源衣简直陶醉在这茶香里，不由得夸赞起来。

看着白瓷杯中晕开的水汽，陶练有些明白了：“她有这样的心境，才使她度过那场噩梦，活得如此自在吧！她小时候我曾在万门见过她一面，真的是冰雪可爱，玩什么游戏，她一点就通，主和无倾都很喜欢她，我姑母也并不讨厌她，反而想接回她，不过她的母亲与我姑母不合才一气之下带她走的。”

陶练却没想到如瘦还有另一面的人生。

“因此，你才对她嘘寒问暖的吗？你可不能忘了你的朝台主？”纪源衣故意这么问，他知道陶练一直心恋朝冠离。

“说什么呢，好歹如瘦也算作是我的小妹。源衣，你前几日才见了一个无翁主，今日又惹上一个如瘦，莫不是春心滥动？”

“我看是你才对！”两人哈哈大笑，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