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到底是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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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米出来之后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她抬起头看见俞凉叶的头发有些濡湿，不知道是刚洗的，还是已经在这边等了很久了。

虽然身旁那人的目光大概只是随意的扫过来，并不会多做停留，但是俞凉叶还是下意识地攥了一下拳。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即使没有亲眼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只听着郑芯陪着那个小丫头聊天时的语气，也可以知道郑芯一定总是平和的、充满耐心的。

他甚至有些想问问她，是不是对待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包容的态度，对他的喜欢是不是同情心作祟？

然而就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又能怎样呢？他也无法做出回应。即便他可以正视自己内心的渴求，也依然什么都无法改变。

他也知道注定了会是无望的爱情，那么就最好就不要让它开出来，但是，他不甘心也不舍得就这样放弃了。

俞凉叶只是走了会儿神，转过头就发现郑芯趴在走廊的栏杆上，脑袋一点一点的，他心里一颤，不假思索的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别靠着栏杆”

白米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嗯？”

“会掉下去”

白米点点头，站直了身体，“回去吗”

“嗯”，俞凉叶说，“你走里面”

白米往里面挪，发现挪不动，她抬起头，水雾蒙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有些委屈的说：“挪不动”

俞凉叶看着她此刻格外乖巧又委屈的样子，突然就有点儿想笑，他的手正隔着她的衣服抓着她的手腕，不仅没有觉得反感，内心甚至还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像是完成了一个愿望，一个从很多年前就开始滋生的执念。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有些荒唐，明明才认识几个月而已，怎么会碰一下就生出了执念。

他松开手，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快回去睡吧”

“好的”，白米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扭头说，“你也早点儿睡吧”

俞凉叶还站在原地，目光仿佛隔了久远的时光，悠长悠长的，他轻声嗯了一声，看见门被关上之后，在心里无声道：晚安。

……

白米第二天上午工作的时候总觉得忘了什么事情，但是又想不起来，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系统最近又一直不在，她想问些什么也没人回答。

不过她也并不觉得失落，她从来没有那么多情绪，也不会去感知周围人的情绪。不急着做任务的时候，她甚至基本不会主动与其他人有太多交流。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漠然的态度格外吸引小孩子，还是小丫头性格太跳脱，她们相处的还算融洽。

正想着，就见那小丫头像一阵风一样跑过来，边跑边叫，“枕芯姐姐，有人找你”

白米已经懒得再纠正这熊孩子了，“谁找我？”

小丫头说：“不认识，但是他抱着好大一只鸡”，她的小手认真地比划出了一个大概接近她的身体两倍宽度的直径的圆，“有这么大”

白米只听清她提到了“鸡”，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身就见迎着冬日正午的暖阳大摇大摆的走过来的宋警官，还有他的手里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体形硕大的鸡。

气氛变得很安静，周围的人吃了半个多月素的人齐刷刷的停下了筷子，眼冒绿光看宋警官手上的那只肥鸡，开始幻想着各种烹饪它的方法以及美味的口感。

不说别人，就是一向对食物没有特别大的欲、望的白米也有点儿受到了诱惑。好在她看到了那只有小才会有的鸵鸟姿势，及时唤回了自己的理智。

但是那只鸡看起来真的太胖了，她几乎要怀疑是宋警官偷偷的换了一只鸡来糊弄人。

宋警官对此毫无所觉，他看到白米之后，眉梢都扬了起来，三两步就跑了过来，“我还担心地方打听的不对，找不到人呢，还好找到你了，给你”，他双手托着小将它递过来。

白米面色平静，内心却十分复杂的接过了小，感觉心情也随着手上蓦然增加的重量慢变得沉重了。

她低头看了看原本只有三斤，如今已经至少有六公斤的小，惆怅连话都不会说了，许久没疼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刺疼难忍。

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俞凉叶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小睁着黑豆眼，抖得更厉害了。

宋警官似乎是才发现俞凉叶和伍刀两人，有些紧张的过去打了招呼。

京城的三大黑帮，他从小就有所耳闻，做了警察之后也无法避免的会听说一些关于三个帮派表面上势力相当和和气气，实际上暗潮汹涌争斗的消息。